酒会结束,陆炡拦住宋昭,笑着道:“昭昭,我送你跟你阿肆。
陆倩被他先打发回去了,虽然她不情愿,但他对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确实生不出兴趣。
宋昭微笑:“不用,我带了司机。
原本拥簇靡奢的宴会厅,此刻盏消人散。
陆炡突然靠近宋昭,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她,用介于玩笑和正经之间的态度说:
“昭昭这样子,总是让我怀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感情?
过去宋昭时不时撩拨他,甚至跟他上床。
让他觉得,虽然宋昭若即若离,但多少是爱他的。
而如今,宋昭公事公办的态度,却让他有种她从没看上过他的错觉。
宋昭唇边的弧度加深,抬手,慢条斯理地整了下他的西装驳领:“陆总说笑了,哪有联姻谈感情的?
以前需要陆氏,她自然不介意牺牲一下美色。
但实际上,跟这些男人的每一次周旋,都恶心得让她作呕。
如今不需要了,要不是需要维稳,她连表面功夫都不想装。
陆炡面色一僵,随即咬着牙质问:“所以之前昭昭那些,都是假的?
他不信!
一开始的占有欲,甚至吃醋他跟前女友的纠葛,到后来一夜缠绵后,在他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
不可能一丝感情都没有!
宋昭没有回答他,抬脚错过他身旁,走出宴厅。
今天的就会,在一个中式风格的庄园,主宴厅的建筑翘檐青瓦,很是宏伟。
宋昭身穿曳地红裙,披着西装外套,慢慢悠悠拾阶而下,一步一步离开身后虚妄的富丽堂皇。
像渐渐离开王座的女王。
她的身后,身形高大的少年亦步亦趋地跟着,好似落魄小狗。
陈肆抿着唇,盯着女人的背影,从刚刚他离开后回来,除了介绍他跟其他人认识,一句话没跟他说。
坐上车,陈肆忍不住,倾过身,趁着黑暗捏她的手,低声:“宋昭昭,要不你打我两下消消气?
宋昭一眼没看他,端着矜骄的姿态:“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弟弟招人喜欢,这是好事啊!
果然,她永远都知道,怎样最伤男人的心。
陈肆心底沉了沉,忽然嗤一声,故意道:“宋昭昭,你是不是在醋?
心跳突地快了拍,他当然知道不可能,这女人仅仅只是对所有物有一种偏执的占有欲。
可他还是执拗
地抱有一丝希望。
宋昭倏地冷笑,当即刻薄地冷嘲热讽:“吃醋?我看你是在做梦!”
陈肆一怔,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大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在说话。
直到回家,宋昭自己推门下车,走得飞快。
陈肆快步追上,拽了把她手臂:“宋昭昭,你敢承认,刚刚我去的时候,你就不想揍我?”
担心佣人看见,她会更生气,他拽了下,便松开。
宋昭倏地停下脚步,转身,抬着下巴承认:“对!我就是不爽!”
她噔噔逼近两步,一把拽住陈肆领带,仿佛紧紧拽了根牵引绳,冷冷道:“我养了一年多的狗,别人一唤就跟着跑了,我当然不爽!”
盯着她几乎快压不住的暴躁,陈肆眼底隐藏着暗潮汹涌。
男人的劣根性,宋昭这样的反应,一边让他抑制不住地狂喜,一边又很烦躁。
陈肆不想因为不相干的人,影响她的心情。
他喉结滚动,沉声坦白:“我跟她没关系,只是问她两句。”
宋昭冷笑:“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继续跟着人家走啊!”
陈肆低头注视她,自嘲地扯了下唇,似不自在地撇开眼。
“你说我能做什么?当个小三还得分场合,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
“明明见到你就想亲你抱你,却生怕多做一分就过了分,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顺心如意,完成你所有想做的事情。”
越说,他越激动,嗓音越沙哑。
仿佛某些情绪压抑道极致。
少年这一通剖白,如一桶甘泉,将即噼里啪啦的火气,瞬间浇灭。
宋昭压下心底那涩涩的劲儿,美眸轻抬,盯着他看了会儿。
半晌,还是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移开眼神,冷冷地陈述:“不管你有多少秘密,要是影响了我的事情,我会打断你的腿,将你扔出去流浪!”
陈肆冷冷一掀眼皮:“马上要出台小动物保护法了,你这是虐待动物,犯法的。”
宋昭懒得理他,转身进屋,将西装外套递给芳姨,径直上楼。
陈肆跟上来,压抑隐忍地道:“宋昭昭,真的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只要她愿意告诉他一丁点,他便会和盘托出。
宋昭眼尾朝他一扫,平静道:“你会知道的。”
也没多少时间了。
*
次日,用完早餐,宋昭吩咐陈肆:
“换套像样的衣服,跟我去公司。”
陈肆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上楼换了套西装。
“你知道怎么应付他们了?”
宋昭拎着包,往门口走,嗤笑:“宋氏姓宋,我何必应付?”
就算她要将陈肆强塞到助理位置,那些人也只能看着。
只是现在,还不是打破平衡的时候。
“等一下!”
陈肆盯着她的脚,冷不防面色一沉。
女人今天的脚步,虽然依然曼妙,却比平时慢。
宋昭顿了顿,头也没回,语速莫名有些快:“别磨蹭,赶紧的。”
陈肆突然疾步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横打抱起。
宋昭猝不及防,下意识攀上他肩膀,美眸怒瞪他,语调却有些底气不足:“不孝子!你想干什么?”
陈肆阴沉着着脸将放在沙发上,拎了下西装裤腿,半蹲到她面前。
宋昭瞬间看出他想做什么,当即警告:“陈肆!不要以为你现在就可以胡作非为!”
紧接着,少年的大掌紧紧钳住她脚腕,不容拒绝地脱掉高跟鞋。
脚底熟悉的、血痂淋漓的伤,意料之中地撞进眼底。
陈肆顿在原定,低着头,凌厉的脸庞沉在一片阴翳当中,一声不吭。
瞧他这副样子,宋昭竟觉得有点怵。
也就一年多,这小子变化很大。
比刚来宋家时沉稳很多,少年气在退却,属于男人的气势,越来越明显。
半晌,陈肆喉咙发紧,压抑着嗓音低沉道:“对不起……”
如果他没有惹她生气,她也不会控制不住情绪。
他自以为爱她,却也在向她施与沉重的压力。
以为从公寓回了宋家,有他天天盯着,她就不会有机会伤害自己。
可到底,他不能无时无刻地盯着她。
宋昭微怔,肩膀放松下来,用不太在意的语气说:“道什么歉,跟你又没关系。”
是她自己有病,就喜欢这样。
踩着高跟鞋,脚底钻心的疼痛,顺着四肢百骸传递到大脑。
那种绝对的清醒,让她格外上瘾。
陈肆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去拿了药箱给她上药,沉声道:“这几天不要穿高跟鞋。”
宋昭瞥他:“你管得还挺多。”
陈肆掀她一眼,直接去她房间的衣帽间,找出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强迫给她穿上。
宋昭倒也没拒绝。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
挺没心没肺。
明明给不了什么承诺,却很享受他给予的强势的情感。
坐上车,陈肆的脸色还没有缓和。
宋昭伸手,拍拍他的手背,笑着哄:“第一天工作,开心点。”
陈肆反手将她的手抓在手心,侧眸,尖锐直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开口做着口型。
“以后我跟你睡。”
必须要二十四小时,无时无刻盯着她。
她才会老实。
宋昭唰地抽回手,冷哼:“想得美!”
陈肆抿着唇,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倔强、执拗,甚至偏执。
宋昭将陈肆安排在公司最底层的部门,部门经理是她的人,带陈肆最合适不过。
小少爷入职的消息,瞬间传遍宋氏总部所有的大小工作群。
会议上,杨敬业像颗愤怒的胖土豆。
“昭昭,上次会议,可没人同意让小少爷进宋氏!”
不少人跟着附和,宽敞明亮的会议室,一下子沸腾起来。
陆炡和事佬一般,漫不经意地笑着开口:“毕竟阿肆身份不一般,难保他记着仇恨,昭昭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宋昭的轻飘飘的扫过所有人的脸,理所当然地道:“所以,我将他安排到了最底层。”
在其她人说话之前,她直接将他们堵回去:“更何况,上次大家只是不同意他做我助理的事情,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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