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握着手机沉着脸在原地下颌绷得极紧脖颈鼓起恐怖的青筋像一条愤怒的蛇。
顷刻
书房门打开明亮的阳光斜进用棕色胡桃木手工制作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摞文件。
正是昨天他撕碎的协议。
宋昭又补充了一份。
看着这些协议陈肆心底奇异地平静毫无意外。
好像有一道声音再说果然如此。
从来到宋家他就知道宋昭别有目的
他们是仇人鞭挞他的同时却对他细致入微闯入她的公寓窥见她的秘密……
明明知道他仍旧忍不住地陷了进去任由暴躁、不安、恐惧的情绪日益蔓延。
此刻不过是……这一天终于到来。
陈肆一步步走近办公桌离那些协议越近他心里越发冷静冷静到可怕。
又像暴风雨来临前夕。
后颈到尾椎骨连接浑身的神经都在战栗直到他的手碰到协议。
一股森寒、暴怒的情绪倏地从脊骨冲上大脑。
他抓起那些协议毫不留情地再次撕碎。
你以为做完自以为该做的事情就可以将有所有东西扔给我了?
你以为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拱手让给我就能解脱了吗?
你以为你真的像自以为的那样了解我?
不可能!
不管你去了哪里不管你是生是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你拽回我的身边。
如果还活着他就将她关起来时时刻刻看着。
要死……他也要日日夜夜让她陪着他。
这时张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陈董各位董事还在等您呢。”
陈肆开口声音森寒刺骨:“你叫我什么?”
张睿头皮发麻了一下一时语塞。
陈肆:“再叫一遍。”
张睿:“……”
陈肆嗓音压得很低:“叫啊。”
此刻跟他平时的冷冽平静不同。
更像是精神病患者情绪压抑到了极致濒临发狂的状态。
张睿满心觉得自己死期将至结巴起来:“陈、陈副董!”
谁来救救他啊历经三任董事长除了老的两个小的一个比一个疯。
现在宋董突然将所有事情交代给他还让他什么都不要问。
经历过宋董的高压工作他原以为自己已
经可以很平静地处理这一切。
没想到这位的压迫感比宋董更可怕!
从书房出来陈肆亲自开车去公司。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脑子里冷静地转动。
这些协议不可能有见光的机会。
目前应该只有张睿知道这件事。
其他董事和高层一直都反对他晋升如果突然让他们知道宋昭卸任而宋昭又不在宋氏一定会大乱。
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然而他很清楚这样的假设更像是自我欺骗。
刚进宋氏大门前台、进公司的白领都向他投来古怪的目光。
陈肆一颗心直直下坠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会议室各位高层整整齐齐面容正式严肃。
陈肆坐到主位旁侧。
张睿张了张嘴有人在他之前意味深长地开了口:“陈董是不是坐错了位置?”
陈肆拧紧眉。
另外一个人又出来说:“前宋董已经给我们发了邮件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是啊陈董在宋氏这么久能力我们都看在眼里
其他人纷纷赞同。
陈肆沉着脸:“我只是副董。”
“各位刚刚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其他人相互对视面面厮觑:“这、这……”
他们都以为他只是客套立马又有人说:
“陈董不用考虑我们我们对您的能力心服口服。”
“是啊是啊。”
不服行么?
昨晚宋昭给所有人都发了一封邮件恩威并施谁要是敢反对他们的把柄会立马被爆出。
砰!陈肆突然一掌拍到会议桌上。
他的目光阴沉、可怖一寸寸扫到在场的所有人:
“我说过我只是副董。”
“这件事不允许再提。”
“直到宋董回来。”
众董事皆是惊讶不已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想当这个董事长。
有人大胆地提出怀疑:“那宋董去哪儿了?为什么突然卸任?”
陈肆冷静地道:“她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从前宋董和杨总去世她为宋氏殚精竭虑你们都看在眼里。”
“这些年没有人比她付出的心血更多没有人比她更累。”
“所以她只是想休息你们认为
不可以?”
众董事交头接耳,有的叹息,有的摇头。
这些年,宋昭的确不容易,小小年纪一个女孩子,硬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将宋氏撑了起来。
其实他们早就臣服于她的魄力。
如今突然卸任,要不是屈于宋昭的手段,他们心里也是万般不同意。
但是……
“宋董以前提前发了定时公告,如今宋氏上下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宋董已经卸任,陈…副董顶任。”
“估计过不了多久,新闻就会报道,您不想任,恐怕也不行。”
陈肆闭了闭眼,放在会议桌上的手,紧紧握拳,坚硬的骨骼绷到发白。
毫不意外,这就是宋昭的作风。
在她打算之前,就一定有了万全的对策。
果不其然,没多久,宋昭卸任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引起一阵轰动。
尤其是傅弋深等人,纷纷回过神来,上了宋昭的当。
原来跟他们战略合作,是给陈肆铺路!
陈肆果断决定:“将内部公告撤回,全网清理。”
“以最快的速度,召开新闻发布会。”
宋氏员工发现,刚发布的公告,他们还没来得及震惊,就立刻消失了。
甚至跟朋友同事之间分享的消息,也都被炸了。
网上更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热搜也很快撤掉,任何相关讨论,只要发出来,马上被炸掉。
但仅凭这样,压不下今天的轰动。
宋氏的动作很快,次日就将举行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就在宋氏的会场举行,将全场纳入宋氏的控制之中,避免产生任何意外。
基本上,所有略有名气的媒体都到场,装备齐全地对着台上。
时间到了,大门被人推开。
一身纯黑色的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脚步沉稳、不急不缓。
随着他进来,沉冷的压迫感,从门外扑面而来。
陈肆站到讲桌前,目光锐利、冷静,一一扫过全场的媒体:
“宋氏集团董事长宋昭并未卸任,昨日的公告事由公关部的失误,宋氏已经做好相关处理。”
男人的目光似鹰,被他盯上,就仿佛弱小的猎物,被高空中的天敌锁住生命。
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危险。
在这样的目光下,几乎没有人敢提问。
有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斟词酌句地问:“那么请问,为什么说是公关部会犯这样的错误?以
及宋董为什么没有出席新闻发布会?”
而且那道公告,写得清清楚楚,宋昭就是卸任,然后命陈肆上任。
陈肆盯着他,声音冰冷、森寒:“请问,你没有犯过错?”
提问的记者被问得头皮发麻,他不敢否认,毕竟他活了二三十年,怎么可能没犯过错?
可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但宋氏的公告,已经被清除得一干二净,根本没有证据。
他们甚至找了技术高超的黑客,都没能将公告找回来。
接着没说话,陈肆慢条斯理地继续道:“至于她为什么没来新闻发布会,因为她休了长假,在休息。”
没有人发现,在说这一句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幽暗,与他脸庞上冷静的神情,生出一种诡异的割裂感。
在新闻发布会上,陈肆只对公告做出了解释,大有“我已经解释了,你们爱信不信”的意思。.
相隔万里的M国,宋昭躺在酒店的床上,注视着电视里的新闻直播。
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容置喙地做出解释,唇角牵强勾了下。
男人说完,抬头的那一刻,宋昭仿佛有一种他在与自己对视的错觉。
那如影随形的心疼,又隐隐浮现到心口。
她抬手按住,探身从抽屉里拿出药,随意倒出一把,就这样干咽下去。
眼角还有着未消失的笑意。
真是毫不意外啊。
不过没关系,他会习惯的。.
发布会结束,陈肆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查找宋昭的踪迹。
手机定位,机场系统,只要他能想到的方式,他都不择手段。
但依然找不到,就好像凭空消失。
陈肆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脑中闪过曾经的一幕幕。
她总会乐此不疲地侵犯着他的领地。
会靠在他背后,笑眯眯地问他:“这是怎么操作的?”
或者,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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