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樱田门。
“‘警视厅警部宅爆炸事件’。”畑仲洸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件事情当时震动了整个警视厅……它可能和那起‘练马区入室杀人案’有关联——啊。”
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做报告的是鹤见。后者昨晚加班到凌晨,整理完了当初那起杀人案中所有涉案者的近况,并在今早做出了自己的报告。
“当时的案子里,存在可能和1192有关联的……第一个,是凶手‘平仓三郎’。考虑到这是个假身份,并且在之后就直接死亡,很难说当时的案件本身是否存在什么隐情。”
“然后,案件的死者,那个医科大学的教授。当时的笔录中有提及一些关于他的个人信息:据说他虽然没有结婚,却有一个走得很近的情人和一个孩子。当然,因为当时那位情人身在外地,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搜一那边没有继续跟进。我试着打了当时留的电话,空号。”
“最后……”鹤见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片刻,先前有些随便的站姿也变得正经了一些,“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是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四系的警部春日部信盛,年35岁——一个月后,他因为一起发生在家里的爆炸案死亡。”
*
十五年前那起发生在东京杯户的爆炸案有一度占据了所有新闻媒体的注意力。
死者是搜查一课有名的警部,爆/炸/物被安装在他的家中,在夜晚引爆,直接导致了一家四口,他、他的母亲、妻子和孩子的死亡。
谁都能看得出这是有预谋的报复。报纸狂欢似的列出他过往侦破的案件,人们确认了这位春日部警部生前出色地履行了他的职务、怒斥凶手……然后在案件迟迟未能告破之后转而嘲骂警视厅工作不力、警察无能。
畑仲洸太那时候就在警视厅工作了,他当然记得这起过了十五年仍然是悬案的重大事件。他只是不知道这和“练马区入室杀人案”也有关联,不知道这可能和1192牵扯上关系。
然后,他又想起了更多的信息。
“那起案子……我记得,当时刑事部成立了特别搜查小组,但没能维持太久。”
原因很简单。当时的刑事部确实群情激奋,谁都想找出那个谋杀了同僚一家的犯人,但在某个时刻,案件的归属权被转入了警察厅手中。
“……因为死者的家属,生前隶属警察厅警备企划课。警察厅方面认为这有可能是因为那位警部的妻子而引发的报复。”
事情隔了太久,当时畑仲洸太也不在特别搜查本部中,所以对那起案件也不记得多少信息。但当时公布出来的死者应该是包含了……
“我尽可能搜索了一些当时的新闻报道。”鹤见尽职尽责地摊开一份剪贴复印件,“春日部警部……或者说,春日部警视长的那个孩子,按照资料,如果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22岁了。”
——恰好和1192、或者说二之宫稻禾年龄一样。
畑仲洸太定定地看着那份剪贴。黑白色模糊的照片中,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孩站在警视厅的门口,笑眯眯地像警察一样举手行礼。
二之宫稻禾曾经对他说:搜查一课是他从小就有的梦想。
公安的管理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的理智扯回原地。单从这些照片来看,二之宫稻禾和那个姓春日部的男孩并不特别相似,但在长大的过程中容貌发生变化并不奇怪,他父母的照片……
“春日部警视长和他的妻子的档案……”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又皱起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妥,“和警察厅方面的沟通先缓一缓吧。”
“‘平仓三郎’的相关信息,短时间内很难确认,这方面交给三城来探寻,或者等待二之宫君向我们提供线索;那位大学教授生前的情人方面,你再跟进一下,也不能忽略这种可能。”
“等三城回来,你们对一下目前的线索。他今天带着二之宫去查案了,应该也能观察到一些细节。”
鹤见先应了一声“是”,然后又忍不住开口:“老大,当初警察厅把案子调走是因为他们认为这和春日部夫人有关系。如果1192确实就是……他要查这起杀人案,是不是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畑仲洸太叹了口气。
“不是没有可能。这起案子虽然告破,但凶手杀人的动机始终没有查清。”
“这事儿不简单。”鹤见皱眉,“普通的杀人案,1192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普通来报复的人也不会往两个警察家里安装这么多爆/炸/物,这是非常鲜明刻骨的憎恨。”
畑仲瞥了他一眼:“你的想法?”
鹤见抱起手臂:“十五年前的案子,现在追查很多线索都没了。但1192自己肯定知道很多东西。我看他是真的想查案,不像是拿着已知的答案在找证据。这只能是当时的杀人案另有隐情。我看了档案,春日部警视长查得挺细的,唯一缺漏的就是凶手本人的动机。”
“我想这个问题对那小子应该很重要。”他说,“他之前也可以保持沉默,多等几个月他就该去搜一了。但他寻求我们的帮助,借助我们的力量去查……”
畑仲洸太沉默了一会儿。
“先继续查下去。”他说,“这部分信息我会上报给理事官,剩下的工作你亲自完成,信息不要再对外泄露了。”
*
相对于东京市区内发生的这段对话,这天上午,同样谈起了“警视厅警部宅爆炸事件”的西多摩的警署内,当时的半个亲历者河野警部,却也并不能讲出这起案件的更多信息。
“那场车祸让我躺了半年。”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葬礼最后都是靠人推轮椅带我去的;加畑比我更惨一些,他就没能去送春日部警部最后一程。后来听说这个案子可能和警部的夫人相关……”
他还是习惯叫那位死去的春日部警官为警部——就好像用这个职衔的时候,那位警官还没有死去、还没有在被定性为殉职后连升两级似的。
他说着,摇摇头:“别说,警部在搜一的人缘还挺好的,但知道他的夫人其实在警察厅工作的屈指可数,我们也没见过他家里的小孩。所以警察厅那边的说法其实可能是真的,应该就是因为他夫人的关系,他才一直把家里人保护得这么好……可惜。最后还是……”
他叹了口气。
三城警官听得颇有些微妙。他有基本的联想能力,所以听到这位河野警部这么说,就忍不住要用余光去瞥二之宫稻禾。可惜这会儿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看起来八风不动,完全没有为这起案件的任何信息而表露出特别的反应。
“还是先聊聊车祸案的情况吧。”他说,“二之宫,还是之前那样,你先提些想知道的疑问?”
二之宫稻禾点头,然后摊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我想问问关于死者‘平仓三郎’的事情。”他说,“按照之前那起杀人案件中的相关描述。平仓在被抓获前一度试图拘捕,通过近身战斗夺取了一名警察的配枪并连开三枪。但他的手腕随即被击中,然后才成功被逮捕。”
“对,”河野警部露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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