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是说裘锦?”
洛绫睁大眼,连忙摆手,“剑仙大人,你别误会,我和他……”
“用不着解释,我早有疑惑,这两个月你和裘锦走得如此之近。”他说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洛绫——”
他竟然叫她全名,洛绫感受到了他的严肃和认真。
“我尊重你与异族之间的情缘,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到处留情缘,莫非你和赵瑗有何龃龉不合?”
洛绫抠了抠太阳穴,想想那厮盛气凌人的模样,“好像是有点不合……”
“即便是不合,也不该如此儿戏,你既与他在一起了,就应认真对待这一份感情,而不是又去和裘锦胡搅蛮缠。”
他说罢,似乎意识到自己颇有些失态,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无奈叹了口气。
洛绫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恍惚的青衣少年。
“我和你说这些干嘛……”他怅然地又叹了口气,“和你说这些也没用。”
洛绫原本是想解释的,不过瞧牧沉书这副与平时淡定的形象截然不同的样子,竟有些想继续看下去的猎奇心理,便只是静静观望着。
他低下头,良久无言,墨丝洒落在肩头,活像,活像一只失意的大狗狗。
洛绫不由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因匆忙而略有些凌乱的鬓发,却见他蓦然间抬起头道:“我过几日,要在竹屋独自修炼一段时间,你搬到烟锦林来住一阵子吧。”
“好……好。”
洛绫连忙缩回了手,他转过身,才迈了两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洛绫还捏着手心,想到自己方才想摸他的冲动,不由讪讪地笑了笑。
牧沉书望了眼远处的八角亭,“还有,裘锦那小子不怎么成器,你若只是玩兴上来了,玩玩就可以了,趁早弃了他吧。”
洛绫无言亦无奈,喂喂,那可是你的徒弟!
*
剑仙大人的肚量,意外的很大,先前在八角亭中说不允许她如此滥情,不允许她和赵瑗在一起,还要去撩拨裘锦。
等走回了竹屋,就只有一句你开心就好。
洛绫感到震撼,别说牧沉书了,若是她真和赵瑗恩爱甜蜜的同时,还背着他去找小三小四,她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结果牧沉书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原谅了,嗯……甚至背影看着还有些释然与沧桑……
或许他只是嘴上不说,平日里的牧沉书分明是个清醒克制的正经仙人,是绝不可能允许她作为他的剑灵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的,哪能真容忍她脚踏两条船?
故此他才说要独自修炼一段时间的,哀莫大于心死,在洛绫的理解中,也就意味着,其实她太令牧沉书失望了,在他心里,她这个剑灵是已经死了,因为死了,才这般不在乎。
他让她搬到烟锦林,也是一种心死的表现,他要与她割袍断义,要和她撇得干干净净,这只是一个开端,等到后面,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和她这个伤风败俗的剑灵渐渐疏远,直至最后形同陌路……
这可不成。
洛绫还身负任务,虽然她是想离开他,却也不是要真正和他形同陌路。
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她还是决心和他解释个清楚——她可不承认先前不解释是觉得他那样反差的形象十分有趣。
一回到竹屋牧沉书就回了房,洛绫今日恰好也没课,便端着她原本要给裘锦做的汤,来到他房门前,叩响了门。
她等待他说的那一声“进来”,可许久都没听到,便兀自喊了声:“我是不是该进来了?”
“不准进。”
清泠的声音响起,洛绫咂咂嘴,欸,仙人闹起脾气来那也是不得了。
她哈哈笑道:“剑仙大人,我给您做了汤,您要不要尝尝?”
“呵,送裘锦剩下的汤?”
“……不是剩下的,我没给他喝。”洛绫清清嗓子,“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
“可我什么也没做,我是无辜的,清白的。”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如何清白无辜?”
“我和裘锦根本就没——”
“我不听。”
“……”
洛绫无语,这是琼瑶奶奶附身了?
由于牧沉书那句话所带来的契印的威力,洛绫想要推门而入却不得,只能端着汤硬生生站在门口。
她本打算等牧沉书稍微歇歇火,再问他可否让她进去再说,谁知过了好一阵子他都没动静。
“剑仙大人?”
洛绫试探地问了句,他还是不回答,她心一定,便抬高了声量:“剑仙大人,我就当您在听了,我和裘锦一清二白,毫无瓜葛,我这俩月和他走得近的确是想和他增进情谊,但只是想增进友谊,绝无他念——至于赵瑗,您真真误会我大发了,我压根没和他在一起,我们甚至互相看不对眼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她滔滔不绝地解释着,房内却还是没动静,她叹了口气,罢了,看来他还得闹一阵子脾气呢。
她端着托盘,便要转身离开了,谁知下一刻,便听到“咚”的一声,仿佛有什么重物落到了地上,声音十分沉闷,紧接着便是瓷器碎裂的声响,噼里啪啦的。
洛绫心中一紧,倒也不至于气到砸花瓶吧!
她下意识便推门而入,契印力量消却,她太过慌张竟也没反应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瓷片,散落的春兰,清水将深蓝的毛绒氍毹濡湿出一道弯弯曲曲的沟壑。
青衣少年倒在那滩瓷片之上,一动不动,双唇苍白毫无血色。
洛绫立刻放下手中托盘,飞奔到牧沉书身侧,将他扶到怀中。
他周身没有一丝灵气,寻常他身上的灵气即便不轻易外露,亦可令人感受到其充沛蓬勃,但此刻,她竟一丝灵气都感受不到。
“剑仙大人,你……你死了吗?”
少年还是没动静,洛绫颤抖着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他可不能死……
死了任务就失败了,她就得被发配到深海里做灯笼鱼了……
嗯,那么此刻她眼中落下的泪水,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也是因这个缘故,她才会这般恐惧和不安吧……
洛绫的手悬停在他的鼻尖,还没来得及感受鼻息,手指便被一只纤长的手拢住。
“我没死,不至于哭成这样。”
他拉下她的手,虚弱地抬起眼睑,洛绫愣了愣,却听他续道:“把我扶到榻上去。”
洛绫点点头,很快将他搀扶到了凉榻上,他倚靠着窗户的边缘,日光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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