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秽若有所思地看着君泊淮,却没有什么开玩笑的意思。
君泊淮的手不自觉攥住青色袖口,他怕温秽说出什么令他难堪的话。
“你听说过夺舍吗?如果这副躯体修炼受限,你可以通过夺舍更有潜力的身体达到你的梦想,也就是你说的飞升。”
温秽转过头,没有什么迟疑地抬腿向门外走去,似乎刚才这种大逆不道的邪修之法不是她提出来的。
君泊淮摸不清她的想法,嗯了一声。咪咪趴在温秽的肩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与他对视。
“你呢?”君泊淮问。
温秽托着咪咪的屁股往上颠了颠,开玩笑道。
“我的愿望都实现了。算上在地府的那段时间,我都四十多了,和你们年轻人不一样。”
咪咪蹭了蹭她的脖子,绒毛中几根有点硬的橘黄色长毛挠得温秽有点痒。
“温温是神。”它反驳。
温秽撩起眼皮弯着唇看了它一眼,那双丹凤眼像是过了电一样,看得人骨头麻麻的。
咪咪镇静了几秒,之后坚持不住,害羞地将头埋到她的颈子旁:“温温不要这样看我。”
温秽轻笑着别过头:“行,咪咪大王。”
青白色的石砖错落地铺在地面,上面留着或明显或模糊的痕迹,可能是镰刀落到地面砸出来的,也有可能是一年年那些牲畜抓磨出来的。
缝隙中几株野菜顽强地伸出头,如果拔掉的时候甚至可以带出来几只白色的蚯蚓幼虫。那些长在水井附近的一片片青苔直直的站着,上面芝麻大的叶子绿油油。
温秽踏过乡间泥泞的小路,来到阿婆住的房子门口,几声狗叫传来,紧接着是阿婆从木门后面迎了出来。
“仙长——”她有些拘谨。
温秽提着刚买的水果笑嘻嘻地跟着她:“阿婆,上次赶得有些急没在您家吃饭,这次我又来了。”
林阿婆似乎受了些安慰,将厨房里做好的菜一盘盘端上桌,问道:“孟仙长怎么没来?”
温秽笑着帮她摆好碗筷:“她最近有点事,处理完我们再一起来看您。
林阿婆松了口气,拿出自己酿的葡萄酒给温秽倒了一杯,等到要给君泊淮倒时,却被温秽伸手轻轻拦了一下。
“就不让他喝了。”
林阿婆继续让酒,君泊淮将杯子拿远了些,看着倒是懂事不少:“谢谢阿婆,我不喝酒。”
林阿婆也不让了,给自己倒满酒,一饮而尽。温秽陪了一杯,静静地看着林阿婆。
女人的身上满是泥土留下的印记,脸上已经有了斑点,眼角满是细纹,一双比常人宽大近一倍的手用力地按着杯子,不难看出是个勤劳能干的人。
她当然不会以为林阿婆让她过来只是吃饭的,林阿婆一杯杯酒下肚,她就一杯杯接着喝。
饭桌上只有君泊淮给咪咪夹着菜,咪咪在地上吃的狼吞虎咽,温秽喝的不少,见君泊淮还没有吃,侧过头轻声说。
“你也吃点。”
君泊淮点点头,夹了几筷子青菜,温秽收回视线,见林阿婆看着自己,笑着解释:“他还要长身体,就不要他陪咱们干熬了。”
林阿婆眼底闪过怀念:“我之前有个孩子,若是还在,估计现在我都能抱孙子了。”
孤单对应的也许是热闹和陪伴,温秽看着林阿婆偌大的砖瓦房,不难想象之前几个小孩笑着闹着跑出屋,在院子里择菜的林阿婆对着他们喊小心点。
有心无力是常态,她如今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这里,村里的人也没剩了几个,只有一条小土狗天天摇着尾巴乱转。
君泊淮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林阿婆诚惶诚恐道谢说不用,可眼中的欣喜却是藏都藏不了。
等到吃得差不多,林阿婆也有些醉了:“你知道这个村叫什么吗?”
温秽的心跳忽得快起来,肾上腺激素分泌增加,掩饰性地喝了口酒,语气干涩。
“什么?”
“梁石村。”林阿婆笑得有点苦涩。
“之前我们梁石村可是承台湖下七个村中最大的,每隔一天都会有个集市,那时真是人挤人,外村里为了赶集真是天不亮就往这边赶。”
林阿婆顿了一下,抹了抹眼睛。
“污染源出现后我们都以为活不了了,像老鼠一样躲在地窖里,没想到来了不少修士,一批批往那里冲。”
林阿婆抬起头,看向橘红色的天边,绚烂如天宫。
当年一个个仙长站着柄剑朝那个东西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云痕,混着血一样的霞光。残存的村民将盖子掀开,露出一双朴实震惊的眼睛,呼吸间都是浓厚的血腥味。
污染源身上不断流着黑色粘稠液体,顺着仙长们在地上画着的金色的符咒蛇一样蜿蜒蔓延,发出地狱般的嘶吼。
那些牲畜开始被污染,挣扎着露出不合常理的身体特征,向战场上的修士冲去。
那些他们曾经赖以生存的牲畜,最后成为一柄柄利剑刺向那些来救他们的人。
他们看着无数白衣如同沾血的鸽子般坠落,听着无数惨叫和嘶吼,心如刀绞。
玄天门没有办法,但会尽力帮助村民逃离。
这是宗门给每一个村民发的讯号。
这其实无可厚非,这场战役中死伤了百余名修士,加之宗门的众多长老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实在有心无力。
就在玄天门弟子带着救出来的部分村民开始陆续撤退时,被污染源发现。
祂从不允许有人挑战祂的权威,带着从地狱爬出的怨灵进行追赶。
这就是承台湖之战,那些弟子分成了两拨,一拨选择拼命带村民离开,另一拨提议将村民留下拖延,以此增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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