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的姜珂立在墙边,胸口起伏,适才的一幕让她还没缓过神来,突然想到此前也是被钱敏这样扼着咽喉,仿若濒临死亡的人,看着生命流逝,却什么也抓不住。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如果日后有人再这样对她,她一定会要了那人的命。
可眼前的人是贺景逸,想到这里,升腾起的戾气很快就被担心所代替。
贺景逸的状态很差,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按压着头颅,眼神中尽是自责,满脸的悲伤,这悲伤像一汪池水,将他整个人都浸在里面,无法自拔。
姜珂有些不解他的这种悲戚源自何处,是因为刚刚失手伤了自己吗?
这样的喜怒无常,这样的自伤自抑。没有半点儿时的影子,像她一样,只是旧时的躯壳装了一个满身疮痍的灵魂。
姜珂缓缓走上前去,轻轻地将手搭在贺景逸撑桌的手上,这温热的触感,将他从快要溺亡的悲伤中捞了起来。
贺景逸将手抽出,抬头看着姜珂,“阿珂,你还是走远些,朕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姜珂却更近一步,将手与贺景逸的牵在一起,然后用力握了握,“你看我害怕吗?”
贺景逸与姜珂的眼神交汇,姜珂满眼坚定,只是眉头紧锁,里面有化不开的担忧。
贺景逸不再抗拒,只是更紧的回握着手来给予姜珂回应。
“阿珂,对不起......”
姜珂将手轻轻地放在贺景逸唇边,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道歉的话已经说过了。”
姜珂见贺景逸几次为此事起了怒火,便想解了他的心结。
“臣妾没有待他更亲厚,在臣妾眼里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之所以那样唤他,是将他看作一个弟弟,而你——不仅是臣妾的夫君,也是大梁的国君,自是不能那样亲昵。”
姜珂感觉手指间有温润之感传来,定睛一看,是贺景逸轻轻吻上了她的指尖,眼里有着信徒般的虔诚。
随后,贺景逸将人一把搂入怀中,在姜珂耳畔说,“阿珂,你定是上苍派来拯救朕的。”
伴着话音吐出的气流使姜珂酥酥麻麻,不由红了脸。
“你不知道,在朕身边的人总会被朕所伤,阿珂,朕不想你成为第二个。”
姜珂听了,与贺景逸拉开距离,佯怒地问,“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皇上莫不是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珂本是调笑,贺景逸此时脸上却有异样的神情,就像被戳穿心事般,慌了一瞬。
但很快就稳下心神,摇了摇头,宠溺地看着姜珂,“对你没有,朕保证,日后没有人会伤害你,就连朕也不行。”
“皇上就会哄着臣妾来,下次再掐着臣妾的脖子,臣妾还不是只能听天由命!”姜珂想起刚刚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
“不会了,阿珂。”贺景逸斩钉截铁地说,顿了片刻后又接着说,“如果朕再伤害你,朕便暴毙而亡,不得好死......”
“好了,说什么胡话,多不吉利!”姜珂打断了贺景逸的毒誓,“快呸三声,跳三下!”
贺景逸浅笑着照做,脑中却闪现过一丝回忆,沐沐嫌他说了不吉利的话,也让他这样做。
沐沐与姜珂的身影渐渐重合,异口同声地说了句,“这样才对嘛。”
贺景逸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心中暗道,这次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这一晚,姜珂并未宿在养心殿,任凭贺景逸如何挽留,姜珂就是不点头,执意要回延福宫。问及缘由,只留下一句,“皇上曾命臣妾不许踏入这养心殿,今日来此已是违了皇命,如何敢留宿于养心殿。”
“皇上要找臣妾,还是来延福宫寻人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贺景逸在养心殿无可奈何,他也没想到当日要防那个臭小子的一句话,如今却应在了自己身上,抬起手来便冲自己嘴巴来了一巴掌。
“让你口无遮拦,该死......”
“该死!”
同样在骂贺景逸的还有给姜珂涂药膏的南星。
看着姜珂脖颈上的红痕,刚刚还不显眼,现在越发明显了,“这宫里的人莫不是都疯了,一个两个都爱掐人脖子。”
手上忙着,嘴上也不闲着,怒气冲冲,把这宫里人都骂了个遍。
姜珂笑着,仰着头由着南星涂抹,“所以,你主子我回来了,生气是犯不着的,但也不能什么都由着他。”
“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事咱不干。”
“对了,南星,这儿有个东西需要你来看看。”姜珂站起身来去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那个锦盒递给南星。
“这个有剧毒,你小心点。”姜珂提醒着南星,怕她一个不慎会中招。
“主子多虑了,奴婢怕刀怕剑就是不怕毒。”说着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放置着一个精美的香囊,令人意外的是它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并不浓烈,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冷香。香囊一边是一个小巧的药瓶,想来就是贺景朔所说的解药了。
南星端详了片刻立马将锦盒合上,一脸严肃地问姜珂“主子,这个是从哪来的?”
“贺景朔来过。”
“这……花爷是想让您赠与皇上佩戴?”
姜珂神情凝重,点点头。
“竟是一点也不顾及主子的身子吗?这药是萤心散,本身并不难解,甚至不算剧毒。但这种毒药歹毒之处是中毒者不会知道自己身体有异,即使医术高明者在前期也是号不出来的。但百日后毒自四肢而向心脏蔓延,立马便心竭而亡,根本没有医治的时间。”
“他还带了瓶解药让我防身。”
“解药亦是有弊,倘若没有中毒,解药便成了另一种毒药,而中毒与否,程度如何,谁也不会知晓。这是拿命在赌啊!”
一时间,二人无言以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要,主子,不要这样做,到时候汇报任务失败便好了,你不能拿自己去冒险。”南星像是下定决心般,郑重地和姜珂坦白自己刚刚想出的主意。
这话让姜珂一听,却是百感交集,这香囊她本就不会送给贺景逸,只是南星也是贺景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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