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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五次轮回(四)

小说:

开局被赐死,她轮回九次(宫斗)

作者:

绘船听雨

分类:

现代言情

江昭望一眼皇帝,见他微微颔首,便接过药盏。药汁入口尚温,涩意直钻鼻尖,江昭眉心微蹙,仰头一饮而尽。茶盏刚离唇,苦意仍在齿缝里打旋,她下意识抿了抿,想压下那股冲鼻的药味。下一瞬,腹中猛地一绞,仿佛有刀狠狠翻搅。江昭脸色刷地惨白,冷汗顺着鬓角滚落。

“唔——”她弯下腰,指间银盏坠地,坠声清脆。下一刻,鲜血已顺着裙裾蜿蜒,滴落在青砖上,像一串骤雨里凋落的榴花。

“昭儿!”皇帝失声,一把抱住她,“快!太医——”

血还在涌,比上午更快更猛,像决堤的河流,浸透锦褥。小腹巨痛,止不住地往下坠,江昭的心越来越凉,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离自己而去了。她拼命伸手去抓,却只摸到满掌湿热。

江昭有不祥之感,慌道:“孩子!我的孩子!”

指缝间血流得更快,像要把最后一丝希望也带走。

“快救他……救他!”她声音破碎又绝望,带着哭腔,带着恐惧,那是眼睁睁看着希望被撕碎却抓不住的绝望。

裴玉失了冷静,慌忙上前诊脉。三指刚搭上江昭脉门,便觉指下急跳如鼓,再探,脉象已呈崩散之兆。他心底一沉,掀开她薄毯,只见血色暗红,淋漓不止,隐隐夹带细碎血块。

裴玉俯身拾起那只翻倒的药盏,凑到鼻下轻轻一嗅。只一瞬,他脸色骤变。

盏底残液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花香,混在浓重药香里,几乎被完全掩住。但那缕花香,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藏红花特有的气味。

“藏红花!”他低喝出声,声音发紧,“红花破血,娘娘这是血崩了!”

话未完,他已然明白,江昭腹内那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已随血流化为乌有……他却,无能为力。

裴玉额上冷汗瞬间涌出,咬紧牙关,双手银针起落,封脉止血,又吩咐宫人速去煎止血方。

陆瑶大惊失色,担忧道:“姐姐怎会如此?”

皇帝面色凝重:“你照实说来,怎么回事?”

裴玉俯身叩首,声音哽咽:“臣无能,保不住皇嗣,只能先为娘娘止血!请皇上恕罪!”

皇帝骤然起身,龙颜震怒,面色铁青:“怎会如此?孩子怎么会突然出事?”

裴玉跪直身子,脸色惨白:“回皇上,娘娘方才所饮之药,不知怎么被人添了足量的藏红花。藏红花活血化瘀,对有孕之人乃是十足的禁忌。大剂滑血,冲任已伤。臣无能,皇嗣……已然保不住了,只能先行止血保住母体。”

江昭疼得冷汗淋漓,闻言心如刀割,指尖死死攥住裴玉衣摆,凄然破碎道:“连你也害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裴玉目光黯然,自责不已,又叩首:“臣绝无害娘娘之意!药中无毒,臣愿以性命担保!臣不知……为何会有藏红花。”

裴玉额上急出密密一层汗珠,似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向陆瑶,“芙贵人?是你?!”

陆瑶却先一步跪下,泪盈于睫:“皇上明鉴!配药、煎药皆是裴大人一手操办,嫔妾连药罐都不曾碰过。”

霁月也俯首道:“裴大人就在奴婢身旁,奴婢此前不曾打开过食盒,不曾接触过药盏,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啊。”

陆瑶接着辩驳道:“嫔妾不通药理,怎会晓得这样害人的法子?藏红花这等东西,嫔妾是听都没听过。倒是裴大人,医术高超,博闻强记,又细致入微,嗅觉灵敏,可为何如今才闻出来里头有藏红花?嫔妾一向视昭姐姐如亲姐姐,有何理由要害昭姐姐?何况皇上又在此,嫔妾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当面行凶!”

裴玉猛地抬头,直直地盯着陆瑶,只觉得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一时愤怒得忘了礼数:“陆瑶,你!你血口喷人!”

皇帝面色一沉,喝道:“放肆!陆瑶也是你能叫的?”

裴玉这才如梦初醒,理智回笼:“微臣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望皇上恕罪!”

江昭仰面躺着在床榻上,脸色比衾枕还白。

她合着眼,睫毛却湿漉漉的,泪水不再汹涌地滚落,只是顺着鬓角静静淌进发里。

她的手轻轻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好像怕惊醒了那个鲜活的小生命,又好像这样那个小生命就还在那里,不曾离她而去。

耳边的辩解声忽远忽近,像隔着一层水,她听见了,却早已无心分辨。那边裴玉好像还在争辩:“微臣又有何理由要害明妃娘娘和皇嗣?此乃抄家灭族大罪,微臣不敢自寻死路。”裴玉温润的声音也钻不进她的心里,孩子……只有孩子是她的宝贝,是最重要的。

胸腔里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风从缺口灌进来,空洞得发疼。江昭侧过脸,朝向里侧,无意去听如今的这一切。多么荒唐?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此刻争辩又有什么意义?能让她的孩子回来吗?

她连一天都没能护住这个孩子——从知道他的存在到失去他,不过几个时辰。

上午时,她还抚着肚子,悄悄对他说“孩子别怕,娘在这里,娘会保护你的”;午后阳光洒向窗棂,她还吩咐宫女挑柔软的布料出来,想着给他绣小衣裳;可就是晚上的那盏药汤,将一切都断送了。孩子才和她温柔地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走了,留下她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殿里,留着再也用不上的“长命锁”。

她不敢清醒,仿佛这样时间就能倒回片刻。也不敢睁眼,仿佛只要再闭一会儿,醒来就会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可血腥味固执地钻进鼻腔,提醒她——梦是真的,孩子是真的走了。

她不再哭,也不再怒,只是木然地听着一切、缓慢地把手指蜷进掌心。

曾经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递药,一个端碗,如今一个说着“不是我”,一个说着“我不知道”。

她无声地笑了笑,那笑意薄得几乎看不见,随即湮灭在唇角。

刚知道孩子存在的时候,她沉闷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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