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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成婚(二)

小说:

禅月

作者:

宇宙第一红

分类:

历史军事

清晨。

今日云重,层层相叠掩着头顶的日头,灼热的阳光被云层遮掩,只能透露出几丝浅淡的日光,明媚却不刺人,这是南疆难得的好天气。

私宅里的猫儿攀爬在院墙上,甩着尾巴、抻着腰喵喵叫,阳光将猫咪细碎的绒毛照出柔软的润光,风清日暖,处处皆宜。

辰时,钱副将守在廊檐下时,心里正盘算着今日要干的事儿,恰好远远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他一回头,便瞧见镇南王自廊檐下而出。

镇南王瞧着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他穿着一身玄色武夫长袍,内以柔绸白麻相衬,足踩铁靴,手臂上捆着精铁护腕,鬓发简单挽起,露出一张沉稳平淡的面。

镇南王生的并不柔和,正相反,他生了一张鹰视狼顾的面,一双单眼轮廓锋锐,身形高大挺拔,虎背威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神色冷淡的模样,又因手掌雄兵,整个人周身都围着一圈生人勿进的气场,寻常人瞧见他,都会不敢靠近。

但今日,镇南王有些许的不对。

钱副将伺候楚珩二十来年了,一打眼瞧见他这主子,便顿觉奇怪。

他也难以形容楚珩是什么模样,分明楚珩看上去和往日里没什么不同,但是他一见了楚珩,就觉得楚珩处处不同。

像是身上冒着一股盖不住的劲儿,如同滚沸了的水一般突突的冒,只要一靠近,就有一股水蒸气呼呼的扑到面上来。

离楚珩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

以往的楚珩像是一潭静默的死水,而现在,死水在沸腾,滚热的,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将楚珩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钱副将诧异间,还是低头行礼。

平日里,楚珩都是神色平淡的掠过他,但今日,楚珩在他面前停下来了。

钱副将以为他有话要说,所以低着头继续等,但是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动静,就狐疑的抬起头来看楚珩。

他一抬头,就看到楚珩静静地站在他面前,一张平静的脸与他对视了几秒钟后,缓慢地勾起来一个笑容。

镇南王的唇瓣上有一点唇珠,笑起来的时候,那张薄而暗粉的唇缓缓抿起,唇珠便也跟着微微动起来,瞧着分外明显。

钱副将疑惑的看着楚珩面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他不明所以,但主子笑了,他也就跟着笑,钱副将长了一张宽厚正方的脸,一笑起来憨憨的。

他一笑,楚珩反倒不笑了,只用那双眼瞧着他,钱副将又疑惑了,他脸上的笑容僵硬着,不知道楚珩这是卖什么关子。

有事儿说话啊!你就这么盯着我笑什么?

下一刻,楚珩终于开口了,他慢悠悠的问:“钱副成婚了没

有?”

自然没有啊!钱副将心想我成没成婚你不知道吗?

钱副将入军时候早当时战事吃紧他十三岁就用了秦家军的蛊药根本没来得及去成婚生子用了蛊药之后就是天阉虽然下面那玩意儿还能用但是也生不了孩子。那些能生子的女人都不愿意嫁他们秦家人钱副将也不愿意去耽误人家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成婚。

**楚珩突然这么问是为什么但还是回了道:“王爷属下不曾成婚。”

他这么一回楚珩面上的笑意又浓了些似是压不住了一般道:“本王要成婚了过几日选个好日子来操办——你啊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说完楚珩背着手转身离开。

钱副将在原地愣了两息才反应过来楚珩这是特意跑到他面前来炫耀来了!我有娘子你没有是吧?

钱副将恨得直咬牙他刚才还笑呢!

他笑什么笑啊!

钱副将气着气着跟在楚珩身后走两步瞧着他们王爷闲庭游步的背影。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

当时头顶的流光穿过云层

看着看着他便不气了他跟着楚珩走了两步又笑的憨憨的。

他们俩自私宅而出都觉得今日是个**无云阳光灿烂的好日子最适合干点大事儿。

——

镇南王府的马车驶回王府后不过半日便送出去了百十张请帖一路送到每个大人的府门力保将能邀请来的所有人都请过来若是能当街吆喝的话说不准楚珩还要派人一天吆喝上八百遍。

当日正好赶上一群官员们齐聚一堂在一户人家中饮酒作乐。

这户人家得了请帖一群人便笑呵呵的过来看。

镇南王送请帖这可是稀罕事哦!

镇南王性子冷硬谁的面子都不卖自从封王、执掌南疆政财大权之后所有官员都被他抓的牢牢的。

每日除了打仗就是打仗不打仗就开始四处查税收翻贪官抓财政但凡谁敢欠他一点军备他能把人家全家抄了老话说得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镇南王无情无义偏还又有军权又有爵位谁都招惹不起他谁也都不敢送上门去攀近乎。

镇南王执掌边疆十来年一次酒都没跟这群人一起喝过每个人跟他见面不是在演武场就是在书房议会这还是头一回收到镇南王的请帖。

镇南王这是出了什么大喜事儿

啊?

一群人探讨着关于镇南王的各种八卦事儿,一起拆开了请帖,一拆开可了不得,嚯,竟是婚贴!

大红的请帖,其上沾了金粉,一打开,便喜庆极了,明晃晃的刺着众人的眼。

这一群人兴致勃勃的开始喊。

“镇南王府有喜事儿,这是镇南王要成婚啊!

“谁家的姑娘,竟能得了镇南王的青眼?

“该不会是你们谁背地里下的手吧?

“是啊,这南疆还有谁家姑娘未出嫁呢?

“镇南王眼下都而立之年了!怎的拖到了现在才成婚?

“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以前镇南王独来独去的,去哪儿都是一个人,也不拖家带口,就跟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上,他们百般讨好,就是爬不上去。

现在镇南王要成婚啦!

成婚了就该有妻子,有了妻子就有了牵挂,说不准这里头的蛊医妙手回春,让镇南王有了个孩儿呢?

若是有了孩儿,那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得软下三分来。

而且,他们也想瞧瞧,这新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铁石心肠的镇南王给拿下来!

一阵阵吵闹声中,喜帖的主人开开心心打开了请帖,拿着请帖的大人清了清嗓门,站起身来,拔高了音量给在场的诸位念道:“兴元一年,寅月在望,余正新婚,定日七月二十,邀约贵客——

“君之光临,添瑞祥增明辉——

“楚珩,秦禅月,邀约——

被拖的很长的尾音落下时,原本喧闹的前厅一片寂静。

“秦禅月,那不是秦家嫡长女吗?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怎么会弄错。便有人反驳道:“都写到请帖上了,那便是他们俩了。

“可——

可,秦禅月跟楚珩是兄妹啊!

在大陈之中,一旦入了祖籍,那就是同一门户的人,一个屋檐下的兄妹,就算是没有血缘,那也是亲兄妹,不能□□理纲常,若是俩兄妹生情,会叫外人认为这一府家风不正,影响男子仕途,女子婚嫁。

这就是秦禅月之前不愿意跟楚珩好的原因。

“镇南王也不曾改姓。便有人为镇南王辩经,道:“算起来,镇南王一直姓楚呢。

有人想说上两句,被旁人怼了一下胳膊,也就顺从的住嘴了。

这可是镇南王,他们哪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对方娶什么人,谁人不知道秦家军一个个凶猛如虎,真要是得罪镇南王,**的都不知道,再说了,真要说荒唐的,这历史上的荒唐事还少吗?

弟弟杀了兄长篡位,把嫂子纳进后宫,往日妯娌直接变姐妹,亲爹

杀了儿子,把儿媳纳入后宫,还让儿媳给自己生孩子,往日婆媳又变成了姐妹,男人,从来都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

而下位者也没权利去管上位者的事儿,反正没抢到他们脑袋上就算好了。

人群沉默了片刻,随后便爆发出了一阵夸赞声。

“这门婚事好啊,我们到时候要备下重礼,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天搭鹊桥,人间巧奇,不如送一对金喜鹊。

“秦夫人好啊,秦夫人——这位大**概是想夸一夸秦禅月性情,但是愣是没找出来一个“端庄贤惠之类的词儿,最后只挤出来一句:“秦夫人好啊。

众人面上称赞了半天,心里却揣了一肚子小心思。

镇南王娶了秦夫人,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可以让自家女眷去跟秦夫人多攀攀关系了?只是秦夫人来了南疆之后一直深入简出,找不到人啊!

而等到这些大人们回到自家之后,便在自家的书房中也找到了镇南王的请帖。

短短半日间,整个南云城里的官员名绅都知道了,镇南王要娶妻了,娶的还是秦家的嫡长女,秦禅月。

这消息也有人往长安去送,秦禅月亲自提笔,给几个好友送去了此事,但是路途遥远,便也没邀约他们过来。

若是寻常人成婚,需得父母做主定亲,双方挑吉日良时,但是镇南王不需要。

早已经没人能做他的主了,也不需要找什么人来选定良辰吉日,他选定的,就一定是良辰吉日。

考虑到楚珩迫切的心情,关于婚事的一起都筹备的极快。

婚事不仅要快,还要盛大,他要让整个南疆的人都为他与秦禅月的婚事而欢呼。

自此,他的名字将与秦禅月永远绑在一起,以夫妻的名义。

秦禅月不再是与他疏离的妹妹,而是他的妻,百年后的史书上,他们将永远贴在一道儿,他们死后可以同穴,如果有来生,他还希望自己是秦禅月的养兄,他还可以看见秦禅月慢慢长大,然后与秦禅月永不分离。

这应该是很好,很好的一生。

——

午后。

南云城的午后终于热了几分,头顶上的厚云被晒化了,

南云城最好的绣坊临时接了镇南王妃的单子,欣喜若狂,一大群人匆忙赶来镇南王私宅之中,等着伺候秦禅月。

秦禅月午后醒来,才出了院子,便瞧见了这乌泱泱的一群人守在门口等着,每个人手中都呈着一托盘,盘中摆放着婚袍样式,金玉首饰。

北海的珍珠西蛮的玉,东水的珊瑚南山的绸,大陈里能翻出来的好东西,全都摆在这里,等着她来挑选。

秦禅月瞧着这阵仗就觉得头晕。

就知道楚珩一定要将这件事儿闹得很大才行但转念一想她与楚珩错失了这般久现下能补给楚珩一个婚事也是好事。

那些错过的遗憾的事情现下既然有了补偿的机会那就该千百倍的补偿回去。

她上辈子错过的那些这辈子不能再错过了。

秦禅月一一扫过去挑了几排最大的珍珠用以做鎏金横彩凤冠挑了一些玉镯子东水的珊瑚她一向不喜欢总觉得不如花好看便不曾选南边的绸缎却是最好的她挑了几匹还选了新花样。

“到时候王爷身上穿的服侍便也要这个花样的。”她挑了个牡丹花后道:“柳烟黛呢?顺带给小铮戎做一套新衣裳挑这一匹紫绸浮光锦卷草纹的顺带做一支珠花送去石榴园。”

柳烟黛所住的位置便叫石榴园取自“石榴多子”“母子平安”的意思。

艳丽纤长的豆蔻指甲划过绸缎秦禅月的眉眼间流淌过淡淡的柔光。

这些好东西她自己挑了还不算还要提柳烟黛挑一些再给小铮戎也挑一件。

一旁的嬷嬷赶忙道:“回夫人的话柳姑娘现下在厢房里玩儿那只小蜘蛛呢。”

秦禅月听见小蜘蛛就觉得头皮发麻。

前些日子柳烟黛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只小蜘蛛天天放在木罐子里养秦禅月瞧见了就觉得眼前发晕。

说来也好笑秦禅月一辈子见谁抽谁人死在她眼前她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但她怕虫子。

一想到那种很多腿很多眼睛的东西在手上爬秦禅月就觉得一阵阵头皮发痒。

偏柳烟黛越养越来劲儿还将那蜘蛛放在手心上养看的秦禅月心口都发慌。

“可莫要让柳烟黛带着那蜘蛛去摸小铮戎。”秦禅月补了一句:“小孩儿不懂事她也没轻没重的。”

闻言嬷嬷笑道:“姑娘自己也知道从不曾带这些东西去找小少爷。”

说话间秦禅月又道:“将小铮戎抱来再唤人去给柳烟黛加点餐饭到时候我成婚——叫她掩面来吧。”

她成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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