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杨青也都在清风院静心研究那两张纸上的特殊文字。
那两封信她虽先前看得出个大概,是情人互诉衷肠以及闹别扭的埋怨,但她总觉得,两人通信数次,阿胜只留下这两封藏起来,其中定然藏着什么让他挂念的,她要研究清楚才好,便依着那些文字的规律,琢磨其他的。
细雨梧桐虽不知自家姑娘看的是什么,却也不敢打扰,只是添茶送水的殷勤。
萧瑾禾那边便一直清查府中细作,等事办的差不多了,才迫不及待地跑到杨青也面前邀功。
“府中我已清查的差不多了,如今你我可以自由了!”
他站在杨青也面前,眉眼飞扬,微昂着头,还有些神气,只是杨青也连头都没抬,只轻轻嗯了声。
萧瑾禾当即恼了,快步到了杨青也跟前,皱着眉道:“你不会言而无信吧?说好了清干净眼线,你要教我东西的!你不会反悔了吧?”
可杨青也始终没抬头,只提着笔写写划划着什么,萧瑾禾急了眼,整颗头凑到她头旁,看向她的书案,“你这是看什么呢?为何不理我?”
杨青也被这聒噪惹得有些烦心,抬头便和他的头撞到了一起,杨青也捂着头,一把将面前的头狠狠推开,“你皮又痒了是吧?”
倏地站起身,指着萧瑾禾,便见萧瑾禾被她推得后退了几步,又跌坐在地,哎呦了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我说我们也算是同盟了,你怎么总对我下死手?我若不是从小习武,身子健硕些,恐怕早就折在你手上了!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身子很不好的,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乍闻这等不要脸的言论,杨青也嗤笑一声,“你?身子不好?怜香惜玉?萧瑾禾,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萧瑾禾幽怨地瞥了她一眼,不打算再说什么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凑了过去,“师傅,你到底什么时候传授徒儿术法啊,你吩咐的,我已经做好了呀!”
杨青也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抬步走向八仙桌,慢悠悠坐了下来,“拜师时不情不愿,如今倒是催的积极。那时候你那么有骨气,我还以为你能一直硬气下去呢。”
萧瑾禾听得出她在嘲讽他,也不恼,快步走了过来,拿起茶壶茶盏倒了杯茶,狗腿地放在杨青也面前,“以前都是徒儿年轻不懂事,经过师傅的教导,我已然改邪归正了!”
见他这幅模样,杨青也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端起茶杯抿了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揪出你府中银渡门之人,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杨青也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一遍,萧瑾禾神色怪异地看着她,杨青也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重重扇了他的后脑勺。
萧瑾禾敢怒不敢言,捂着头又捂着嘴,委屈巴巴地垂下了头。
杨青也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怒气压下,解释了句:“我对银渡门了解,是因曾经与他们交过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懂不懂?我与他们,此生绝不可能是同类人,你最好把你那荒谬的心思压下,以后休要再提!”
萧瑾禾乖顺地点了点头。
忍不住嘟囔一句:“至于吗……”
杨青也气的眼冒金星,闭着眼缓解情绪,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盏朝着萧瑾禾的方向扔了过去,“滚!”
萧瑾禾侧身躲过茶盏后不好多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如今府中的眼线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萧瑾禾让赵管家给自己又安排了一处院子,他心中明白,这清风院他是夺不回来了,那院中早已添了许多女子物件,又有悍妇霸着,已然无望了。
为求保命,萧瑾禾争也不争,自觉地搬了出去。
而后几日,上朝时候萧瑾禾总是无精打采的,就连去皇城司办公,也是蔫蔫的,整日里萎靡不振。
没过多久,萧瑾禾终于病倒了。
杨青也听到传来的消息,停下手中的事,起身去了浮云居,到了后,她抬头静静看了片刻浮云居的牌子,轻笑出声,这还是萧瑾禾搬过来后,她第一次来瞧,这厮竟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浮云,浮云,这是警醒他自己不要和她作对吗?
看完,她便抬步走了进去,正巧遇到郎中把脉,来的正是四方堂的许郎中。
许郎中把脉了许久,却瞧不出什么毛病来,摸着一把白胡须,定定地瞧了榻上的萧瑾禾许久,才坚定出声:“萧大人莫不是折腾着草民玩呢?”
榻上合眼假寐的萧瑾禾一听这话缓缓睁开了眼,视线落到了才进门的杨青也身上,便道:“你同他说吧。”
许仁诚这才看见杨青也,忙行礼,“见过夫人。”
杨青也颔首回应,抬步走到屋内,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许郎中不必多礼。”
“从萧大人的脉象看,他应是中了毒,但究竟是何种毒,你也说不清,只觉得他体内并非是一种毒,而是数种奇毒掺杂在一起的。症状嘛,便是身子时而冷如冰霜,时而热如酷暑,昏迷不醒,还会呕吐,嗯……”说到这,杨青也又想了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她实在想不出,才摆了摆手,“就如此吧。”
许仁诚听得云里雾里,这是什么意思?他回头看了眼面色红润的萧瑾禾,更是不明白了,这是闹的哪一出?
便听萧瑾禾言:“若有人问起我的症状,如此说便可,就说你也治不了,最多活三日了。”
“三日?!大人……”
“其余的事不必你操心,还劳烦许郎中帮我们这个忙。”
杨青也神色中突然多了几分郑重,起身冲着许仁诚微微福礼,温柔恬静,瞧着好说话极了。
许仁诚看着面前的人,又回头看了眼萧瑾禾,终是叹了口气,“草民明白了。”
他沉默许久,杨青也刚想唤人来送他离开,便瞧见许仁诚朝自己走过来了,“夫人今日身子如何了,草民帮您瞧瞧吧。”
杨青也突然滞住,鼻尖有一瞬的酸涩,被她极快压制住,她浅浅笑着,“多谢许郎中,我身子无碍,劳郎中挂怀了。”
她原以为,继七月十五万顷门灭门之后,这世上再无惦念她的人,原来,世上还有如同许郎中这般心地纯善的人。
等送走了许仁诚,杨青也悠闲地坐着喝茶,萧瑾禾起了身,坐到她对面去了,满目疑惑地瞧着她,“平日里怎得不见你如此温柔的对我?”
杨青也淡淡抬头,神色也淡淡的,却只是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萧瑾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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