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之事外,还有两道非同寻常的册封。
魏王庶长子朱鸿笙为河东郡王。
夏王幼子朱敦浵为安邑郡王。
这显得非常的突兀。
要知道,在世祖中兴后,藩王名实皆备,成为了大权在握的一国之主,而郡王自然也成了异姓藩王的标配。
如此,藩国进行内封时,则以大君为亲爵,仅次于王爵,位列五等爵位之上。
也就是说,宣仁皇帝如此册封,不亚于重新分封了两个藩王。
“这真的是宠爱?”
曾国藩书房,他浓眉一挑,听着胡林翼的分析。
“我看不至于此!”胡林翼沉声道:“即使后宫百般隐瞒,但还是传出了风声。”
“太子殿下身体孱弱,两岁才会走,病榻多过走路,这显然……”
他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将那个词给吞了下去。
但意思大家都已经领悟到了,皆沉默不语。
曾国藩叹了口气:“想来陛下已经为将来做好了准备。”
“无论是河东郡王,还是安邑郡王,在太子殿下未诞下子嗣前,是难以离开北京的。”
李鸿章忽然道:“就如夏王,舒王那般。”
“唉!”
曾、胡二人闻言,齐齐叹了口气。
皇家子嗣不丰,尤其是当时宣仁皇帝久久难诞下子嗣,两个弟弟夏王、舒王长时间逗留在北京城,没有就藩。
等到夏王好不容易生下世子,结果也是个多病之体,舒王也长留了。
多年来,只有舒王世子最为康健,但也因为如此,被宠溺的厉害,完全成了纨绔子弟。
而谁又能想到,曾经的世子变成了舒王,然后又变成了魏王,在北美打下了一片江山。
“安邑王身体如何?”李鸿章忍不住问道。
“你想知道那么多干嘛?”曾国藩横了他一眼。
李鸿章笑了笑,没有言语。
老师之前跟着魏王亲近,他心里自然就向着河东王了,这是人心。
胡林翼倒是不拘小节,没有曾国藩那般道学家的样子,轻笑道:“听说也颇为康健,活泼可爱。”
李鸿章沉默不语。
按照嫡长子继承制,安邑王的轮序,明显高与河东王。
胡林翼说着,忍不住摘下一颗葡萄,吸吮了一番,吐掉了外面的葡萄皮:“不过,夏王世子在京城待不久了。”
“不会吧?”李鸿章难以置信道:“两位郡王年岁太小了。”
“哼!”曾国藩冷哼道:“那群人哪里想着朝廷,权力已经完全灌入了他们脑子。”
李鸿章不解,看向了胡林翼。
胡林翼也没说,转向沉默多时的阎敬铭。
后者无奈,只能吐露道:“夏王世子的轮序比两位郡王还前,定然是不被陛下所喜,赶去夏国是必然的。”
“而内阁群臣们也不乐意一个年长的继承人待在京城。”
“立宪派可是早就盼着一个好操控的皇帝,从而打击皇商毒瘤,进行变法。”
李鸿章恍然。
皇帝讨厌,群臣不喜,夏王世子是注定会离开京城的。
曾国藩则沉声道:“自古以来,凡幼主临朝,必致权柄移丧。”
“争权夺利在所难免。”
“甚至,我怕会变成第二个高宗皇帝。”
高宗皇帝就是在幼年即位,权臣当道,故而大婚后掌权,就迫不及待地进行清算。
同时,他对权力极度敏感,是历代以来最为多疑的皇帝,告密之风盛行,良好的政治风气为之一空。
内阁大臣们整天忙着争权夺利。
地方上也是贪官污吏盛行。
前车之鉴不远,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选个年长之君,但人心却在那。
“如果是魏王就好了!”这时,阎敬铭忍不住叹道。
这番话,立马让书房的气氛凝重起来。
旋即,就是一松。
远在万里之外的魏王,希望渺茫呀!
这根本就不可能。
几人心中暗道,似在说服自己。
……
“北军是真的多——”
刘铭传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军队,脸色难看。
经过数月的拼杀,以及雇佣军的顽强,他终于替南方联盟夺回了维克斯堡,这个被誉为直布罗陀的地方。
但是同时,他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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