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试种,基本是萝卜、蒜、韭菜、黄瓜等,都是好伺候耐活的瓜果蔬菜。
朱敦汉虽然四肢不勤,但对于蔬菜苗的长势倒是明白。
在温室大棚室内,这些蔬菜长势良好,再过大半个月就能出棚发卖。
“不错!”他直起身,拍了拍手:“须得多加些肥料,才能让它们尽快的成长。”
这时候,邵老汉才寻到了机会,跷着脚:“陛下,这冬天的肥料都冻住了,浇不了。”
朱敦汉这才注意到邵老汉,一旁的李莲英忙低声道:“皇后之父!”
说来好玩,这是朱敦汉第一次与这位国丈近距离见面,一时间倒是没有认出来。
在之前,邵秋儿只是王姬,其父也不过是庄稼汉罢了,平日里也是远远地见一面。
如今即使成了国丈,但平日里穿着棉袄棉裤,鼓囊囊的,实在认不出。
“国丈倒是说的没错!”
朱敦汉语气温和了许多:“这偌大的棚子,都是试验在用,别人不放心,您可得帮我照顾好!”
“陛下放心,臣,草民,必定照料个周全!”
邵老汉忙拍着胸脯,激动不已。
四十多岁的年纪,即使这两年来锦衣玉食,也无法改变他脸上的风霜,以及佝偻的身躯。
朱敦汉笑着点点头,就转身离去:“赏给国丈百匹绢吧!”
“是!”李莲英应下。
在嘉靖朝,也就是道士皇帝励精图治那些年,他不仅将宗室的俸禄进行打折,还对许多的勋贵和世袭寄禄进行除名。
如,锦衣卫中的大量世袭空饷。
以及典型代表,属于皇亲国戚的国丈国舅。
在那之前,无论是国舅还是国丈,无功而受禄,被封为伯爵,在正德年间猖狂横行的张氏兄弟,就是如此。
嘉靖后,大量的外戚封爵被取消,成了庶民,倒是减轻朝廷和百姓不少的负担。
其成例,至今仍在用。
所以对这位国丈,朱敦汉也没有封爵,甚至连伯爵以下的非世爵都没封。
这个例子不能开,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对于一些土地、住宅,以及金银珠宝,朱敦汉倒是没怎么小气,不断进行赏赐。
与权力和爵位相比,金钱反倒是不值一提。
坐上马车开启归程。
李莲英见皇帝兴致还行,就是没有再打开车帘了,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爷,可是嫌弃景色碍眼?”
“明年去玉泉山,那里景色宜人呢!”
“景色倒是其次,关键在于树木稀疏!”朱敦汉随口道:
“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
“如今来看,山丘无木,百姓们都背离了这般约定,可见是女料着实稀缺的紧。”
“不能只盯着京城,其他的地方也是大明疆域!”
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火排名第一位,由此可见其重要性。
之前一直待在北京的时候,朱敦汉一叶障目,以为煤炭已经取代柴火,山野之地不乏木材。
但如今来看,这简直是在说笑。
人口的繁衍,以及北方冬天的苦寒,让木材进一步稀缺。
南方还有竹子这样速生作物,它可以做炭取暖,所以环境自然就比北方好一点,恶劣灾害也就少些。
直接一步到位,让煤炭取代柴火,这根本就不现实。
因为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广大的农村依旧在采用木柴取暖。
所以,这时候朱敦汉就想着,如果想要两全其美,就能不能找一种可以在北方生长的速生植物?
虽然他是做视频的,但植物完全涉及到他的盲区。
“我是皇帝,掌控大局就行,不必事必躬亲,这完全可以交给那些锦衣卫,或者基层的官僚。”
朱敦汉从思考中恢复过来。
待到归来时,已经到了午时。
他这时候来到了坤宁宫,与皇后邵秋儿和太子朱鸿笙一起用餐。
邵秋儿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如今体态端庄,倒是与皇后的身份贴切。
太子朱鸿笙则一如既往地乖巧。
在朱敦汉登基三个月后,这位曾经一度病危的太子,也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由于保密性做的好,谁也不曾怀疑这位太子曾经的病情。
三人吃着饭,气氛和谐,典型的一家三口。
在坤宁宫徘徊了大半个小时后,朱敦汉就适时离去。
而李莲英在享用午餐时,却在突然被皇后找。
“听说陛下去了城外的庄子,给我的父亲赏了不少钱?”
邵秋儿柔声问道。
李莲英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惊异。
毕竟这一趟人不少,皇后能打听出来也是正常。
“是的!”李莲英低着头,如实道:“国丈解说的仔细,陛下很开心,就赏了一百匹绢!”
“多谢李大官美言了!”
大官,对太监这顶级宦官的别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监这个名词不仅仅是指官位,还成了宦官的代表,自然在称呼上被舍弃。
“这是黑龙江将军送来的东珠,本宫一时间倒是用不着,索性就送给你吧!”
李莲英忙跪地感谢,然后就领着东珠离去。
皇后的赏赐光明正大,他可不敢不接。
回到乾清宫的途中,他正好碰到了石大福。
这位东厂提督兼司礼监秉笔太监,面露思考,脚步匆匆,显然是皇帝交代的任务。
“干爹!”李莲英清脆地叫了一声。
“在外面就别这样!”闻言,石大福神情紧张,拉扯着他来到了拐角:“你如今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得讲究些。”
“是!”李莲英忙点头。
“我这次来,陛下倒是交代了一些事……”石大福述说着皇帝吩咐,让他找一些速生树木的疑惑。
李莲英则道:“陛下今个去了城外,见着山丘荒芜,连根杂草都见不着,所以就想着找一些速生木过来。”
“一来可以点缀一番,二来可以让百姓们进行砍伐取暖,这可是造福百姓的事,干爹你可抓点紧——”
“这件事我自然明白!”
石大福振奋起来,然后对着李莲英严肃道:“记住,陛下的行踪莫要透露出去,这可是关乎你的前途……”
李莲英自然满口答应。
孰料,石大福话音一转,低声道:“我听说张文州力不从心,想要退下来守皇陵?”
张文州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是整个后宫宦官的首领,也是服侍宣仁皇帝十几年的老臣,在宫中的关系可以说是盘根错节。
但有句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
魏王上位后,他张文州自然得退下来,给皇帝的新臣让位。
李莲英低声道:“是有这件事,张文州借着年岁大了,想去给明宗皇帝守皇陵,但是陛下给否了。”
“为何?”石大福面露不甘。
“以儿子来看,应该是为了宫中和内廷的安稳着想,再过一年半载就不一定了……”
李莲英开口道。
实际上,虽然世祖皇帝依旧保留着司礼监,但那么多皇帝以来,只有在高宗朝大展威风,替高宗皇帝把握大权。
但那是特例,毕竟高宗幼年即位,对文臣天然就不信任,而但凡是成年君主,都会大权在握,司礼监只能是辅佐。
昭宗皇帝倒是个好机会,可惜早夭了。
在今上即位后,司礼监这样的鸡肋,自然是维持安稳为要,换不换人对于皇帝没区别。
但这话却不能对干爹说。
“嗯!”石大福点点头,心情平复来些:“莲英呀,你不要嫌干爹啰嗦,如今你是陛下跟边的红人,巴结的人不计可数。”
“但仍旧要维持本心,谨小慎微才能在后宫中活得更长久。”
李莲英自然满口答应。
待其离去后,李莲英目送其身影离去,嘴边嘀咕着:“秉笔要升掌印,这官位什么时候才让人满足呀!!”
他迈着步伐,一路上享受着宫女宦官的行礼,微微点头。
在皇帝面前谨小慎微,但在这群人面前,可无须如此。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他自然知晓媚上欺下的道理。
……
吉大港。
作为雍国唯一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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