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星伽侧身看向来人。
对方一身天青色素缎锦袍,乌黑的发丝被妥帖地拢到银冠中,花灯上堆叠的新雪衬得来人长身玉立风姿冰冷【注1】,瞧起来极为雅正端方。
沈鹤京瞧见她的样子微顿,而后拱手道:“请。”
元星伽并未察觉,只是立刻戳了下脑中的系统,催促道:“快拍快拍!”
她还没见过长得这般标致的帅哥。
系统手忙脚乱地给沈鹤京拍照片,然后将照片移到一个名为帅哥的文件夹里,它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宿主大人,你该不会以后见一个拍一次吧?】
元星伽理所当然点头,“对啊,帅哥们多欣赏下总没错。”
系统又有点不解,【既然宿主这么喜欢,怎么不上去同这人认识一下?】
“不不不。”元星伽摆手,她煞是认真地回应:“帅哥只可远观不可近玩,你拍个照片我回去舔舔屏就好了。”
系统理解她们这个群体应该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摊主见二人已准备好了,便将红布扯了下来。
甜一半,辣一半【注2】。
元星伽当年参加社团可没少参加这些无聊的活动,对于猜灯谜这种已经是手到擒来了。
她脱口而出:“辞。”
身旁的沈鹤京欲要脱口的话被她堵了回去。
人群顿时发出了一声喝彩,老百姓不懂这些谜底,都是看个热闹,无论是回答的对与错氛围烘托得都很不错。
喧闹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甚至就连对面的酒楼都有不少人被吸引过来,还有些人站在二楼处的围栏眺望。
容潋倚在栏杆处,深红的光透过纤薄的灯影纸晕在他的脸上,却愈发显得冷峭,他合上眼只有阵阵的喝彩声。
“是谁?”
身侧的侍卫低声道:“是永宁伯爵府小公子和沈首辅家的公子。”
“公子,玉娘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从楼梯口处又上来了个侍卫。
容潋掀起眼皮,望着那个即使在人群中都无法掩盖其光华的人,听着下面的百姓不时地喝彩,死寂的心湖终于掀起了些许涟漪。
“好!公子好才气。”摊主望向率先猜中十个的元星伽抬手恭贺。
元星伽接过摊主递过来的花灯,她转了下花灯,那只手绘的小兔子栩栩如生憨态可掬。
沈鹤京神色有些懊恼,盯着花灯的那份不舍和留恋让有些混沌的元星伽都感觉到了。
她转了转灯柄,注意到那人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便要转身离开了。
“等一下。”元星伽走了过去,将花灯递给他面前,“给你。”
沈鹤京有些惊讶,斯文俊秀的脸蛋有些发红,他哼哧哼哧半天,却只是说了憋出一句不用。
元星伽知道他是不好意思,索性直接将花灯放到对方手中。
又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给你就给你了,哪里来得矫情。”
说完根本不在乎对方的神色,就跳了台离开了这里。
台上,沈鹤京孤身而立,目光紧紧追随元星伽那渐行渐远的潇洒身影,手中紧握的花灯似乎也因他内心的波澜而微微颤抖。
这边元星伽从摊子里挤出来这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到角落里的阿满,刚要去找却被来人一把揽住了脖颈。
“星伽,你怎么了,这几日都不见你出来玩儿了?”
元星伽挣扎的动作一顿,她看向来人发现居然是原身为数不多的友人,便松了口气,将对方的手从身上拿了下来。
对方顿时不乐意了,噘着嘴眼泪要落不落的。
元星伽一下子就怕了。
裴年此人家世很不错,祖父是帝师,但是父亲却在一次赈灾途中丧了命,裴夫人受了惊导致难产血崩,而裴年先天不足,体弱又单纯。
其他人明面上是对裴家很惧怕,但是暗地里却是放纵自己的孩子欺负裴年。裴太傅到底是鞭长莫及难以顾及这个孩子。
而元星伽他们两个人能玩到一块儿也是意外,原主脾气不好正好那日心情不爽快,又碰上欺负裴年的那群不长眼的人。
原主直接与那些人打了一架。
虽然没打赢,但是对面也没讨得好处,而且自己也收获了一个小跟班。
至此两人就一起玩了,或许是互补吧,原本软趴趴的裴年倒也没那么懦弱了,但还依旧那般的傻气。
裴年迅速擦干眼泪,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他们告诉我有个好地方。”
元星伽才不信他,转身就要走,“我不去。”
裴年立即抱住她的手臂乞求道:“去嘛。”
元星伽一听他这样说顿感不妙,回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面前,“你是不是又让那些人坑走什么了?”
裴年嗫喏了片刻才道:“是,裴家那些人拿走了我父亲的画作。”
元星伽眼前一黑,“你祖父不管这些事?”
裴年哭丧着脸,“祖父朝政繁忙,府中偏支的事情有时无暇顾及,我原本也不想计较,可……可那是我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张画了。”
元星伽已经能想象到他们府中的乌烟瘴气了,太师精力不足不予与他们计较,他们旁的人就敢欺负主家留下的独子。
看在裴年经常做自己打手的份上,元星伽还是准备帮帮这人。
寒风顺着她披风上的绒毛钻了进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又听见裴年道:“他们同我说,我之前没见过世面,如若顺着他们……”
元星伽瞪了一眼裴年,吓得裴年说话的声音越发小了,最后直接干脆不说了。
元星伽温柔地摸了摸裴年的头发,“你信?”
裴年立刻摇头。
“知道就好。”元星伽瞬间冷漠至极。
“走吧。”元星伽拍了拍裴年的肩膀。
只不过元星伽没想到他们叫裴年过来的地方居然是天都城中最出名的青楼,绮春坊。
元星伽虽是天都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但因自己的原因,从未涉足过这里,只在其他玩乐之处名声大噪。
当她离绮春坊尚有数十步之遥时,那浓郁的脂粉香气便已扑鼻而来,令人难以忽视。
她整个人瞬间僵立当场,迈出的脚步悬停在了半空。
更别提身侧的裴年了,脸上的一团红晕让他看起来像年画娃娃。
坊内女娘的娇笑声此起彼伏,一瞬间将二人的决心都打退了。
绮春坊的鸨母老远就看见他们两人了,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弯弯的眉梢风韵犹存。
“两位公子是想进来瞧一瞧吗?”
说罢就要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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