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苔南小镇里不少人都知道,派出所调来的新警察同镇上小诊所的医生有点什么。
她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很像电视剧里那种非正常的男女关系,好像只在夜幕有所交集,白天都是各忙各的。
八卦的味道很快蔓延开,唐鸢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她的一颗心全扑在海岛村翻修的小院上。她将院子的格局略做一些调整,用最好的材料修了一栋朴素的二层小别墅,院子里的木棉树被保存的很好下来,因为过去房东阿婆常常在坐在这里挑拣发霉的豆子,那里有唐鸢很美好的回忆。
唐鸢的验收工作非常严格,一项调皮的大黄就紧紧绕着她的腿走,不时冲着人吠叫两声,彰显它的主人并不是好惹的主。
其实大黄不需要做这些,那些比猴还精的工程负责人也绝对坑不到唐鸢。
许逍穿了身灰色的老头背心坐在后面看着,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背心遮不住的肌肉线条也足够让人胆颤。
唐鸢遇到问题,还会不时扭头询问许逍的意见。他就中肯地给出意见,倒是让大黄急的在两人之间窜来窜去。唐鸢就看着它笑,不时佯装怒意小声说它两句。
她如今像个真正的女人,一个成熟的,对自己的生活和爱情有绝对掌控力的女人。
等全部的工程都验收合格已经是下午,粉紫色的夕阳将天空染成很浪漫的颜色。唐鸢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这种略显夸张的风格她以前鲜少尝试。但不知为什么,和许逍重新在一起后,她骨子里那种冲动和叛逆全部都涌了上来。
许逍是个很会给情绪价值的男人。他会在某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看唐鸢在他面前一件件换上新买的裙子,而后严肃认真的给出夸赞的内容。
唐鸢过去以为许逍是个很木讷的人,但这段时间才发现他其实很懂臭美,只是自己活得很粗糙,总是一年四季离不开他那队里发的老头背心。
虽然这种仿佛只存在于上个世纪,或者河边钓鱼大爷的固定传达别人穿会显得有些过分接地气,但许逍就不会。他的身材摆在哪里,清晰的下颌骨和喉结无不明显昭示他身上的张力。用孙妙妙的话来说,就是——
顶级男人,披个麻袋都好看,没必要硬找角度挤他那个比女人还大的胸肌。
这种刻意反而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
唐鸢觉得许逍就属于这种类型。他从没在她面前刻意的凸显过什么,却好像总能将自己的视线锁在他身上。
她看见许逍低头正侍弄着手机,硬挺的下颌线条利落地切下来,让整张脸都显得很冷。
大黄听见远处的狗吠早不知跑去哪里了,唐鸢也随它。她不能以什么理由来禁锢另外一个生命的自由。
她现在,只是偶尔,心里会蹦出一些邪恶的念头,要完完全全占有许逍的所有。她好像一个独行在沙洲里的旅者,因为一个人走过了太远太长的路,所以不愿意抛下任何一个能与她同行的人。
唐鸢轻手轻脚走过去,自然地牵起许逍的手,领着她蜿蜒在各个房间,最后来到她精心打造的卧室。
房间里有一个很大很亮的落地窗,唐鸢一项喜欢光亮。玻璃是特质的,只能从里往外面看,外面看不到里面。但窗帘还是选了许逍之前为他挑的那套,和诊所阁楼里的一样。
她觉得这会形成某种呼应,每当她睡眼惺忪或者因生理性的疼痛氤出眼泪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海里。温柔的暖流包裹着她,也虔诚的亲吻着她。
不知为何,她感受到了许逍的失落。唐鸢将衣柜打开,里面已经摆好了她提前准备好的衣物,她冲许逍招招手,轻声说:
“过来。”
许逍嘴角浅浅勾了一下,就真的走过来,像个等待主人抚摸的大型犬。
“帮我选一条新裙子,这是上周我买的,因为不知道哪一套好看,所以就都买了。”
唐鸢说这话的时候,纤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像雨林中的蝴蝶翩扇翅膀,带起一股潮湿的空气。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外夕阳的粉色变得更加浓郁,在这个角度,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漫天流动的云彩。
许逍的手指就随着云彩流动的方向一件一件跃过衣柜里的睡裙,最后停留在一件芋粉色的丝质睡裙上。裙子的触感很细腻,但同她皮肤的那种细腻又不太相同。
许逍微皱着眉头将睡裙取出来,唐鸢就歪着脑袋让她在自己身前简单比划了一下:
“这件穿上应该很舒服,很宽松。”
“要试一试才知道。”唐鸢说完就转过身,背对着许逍,将已经长长不少的头发顺手捞在前面,正好显出她的脖颈线条:
“帮我换一下,我够不到拉链。”
许逍的喉结动了动,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唐鸢好像褪去学生时期那种不得不端着的稚气,变得很真实,她就这样大大方方将自己的美丽毫不掩饰的放出来,一点不知道害怕。
唐鸢听到隐形拉链的声音吱一声就顺着她的脊骨溜下去,顺理成章地带着那双粗糙的温热的大掌心,游走在危险的水岸。
唐鸢肩膀一缩,裙子就顺着光洁的肌肤滑下去,掉在地上。她两只脚从裙子形成的小漩涡中离开,人体的线条在褪去外物的遮挡后,变得更加流畅。
许逍觉得自己喉咙很干,她好像是在故意挑衅他。可她越快要得逞时,他就越发不想这么快认输。他将丝质睡衣从衣架上取下来,很利落地将衣服卷成方便穿脱的样子。
“胳膊举起来。”许逍说。
唐鸢就乖乖配合他的指令。
“穿好了。”唐鸢听出许逍的声音有些哑,他每次动情时声音就会这样,体温也会比平时更高。
这次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有动作。唐鸢就知道他好像是真的有点失常。唐鸢就主动转过来,从正面环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许逍的胸口,听他胸腔里心脏有力的震动,这会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你不开心。”这并不是问句,唐鸢感到许逍的心跳节奏有些乱了,她就收紧了手上的力气将他环的更紧:
“为什么。”
房间安静了很久,久到暖粉色的夕阳溜走,天幕擦上一层蔚蓝的阴影。许逍叹了口气,终于很用力的回抱着唐鸢:
“我在想,要怎么多赚一点钱。我想要你一直这样开心。”
他一句话就让唐鸢的眼睛有些泛潮:“好,许逍,我信你。”
“我的所有钱都给你花。”许逍沉声。
“好。”
“你穿什么都很漂亮。”许逍的大手将她的丝质睡衣揉的有些皱。
唐鸢就笑起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奇怪了。”
唐鸢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娇气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好像总是不自觉展露脆弱的一面。那些幸福的,痛苦的脆弱都甘愿在他面前表现。
她知道许逍会哄她。
“可我认真思考后发现,我踏踏实实做一个小警察赚不到什么钱。”这一次许逍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和自责:“我在想以后,要攒钱给你换更大更好的院子。”
唐鸢忽然抬起头,捏了一下许逍的腰侧:“你不要想这个,我有钱。真的,我现在很有钱。”
他看见许逍轻轻点了点头:“所以你其实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我来的时候不知道这些……”
唐鸢从来没见过许逍这副模样,他像个真的做错事的孩子,显得有些失落。她忽然踮起脚,在许逍唇边啄了一下:
“混蛋。那是我的钱,我留着养老,现在我年轻漂亮,我要你养我,给我买漂亮的衣服,每天做饭给我吃。”
唐鸢快哭了,她几乎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了一个无论如何也想留住的人,放下了她不可一世的骄傲自尊心。
许逍伸手用指腹捻去唐鸢眼角的泪水:“不要哭,你哭起来眼睛要肿。”
他忽然弯腰将唐鸢整个人打横抱起来,然后放在旁边的梳妆台上,桌面冰凉的触感让唐鸢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
她看见许逍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银行卡和一个红色的植绒小盒子,单膝跪地,将盒子打开。结果由于太过紧张,首饰盒子的开口居然弄反了,戒指正对着许逍自己。
唐鸢被他逗笑,但眼泪却一直没停。
“唐鸢,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许逍的声线颤的不成样子,他一个靶场上命中率近完美的人,这会端着这个轻轻的戒指盒子手居然会止不住地颤抖。
“我会一辈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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