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汗国?”
满清辽京城王宫,接收了来自北京的圣旨,一时间众人瞠目结舌。
满清,满洲,乃至于西辽都没有被认可,偏偏等来了一个始料未及的金帐。
在座的众人对于金帐汗国可不陌生。
这是整个中亚,以及乌拉尔山、伏尔加河流域庞大的蒙古汗国,其遗留的西伯利亚汗国、哈萨克汗国等,在几百年前赫赫有名。
更关键的是,沙俄正是金帐汗国下属的附庸,后来造反上位的。
一旦改名为金帐,那么必然会与沙俄不死不休!
景熙皇帝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岳文宾则佝偻着身躯,缓缓跪下:“老城臣拜见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下,立马就带动了大部分人,只有一些勋贵皇亲未动。
景熙皇帝也反应过来,他目光横扫着这些未跪之人。
这下,其他人顶不住压力,也跪了下来。
他这才满意地点头:“即日起,我大清易名为金帐,一应的规制、礼仪,也要迅速的进行更正,不得逾矩!”
“是!”众人点头。
相较于名字,礼仪称号什么的倒是小事。
这200多年来,满清上下,不仅被沙俄打得缺胳膊少腿,更是心气被磨灭的干净。
毕竟是雇佣军,炮灰,哪里讲什么礼节。
曾经从东方继承下来的东西,如今只剩个皮毛,如果不是与西北六国相邻,他们就连书籍都断了。
偌大的皇宫,许多建筑塌陷了,损坏了,也不会修,只能从西北六国请人过来修葺。
别看大部分文武穿着是东方样式,实际上却是对东方的仰慕,在景熙皇帝即位后,经过一番的增减,重新给自己套上的。
大部分的底层百姓,依旧穿着蒙古袍,扎着发辫,浑身都是羊膻味。
“都退下吧,岳公留下!”
整个殿中仅剩下岳文宾和景熙二人,两人面对而坐。
岳文宾身份特殊,他是在四十年前从徐国逃过来的秀才,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不得不西逃。
来到满清之后,立马受到了当朝皇帝的看重,然后又成为了太子的老师,也就是如今的景熙皇帝。
两代皇帝看重,让其在满清位高权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十几年前,他更是鼓动刚即位的景熙皇帝进行汉化改革:
易服(穿汉衣)、明言(说明朝官化)、崇儒、收权(中央集权)、练兵。
在思想上由西转东,通过儒家思想规范全国人的思想,从而上下拧成一股绳。
曾经半游牧半农耕的满清,已经初步建设中央集权,甚至可以说超过了沙俄。
也正是这一番改革,虽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满清的处境,到却让其实力更上一层楼,从而有勇气跟沙俄分开,重新倒向大明。
“一万杆燧发枪,五十门火炮,以及十万斤火药,铠甲五千副。”
景熙皇帝叹道:“明朝皇帝真的是大手笔,这批东西是御旨亲送,想来没有谁敢克扣。”
“有了这些东西,何愁罗刹鬼?”
“殿下!”岳文宾沉声道:“我国一向乏枪炮,火药,这些东西可谓是久旱逢甘霖。”
“不过,殿下,您可得记得,这是大明皇帝对我们的明示!”
他一字一句道:“让我们跟沙俄死拼到底!”
景熙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份道理,吾宁愿壮烈而死,也不愿意失血缓死。”
“沙俄者,蛮夷也,我等岂能顺服?”
对于自己的学生如此表现,岳文宾甚是欣慰:“殿下能明白就好。”
师徒二人相视而笑。
随后五日,这一批军火才抵达辽京,惹得一众军头们垂涎三尺。
在缺乏技术和铁矿的情况下,大部分的士兵都对火炮甚为稀罕。
就连沙俄,也是宝贝的不行。
虽然这批装备是几十年前的产物,而且还是前装炮,但于满清来说正合适。
景熙国王立马把大部分的火炮装备入中军,以及城头,使得中军的实力彻底超过了各地军头,王权大振。
值此时,沙俄的前锋已至。
景熙立马就制定了方略:坚壁清野,以多打少,断其粮饷。
数万穿着破烂的俄军,手持着上百年前的火绳枪而来时,率先迎来了清军的围剿。
正当俄军准备厮杀时,数十门火炮喷薄而出,再加上火枪的洗礼,立马就把这群大意的俄军打懵了。
短短三天时间,俄军死伤数千人,军心涣散,又没有补给,一时间根本就无战心,不得不溃逃。
满清打赢了首战,一时间军心大振。
不过,岳文宾却道:“殿下,这些先锋原先不过就是奴兵,本就吃不饱穿不暖,兵无战心。”
“如果要想取胜,必须要更多的军火,以及教官。”
“教官?”景熙迟疑了。
“让士兵列队的教官!”岳文宾沉声道:“那么多火枪,战果寥寥,许多人甚至还没到位置就放枪放炮,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火药。”
“必须请人,而且要从大明请人过来训
练!”
列队枪毙,在后装枪时代到来后,已经成了鸡肋,落伍了。
但对于中亚地区的满清来说,这样的战术确实正合适。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沙俄的二线部队,以及一些附庸,火枪手火炮少,凭借着一腔勇气。
更别提了,沙俄这个老迈的巨人,甚至连排队枪毙都没有练好,遑论后装枪的散阵时代。
对大明不合适,对满清却刚刚好。
……
“哟,客官,里边请!”
再次来到春来茶馆,张之洞心情格外不同。
当初四人和买一副字贴,如今殿试已过,真正名列皇榜的就只有他一人。
进士出身,二榜九十八名,这是对他十几年来寒窗苦读的报答。
心情不一样,他对于老板张四和也颇为热情:“掌柜的,给我来一壶黄山毛尖,再来两盘点心!”
“是!”张四和热情地招待着。
茶馆中央,又是一张桌子,两个汉子在说笑,其言语在说相声,不时地惹来众人捧腹大笑。
“从前有个书生,进京赶考,身边带着一个书童。这个书童嘴很笨,总是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有一天,刮起了大风,书生的帽子被风吹落,书童赶忙捡了起来,掸净上面的尘土递还给书生,还不忘加上一句:‘少爷,帽子落地了。’”
一句话出口,个个翘起了嘴角,都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书生很生气,大声斥责:‘该死的奴才,怎么说少爷落地了呢?难道你是想让少爷此科场中蹭蹬,落地南返吗?记住,若是再有此事,也只能说少爷及地了!’”
“所以之后,就算是碰到帽子掉落了,书童也不敢发声!”
“到了晚上,书童拿了一条发带,缝在帽子上,等待白天的时候,少爷直接系在下巴上,帽子就不掉了。”
“少爷心中高兴,很是夸赞了书童几句,不合书童又多了句嘴:‘这一回,少爷再也及不了地了。‘”
就算是张之洞,听到这也不由得喷饭大笑,一时间直赏了一银毫。
指着两个说相声的拱手道谢:“多谢这位公子的打赏,我们二人在此多谢了!”
用罢了茶水,张之洞开口道:“掌柜的,算账!”
“来咯!”张四和满脸和气:“这位爷,一壶黄山毛尖八毫钱,两碟点心一百文,合计九毫!”
张之洞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钱。
一张龙元,面值为一块。
掌柜的见怪不怪,收起来龙元,从怀中掏出了银毫,笑吟吟道:“这几个月,龙元可多了。”
“那些官老爷们最喜欢使,我又不得不收。”
“这玩意儿跟宝钞不一样!”张之洞随口道:“就跟那银票一样,可以交税呢!”
“那可不!”张四和笑道:“这是钱庄银行的银票,我倒是不怕,唯独怕官家!”
他扭了扭头,低声道:“官家两张口,指不定什么时候不认账了,我找哪说理去?”
“说句话不怕你笑话,这段时间收了好几十张,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张之洞笑了笑,没说话。
从民间出来的人,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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