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班所有的学生都是爱隆的全奖生。
爱隆作为贵族高中,学费高昂,并不是一般家庭可以负担得起的。三年一班的学生们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让爱隆全包了学费和其他所有费用,阙烬兰在电脑看到的时候以为这个一班和国内的火箭班是一个意思,可是她现在想来两者或许全然不同。
毕竟火箭班里学生的背景也有可能参差不齐,可是三年一班全部都是全奖生。她低头看着还在挣扎的王磊,注意到他下巴底下似乎有着黑色的纹身。
她将那龇牙咧嘴的王磊下巴往上一抬。
“变种实验体 XX”
变种?
她只知道混种是什么,变种......
看着王磊的红眸和狼牙,阙烬兰心中隐隐约约有个不好的猜想。
王磊的父母都是蓝领,虽然在国外都能拿到不错的薪水,可是还是难以负担孩子上私利学校的费用。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人,两个人的结合,自然情况下再怎么样变异也绝对不会直接变个物种。
这个学校在做活体实验,实验对象就是全奖生。
将王磊五花大绑丢在角落,阙烬兰离开了这个标注为“XX”的实验室,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随机进入另一个实验室。
基于对王磊情况的认知,她一进去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然而里面风平浪静。
房间很空旷,只有一个巨大的方形鱼缸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这里倒不是一片漆黑,鱼缸内的灯光会随时间而变色。因为缸壁内侧凝结成了一层滑腻的绿藻膜,光线因此显得有些浑浊。水流泵低沉地嗡鸣着,从出口吐出细密如珍珠的气泡串,持续不断地上升。
泡在水里的生物瑟瑟发抖,巨大的鱼尾随着水流方向而扇动,本该光滑洁净的背从肩胛骨开始横亘着密密麻麻的红疤。
他的尾巴有一截浮出了水面,就像一条美人鱼。
听到动静回头,露出光洁的脸蛋。
历史课代表,李平。
脱下了厚重的眼镜,他的面容极为清秀,下巴下面同样是“变种实验体 XVI”的黑色字样。
阙烬兰深吸一口气。
失常世界如梦泡影,可反映的也是现实中曾经发生过的事。
李平父母双逝,由爷爷抚养长大,孩子也争气,各科几乎都是满分,即便不来私立学校,在公立也会有着不俗的成绩。
然后依靠奖学金上大学,再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本该如此美好的未来。
看着面前惊惧异常的李平,阙烬兰不忍再看,转头离开。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心中那些怜惜已经变化成对于爱隆这个鬼地方的怒不可遏。
她迟早连根拔起这里的势力,叫有关的人都付出代价。
走廊的灯依旧只照亮阙烬兰面前的路,摆在面前的红绳还是直直地指着前方。阙烬兰干脆一鼓作气往前奔跑,终于在XXIII实验室之后看到了谢邑。
谢邑跪立在一个看似虚浮起来的十字架前,他的双手垂立背后被绑在身后的十字架上,双腿也被镣铐捆绑在一起,固定分开。
听到清脆而又迅捷的脚步,谢邑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细碎的刘海因为疼痛流出的汗水贴在了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小鸟?”
一阵极为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来,谢邑连忙低声清了清嗓子。
至少别让她太担心。
阙烬兰的速度不减,几乎是扑进了眼前狼狈的男人的怀中。
“谢邑,你怎么样?”
“活蹦乱跳。”
他低下头来,垂眸凝望着担心的女人,不合时宜地开了个玩笑。
果然,他刚说完阙烬兰就上下扫了眼,接着瞪着他,双手趴在他的肩膀往上凑近了头,额头抵着他的。
“来来来,你现在跳一个试试。”
“嘶——”
随着阙烬兰的动作,谢邑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她忙起身,学着之前谢邑检查自己伤口的样子围着他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
她的手陡然捏紧成一个拳头。
谢邑身后的十字架竟然是生生地倒插在他背上的!
肉和十字架长在了一起,旁边还有淤积凝固的血和厚厚的痂。
“谁干的?”
阙烬兰声音发紧,“你怎么这么能忍,是不是非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才给我喊疼啊?”
还是让她担心了,谢邑语气尽量保持轻快,他现在想用手轻轻整理下面前女孩的碎发,奈何被绑在身后,故而只能用眼神代劳。
“我醒来后就是如此。”
谢邑醒来就是这样......
为什么?
阙烬兰回顾自进入这个失常世界后出现的异样,用简单明了的言辞概括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听完后沉吟片刻,接着开口:“胡芳在历史书首页写的是什么?”
“人的生命孤独、贫困、卑污、残忍而短寿。”
“这是出自于《利维坦》,霍布斯认为自然状态下人和人之间相互为敌,需要被更大的权力管制。”
谢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知道为什么我一进来就被束缚在此了。”
看着女孩皱着的眉头,谢邑颔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那块紧锁的地方。
“因为我是人。”
“这个世界看来不怎么喜欢人类本身,对于人的恶意很大,三年一班的学生被用于变种活体实验,我作为人本身进入被束缚在此。”
阙烬兰低下头把额头抵在男人的下巴上。
“哲学啊......我这么聪明竟然没想到,回去我就多看书。”
额头处随着她说完这句话传来些许震动,阙烬兰不解抬头看着眼前牵起嘴角闷笑的谢邑。
小鸟真可爱。
他可以陪她一起看。
暴力拆除了捆绑着谢邑双脚的镣铐,再剪短了绑着他手的绳子,阙烬兰对着倒插在谢邑背上的十字架犯了难。
根据长度计算,十字架已经深入谢邑身体里很大一截,强行拔出来只会失血过多,得不偿失。
“我把它除了进入你身体的部分撇掉,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随着谢邑“嗯”了一声,阙烬兰快准狠地将谢邑背上一厘米的木质十字架横着掰开,只听清脆木头断裂之声,谢邑终于重获自由。
“疼吗?”
生怕弄疼了人,阙烬兰将手中裂开的木头扔在地上,绕一圈来到谢邑的正面双眸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邑摇摇头,扭了扭手腕就把手放在阙烬兰的头上摸了摸。
他们二人之间的身体接触自然许多,眼前的女孩好像也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谢邑眸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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