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把果盘推到香梨面前,“小仙师会数数吗?帮夫子数一下,这盘子里有多少个果子?”
“会数数,这里有10个李子。”胡夫子看香梨一个个数完,点点头接着问,“那么,从里面拿2个李子给夫子后,还有多少?”
“还有8个。”
“这8个李子,分给你的父母和哥哥们,他们每个人可以分到多少个?"
"每人两个。“
这么简单吗?算是幼儿园数学题吧。哦,她现在就是幼儿园儿童,香梨有些三心二意地想着。
王夫子从书箱内掏出几根拴在一起的绳子。“这几根绳子上面都打了同样多的结,一共有多少个结呢?”
“夫子,每根绳子上有5个结,5根绳子一共有25个结。”
他沉吟一会儿继续问道,“一户人家把鸡和兔子放一起养,数一数,有5个头,14只脚,你知道他们养了多少只兔子和多少只鸡吗?”
鸡兔同笼,香梨有些犹豫,五岁孩子应该会吗?
不管了,都修仙了,还管啥科学?现在,她就是聪明绝顶的数学天才!
“有2只兔子,3只鸡。”
“嗯,你和哥哥都从家中前往天枢院,你需要走两刻钟,你哥哥需要走一刻钟。你先走了半刻钟后,你哥哥才走,那么你哥哥在出门多久后能遇上你呢?”
难度升级,江梅几人也不由得一起算起来。江大牛直接挠头,“先走半刻钟?我快点跑就能追上了吧?”
被江梅拍了下头,“不要说话!”
香梨微微思考,“哥哥要走半刻钟才能追上我。”
王夫子接着拿出个木制的圆柱体,边比划边问,“假如有一截木头,围着它绕一圈有一尺长,高也有一尺。蚂蚁从此处爬到彼处,最少需要爬多远?”
额,这题虽然难,但应该难不倒五岁的高斯?
一不做二不休,香梨回道,“差不多要爬1尺半。”
王夫子温和地笑了笑,“小仙师说说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和娘亲做裙子很像呀。用布围一圈就是木头的样子。所以蚂蚁是从布的这一头爬到最远的那一头。像这个房子,如果是方方正正的,我横着走,竖着走,都只用走10步。但如果斜着走,差不多要走15步。就这么算出来的。”
王夫子点点头,赞赏道,“看来江小仙师于术数一道颇有天赋。”
江梅几人更是像不认识一样看着香梨。
王夫子喝口茶,“算术就告一段落。接下来小仙师认真听。夫子我念一段话,小仙师你就跟着念一遍。”
接下来,竟然把记忆力、音乐鉴赏、书画分析、图形辨识、归类总结全考了一遍,甚至还有思维应变和心理测试!香梨完全被考懵了,修仙难道要懂这么多吗?
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半个时辰。香梨感觉自己的老底都被问出来了,精疲力尽,比上山采野菜还累。
王夫子终于开口放过她,“呵呵,文课测试已经结束了,小仙师看起来也颇有些劳累,歇息一刻钟,再开始武课测试吧。”
香梨摊在榻上吃着糕点,终于不用动脑子了,应该考些跑跑跳跳就。好。了。吧?
一刻钟后,她知道自己错了。武课测试,居然是从体检开始的!
万万想不到那位顾文士不仅是文课夫子,他还是体检大夫。
只见他取出书箱中的一杆称?香梨已经傻眼了,感觉自己要被当菜一样称了。
没错,顾文士把书箱清空,冲着香梨笑笑,“小仙师,这书箱是硬木所制,十分结实。不用怕,站进来吧。温统领内力深厚,立地如松,不会摔着你的。这武课第一项,是称重。”
香梨蹲在书箱里,敲敲厚实的箱壁,拽拽固定的绳索,十分担忧,自己不会掉下来吧?
顾文士把书箱挂到称上,又取出一根木棍穿过提纽上的吊绳,转身向温统领道,“劳烦二位了。”
温岳和长宁两人轻松抬起木棍,还用手扶着书箱不要晃动,顾文士在另一边前前后后地移动秤砣,“二位松下手,30斤2两,好了!”
江梅颇有些自豪,家里虽穷,但她从来不亏孩子的嘴。桃花村又有山有水,山上的野兔,水里捞的鱼虾,自家母鸡下的蛋,都是有营养的好东西。村里这么大的孩子中,香梨可是长得最高最结实的。
香梨回到了地上,等着她的还有,测身高,量体形,鉴眼力,辩声音。吃喝拉撒,如实交代;望闻问切,都来一遍。
终于,顾文士手里的“体检单子”记完了,交给温岳道,“温统领,已好了。”
温岳点点头,笑着向很不耐烦的香梨解释,“江小仙师,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读书、练武乃至修行,都是以自身为基础。气血充足身强体壮,才能事半功倍。再则,各人资质不同,武课也要量身定制。接下来要由长宁来摸骨探筋,小仙师要先歇息片刻吗?”
香梨微微一楞,自己的脸色很明显吗?她摇摇头,笑着回道,“我觉得这些还挺有意思的,不累人。长宁姐姐,和我来吧。”
两人结伴去东厢房,路上长宁依然很沉默。香梨不知为何,对这位姐姐很有好感,此时又忍不住搭话尬聊,装作好奇道,“姐姐,你和温叔叔都姓温,是一家人吗?”
长宁迟疑片刻,慢慢说道,“我和子平都是师父收养的。那年青国境内大旱,赤地千里,遍地饥荒。天枢院道是妖孽作祟,国师等人前去除妖,师父则领着护卫军扶危救困,带着灾民迁徙。我那时才四五岁,和你差不多大。父母亲眷都去世了,幸而师父怜惜,收为弟子,抚养长大。”
香梨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个话的。”转念一想,“咦?我爹好像也是十几年前逃荒来到桃花村,说不定你们还是一个地方的呢!”
长宁轻轻笑了下,“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自从被师父救下,我就把他和子平当作亲人,护卫军就是我的家。”
香梨安慰道,“我看温叔叔对你很好,你武功又这么厉害,以后说不定还能在护卫军内当家做主呢。”
长宁摇摇头,“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长宁无以报答,唯有拼命练武,精进功夫,才配得上他对我的栽培。”
香梨看她神色郁郁,一时心软,没控制住嘴,“姐姐,你今天一直不太高兴,是有什么心事吗?”
长宁抿了抿唇,眼神不安地在地上梭巡,最终艰难地开口道,“师父的左臂被接上后已好了不少。可是子平内伤严重。当日服下的灵药虽保住了他的命,但治不好他崩碎的经脉和丹田,内力在一日日流失。
习武之人,一身精血气神都靠内力支撑。若内力尽失,则身虚气短,孱弱无比,连普通人都不如,甚至寿命大减。”说到这里,已是抑制不住地微微哽咽。
她祈求地看向香梨,“只有国师大人才能救他,可是国师愿意救师父已十分难得,子平又从来不入他眼,我们去求只怕适得其反。”
她知道这样的请求很无理,可长宁实在是陷入了绝境。这些弟子中只有香梨主动向她表露善意,又是天赋出众的弟子,在国师大人那的分量够重,有可能求到灵药。然而,她的嘴唇嗫嚅几下,求助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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