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府。
待得知舒王接到这个活,龚橙感觉自己的毒瘾又得犯了,强给自己掐人中,龚橙带着哭腔道:
“我的殿下,您知道清查户部意味着什么吗?”
不待答复,龚橙自问自答道:“这意味着,您将得罪户部近官吏,以及牵连的同学、同乡、家族。”
“您这是把他们推向夏王呀!”
“我们的谣言刚见效,只要耐心等待,一切都会水到渠成,您的大业自然而然就有了,何必如此冒险,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看着龚橙一副如丧考妣,又苦口婆心的话,朱敦汉笑了。
他甚至想摸一摸龚橙的脑袋,宽慰一番。
“殿下——”龚橙见舒王竟然笑了,着实摸不着头脑。
“凡事都有两面性。”
朱敦汉摇摇头,龚橙没做过高官,战略眼光还是不足,当不了张良,只能做做陈平。
“你知道吗?我刚得了消息,夏王得了旨意,替皇帝巡查密云水库了。”
“那是京城百万口的饮水,至关重要。”
龚橙脸色立马变为蜡黄:“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为了平衡!”
朱敦汉沉声道:“我这位皇伯父不愿意我一家独大,最好是夏、舒两府斗得旗鼓相当才好。”
“自今日,不只是刺杀行不通,就连流言诡计都没用了。”
“竞争,已经是明朗化。”
龚橙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无言。
这么一来,他岂不是没用处了?
朱敦汉听到宣仁皇帝这样说,立马明白这位皇伯父是划定范围,然后吊个胡萝卜在前头,让两头驴努力干活。
表面上来看是谁干的好,机会就更大,但又没有给具体的约定,实在难以让人心安。
他又尝试在宫中打探了下皇帝后宫情况,待得知每个月总有两三次后,朱敦汉心中立马就坚定了想法。
宣仁皇帝还幻想着生出亲生儿子。
显然幼主临朝的后果再严重,也没有自己亲生儿子来的重要,人的劣根性,没办法。
虽然如此,但朱敦汉不会摆烂,做事就是做人,
朱敦汉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
“说的太多,也不如做事管用。”
“龚橙,秦学宗旨是什么?”
龚橙不假思索道:“经世致用,农商并举!”
朱敦汉摇摇头:“所以,我就是做实事,不务虚名,才能得到一些人的支持。”
说着,他摊开手:“本来我就没多少人支持,一无所有,还不如做点事刺激下读书人,叫响名声。”
“立宪派之所以起势,就是体察到了朝野上下变革之心,我这般用心做事,岂不是合乎他们心意?”
“可是殿下,陛下不喜立宪派呀!”龚橙抿着嘴唇。
“我什么时候说投向立宪派了?”
朱敦汉轻笑道:“不要管那些公卿重臣,我这是从底层下手,争取那些青壮派文官的支持,他们才是沉默的大多数。”
“而且,握有实权,我也好见缝插针,拉拢人心……”
龚橙这才恍然:“您这是借户部之事,树立大旗,好招兵买马!”
“哈哈哈,没错!”朱敦汉点点头:“不竖旗,哪能让人知道我的名号?”
其实,朱敦汉还是从电视剧得到的灵感。
他给皇帝敛财,又得做实事争取人心,乘机搭上革新的大势。
此时就像是晚明时期,倭寇肆虐,俺答汗犯边,所有人都知道国家病了,需要革新。
于是这才有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的不断上位,他们才是风口上的猪。
如今大明的风口,就是革新。
他,也要借此树立旗帜,使自己出现在舞台上。
毕竟就算是再弱的势力,那也是势力,比现在造谣都人手不够来得强。
“殿下,这几十名库丁轮流值守,三个月一换,从小就接受过训练,不断刺激屁股,直到能够塞入十两重铁丸十颗为止。
然后,他们再配合使用一种名为“松骨药”的药物,夹带几十块银圆轻而易举。”
“家中查抄出金银两百五十余万,店铺、宅院、珠宝无算。”
由于得到了皇帝的支持,锦衣卫立马过来效力,那叫一个勤勉。
锦衣卫指挥使武运聪就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审讯、抄家虽然手生,但到底还是有经验。
至于为何不用东厂,实在是东厂喜欢用私刑,不像锦衣卫那么无公害了。
“怎么才这些?”朱敦汉看着账本,斜瞥了一眼武聪运,语气中透着不满。
这不过是三年亏空的钱,保守估计三五十年了,不可能才这些。
“殿下,这群人说到底不过是底下的小喽啰,背后站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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