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班和甲班都在上武术课。
“蔓蔓!”
练武的弟子们齐齐回头,惊讶地看向闯进来的三个人。
“江蓠,江铭?你们怎么不上课来这边?长宁,你怎么不拦住她们,也跟着胡闹?”
江蓠对吴知节的话充耳不闻,直接跑到余蔓面前。
余蔓似乎心有所感,脸色瞬间煞白,颤声问道,“香梨,怎么了?”
江蓠瞥一眼看热闹的其他弟子,大声道,“元家无耻,逼婚不算,还要离间亲生母女。柳夫人只是私下找万贵妃求情,今天竟直接被绑走。这等小人行径,如何有脸做青国的皇室!”
余蔓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她们为什么要把娘绑走,我…我们答应定婚,能把我娘送回来吗?”
江蓠狠狠擦去糊住她眼睛的泪水,对上她慌乱的眼神,“蔓蔓,不要想着求饶,不要想元家会放过你。勇敢起来!我们现在去救你娘!”
她扫视一圈,径直走到校场旁的武器房。掂量下重量,挑了三把匕首,短棍和轻弓。这些专供新弟子用的武器都用特殊材质做得很轻。
余蔓的护卫正要阻拦,江蓠一眼扫过去,“不用你出面,温岳已经去找仙长。”她果然顺势站住。
甲乙班大部分是元氏子弟,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挑衅。
“蓠师妹当真觉得自己不可一世,能把皇室不放在眼里?”
“凭双色玉牌就想质疑元氏皇位?你还差得远!”
“有掌门撑腰就敢如此狂妄?我们元氏不是吃素的!”
江蓠怒吼一声,“滚,一群杂碎!”
凌厉的眼神射向后方,“元世杰,你不是很狂很傲吗?自己惹出的事,躲在后面算什么,敢不敢上前来!”
元世杰刚才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才抬手止住喧闹的众人,缓缓上前道,“你有什么依仗,掌门赐下的玉牌?这等救命的宝物,就这样用掉吗?真是让人感动的友情。
那江铭你呢,你和余蔓又不是好友,就这么被忽悠过来?真是没想到,蓠师妹小小年纪竟有红颜祸水的本事。”
江铭听出不是什么好话,红着脸道,“我不会看着你们欺负香梨的。”
江蓠冷脸道,“说完了吗?那该我了。”
元世杰心中一紧,警惕地仔细看她。
正这时,两道流光闪过。
元家真会挑日子,今天院长不在,是李、王二位仙师坐镇。
“江蓠、江铭,私自逃课,扰乱课堂,言语侮辱同门,主动挑起冲突,当按院规处置!
江蓠,禁闭五日。江铭,禁闭两日。温长宁身为护卫,私自为外人传递消息,协助弟子犯禁。罚出护卫军,驱离神都!”
江蓠听完,冷笑一声不屑道,“人终于都齐了,可惜今天院长不在。”
李仙师大怒,“院长也不会纵容你这等目无尊长,出言不逊的弟子。”
江蓠撇他一眼,冷冷道,“人无孝则不立,蔓蔓孝心恳切,一心救母有什么错?朋友有难,我全力相帮又有什么错?”
王仙师出来做白脸,“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柳夫人只是回灵璧县陪伴另外一双儿女,这也是人之常情。想要一人独占母亲岂不是自私?”
余蔓慌忙开口,“我,我不是要独占娘亲…”
江蓠抓住余蔓的手,回击道,“什么回去陪伴儿女,要真信了你们的话,让余蔓落到元氏手里,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亲娘。我也不用和你们废话,都是和元氏一伙的!”
“长宁,铁子,蔓蔓,抓紧我!”
长宁立即拿出准备好的绳索,刷刷几下,将江蓠和自己绑在一起,又一左一右抱起余蔓和江铭。“好了!”
江蓠扫视一圈,得意笑道,“可惜,今日院长不在,看不到这热闹了。”
说罢,举起一直攥在手中的玉牌。只见手心一道寸长的伤口,鲜血正缓缓浸入玉牌中。那红色纹路好似活了一般,在玉牌表面前后游动。
众人大惊,以为她一直攥着玉牌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从没想到掌门如此偏心,这玉牌竟能由弟子御使!
江蓠回忆当日祁渊私下教导的手势,用手指沾血带动红色纹路形成一个奔跑的小人状。那小人甫一成形就跳出玉牌,附在江蓠身上。她只觉身体一轻,低头一看双脚仍站在地上,但又好似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
她懒懒地伸展下四肢,扭扭头,大笑道,“诸位,没空和你们闲聊了。本大侠要救人去也!”
说罢,好像前面是宽阔大路般跑起来。
“嘭!嘭!嘭!”
“啊!啊!啊!”
江蓠狂奔的身形把挡在身前的元氏子弟全部暴力撞飞。元世杰只觉胸口剧痛,当即口吐鲜血!
李王二位仙师来不及阻拦江蓠,慌忙施展法术,堪堪接住飞起的十几个弟子。
江蓠只觉脚下生风,随着挥动双腿,她跑得越来越快。
速度是80迈,我的心情是自由自在。
她唰地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只留下一地东倒西歪的弟子,在嗷嗷哭叫。
转眼就出了学院,那两位仙师竟没有追上来。
江蓠找到等在广场外,焦急着走来走去的江梅和花夫人。
二人目瞪口呆,只觉一团影子急速移动,近到前来慢慢停下,才看清是江蓠几人。
“娘,柳姨被绑去哪了?”
花夫人当先回过神,神情复杂道,"香梨,你不要怪花姨不去救人,别看我们家大业大,够不上皇室一个指头的。不过我私下派人跟上了那辆马车,刚刚回报,他们就是走官道回灵璧县。照你这样,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追上。"
江蓠置若罔闻,转头道,“长宁姐姐,麻烦你用轻功去看看,是不是那条路。”
又对着江梅道,"娘,我这就去把柳姨救回来。你别担心,我有掌门赐下的宝物,他们都伤不了我。你们就在内城等着,晚饭前我就能把柳姨给带回来!"
江梅瞪大眼睛,伸手想要抓住她,"他们有不少人,就你们几个孩子去多危险。我是要你找院长,怎么能你们自己去!"
“院长今天不在。等不了了,谁知道他们会对柳姨做什么。”
花夫人犹豫道,“结亲不是结仇,想来他们也该礼遇柳夫人。”
江蓠知道她们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等院长回来,柳姨早被送远了。祁朗难道会亲自把人追回来吗?他更可能会拿此事当幌子攻击元氏。
而且,谁知道皇家会用上什么手段。万一狠心点,想办法让余蔓再也见不到娘亲,洗脑她彻底倒向元家,岂不是晚了。
“不。不能赌他们的良心。“
片刻后,长宁回来肯定道,“就是从官道走的,车轮印对得上。”
“长宁姐姐,那麻烦你指路。”
“娘,在家等着我!”
说罢,几人再次捆绑妥当,江蓠急驰离去。
————
柳夫人昏睡在马车中,一旁的小丫鬟瑟瑟发抖。她偷偷打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只有一半是柳家人,其他的….
一位黑衣人察觉到视线回望过来,丫鬟唰地放下窗帘。
“唰!”
“哗——啦啦——”
无数小鸟惊慌地从头顶飞掠而过。
“嗯?什么声音?阿大,你去看下。”
“是。”
一旁的树丛中,已绕路埋伏好的江蓠几人正趴在地上隐藏。
眼看那些黑衣人被弹弓惊扰的鸟引去注意,江蓠小声问道,“长宁姐姐,准备好了吗?那些黑衣人看起来就是皇家派来的,看准了他们打。”
长宁握紧长刀,“好了。”接着,她施展轻功,如老鹰般扑向敌人!
“谁?好胆!竟敢一个人来,结剑阵。”
黑衣人见只长宁一人,反如临大敌。
长宁挥舞长刀,以一敌众,竟不落下风。
那首领观摩一阵,了然笑道,“阁下如此高强的功夫,又是使刀的女侠,想来是护卫军大名鼎鼎的温长宁。正好,让我来会会你!”
言罢,拔剑而上。
此人剑法诡谲,竟擅偷袭,长宁一个不察,险些被刺中下肢!
“哈哈哈,护卫军人不过如此,温岳教出来的也不怎么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
“聒噪。”
几人越战越凶,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长宁武功再高,毕竟是一人对敌,渐渐左右支绌险象丛生。
江蓠见时机已到,给二人使个眼色,纷纷用匕首划开手心,催动玉牌。
江蓠低声道,“按计划行事,明白吗?”
江铭颇为紧张,抿着嘴使劲点点头。
余蔓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害怕,拼命抑制住颤抖的双手,跟着点点头。
"走!"江蓠招呼一声,一马当先。二人紧随其后,均手持短棍,横冲直撞!
那黑衣人闻声望来,只看到三道极快的残影。
“又是什么人?好啊,你使诈!”
然而,不等他摆出防御姿势,江蓠几人已冲到眼前。
凭着护体罡气,还有坚硬的短棍,他们犹如几头发疯的公牛,不断将人顶飞。
江铭牢牢记住江蓠的话,撞倒一个,就盯上下一个还站着的黑衣人,直冲过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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