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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追妻火葬场1

小说:

禅月

作者:

宇宙第一红

分类:

历史军事

镇南王府。

夜。

八月中旬的南疆,热的像是蒸笼一般晚间的冰融的极快厢房中的薄荷冰换了一次又一次,秦禅月躺在榻间,依旧睡不着,窗外面各种虫鸣蛙叫吱吱哇哇的吵着人的耳。

她“蹭”的一下坐起身来冲门外厢房道:“楚珩回来了吗?”

外头伺候的丫鬟赶忙行进内间来回话道:“回王妃的话,王爷不曾回来。”

从前日起官衙那头就跟**一样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楚珩偏生又忙没法子一直在王府里待着,秦禅月就一个人留在厢房之中犯愁。

“官衙那头呢?”秦禅月愁眉苦脸的问。

丫鬟摇头,道:“回王妃的话,官衙那头也没什么消息。”

今日也是没有任何消息的一天。

秦禅月疲惫的倒在床上,挥了挥手让丫鬟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在榻间滚来滚去。

已经一连两日了……难道是楚珩的筹码出的还不够多?可是已经出了半个南疆了啊!兴元帝到底还想要什么?难道要整个南疆吗?

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

秦禅月一拳捶打在床上,只恨她当初没能将柳烟黛藏的再严实一点!

她正在床榻之间辗转反侧时外头突然来了人敲门秦禅月喊了一声“进”外面的丫鬟扑进来便道:“王妃!官衙那头来消息了那位大太监来了,说是要接您和镇南王一起去官衙呢。”

秦禅月匆忙起身道:“为我梳妆——王爷不在我先过去。”

丫鬟寻来一套潋滟紫的长袍,又搭配了一套祖母绿的头饰金银堆砌出一位高贵艳丽的夫人被烛火一照绮丽万千。

秦禅月心焦火燥挽好发鬓之后本就想直奔官衙而去但坐在镜中瞧见自己的面的时候她又强行忍下。

她不能一个人去。

她焦躁的时候纤细的手指来来**的转着手里的团扇扇出来一股细细的风给她自己的脑子降降温。

她想她一个人可对付不了兴元帝别看兴元帝岁数小但他心黑啊!没点歹毒的心思还真斗不过他

檐下起风玉铃急催丫鬟出去了一趟又一趟楚珩终于处理好公务、匆忙回来。

他们二人这才一道儿坐上马车去了官衙方向。

镇南王府的马车宽阔平稳其内也摆着冰缸降温秦禅月和楚珩两人坐在马车内靠着案后相拥楚珩一握秦禅月的手握到一手冰冷。

秦禅月出了一手的冷汗被他火热的掌心一握便靠向他的怀抱在他的耳畔低声念叨:“不知道孩子怎么样

楚珩抱着她,用手掌摩擦着她的手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声地安抚她。

“马上就到了。

算上今天,他们已经拖延了足足三日,尘埃该落定了。

秦禅月缓缓点头,还是没忍住,掐着楚珩的胳膊骂道:“你辅佐他时,就不曾想过他是这么个脾气?

楚珩拍着她的背,道:“他无势时,待我很尊崇,他是一个**子。

但是他不翻脸的时候,谁知道他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呢?

秦禅月低哼一声,不说话了。

马车行到官衙门口后,二人下马车,大太监亲迎二位进官衙。

行过官衙正门,绕入后宅,复行数十步,可见一厢房。

大太监便上前通禀。

过了十几息,门内才传来动静。

门口站着的秦禅月和楚珩同时看过去,彼此都是惊了一瞬。

他们瞧见兴元帝身上只穿着中衣、赤足从其中行出来,他脚步虚浮踉跄,面色苍白,双眼赤红,墨发垂散蓬乱,看上去不像是兴元帝,反而像是街边拉出来的疯子,更要命的是,在兴元帝的胸口,清晰可见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

瞧见兴元帝如此,秦禅月和楚珩都是一惊。

兴元帝怎么搞成这样了!这一刀是谁捅的啊!不会是柳烟黛吧?

和他们两人的震惊不同,兴元帝见了楚珩和秦禅月,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他向前两步,情真意切的、一把抓住了楚珩的手臂,那双赤红的眼里浮起了几丝泪光,道:“叔父。

楚珩微微一顿,随后反手握住兴元帝的手,一脸关切道:“圣上,这是生了何事?

看他们两个这个亲密姿态,旁边人看了说不准还以为他们俩忠臣良主呢!但要让秦禅月来看,这就是两头会说话的狼,在这装腔作势的演上了。

兴元帝看向一旁的秦禅月,道:“叔母——烟黛与朕,生了些误会。

旁人看他此刻的姿态与模样,看他那凌乱的衣裳和通红的双眼,就会觉得他受了无尽的委屈。

但秦禅月却觉得心底生凉,连带着后背都冒出一身鸡皮疙瘩,兴元帝什么时候这么亲热的叫过她?现在他一叫,秦禅月就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而且,这人当初在皇宫里把二皇子片儿的比煮汤的羊肉片都薄,他能被人欺负吗?之前他先把小铮戎抢了,后又把柳烟黛抢了,这等巧取豪夺争强好胜的人,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都在这儿喊上叔父叔母了!多吓人啊!

秦禅月不自在的拧着手里的团扇,竟然都不太敢应,只含含糊糊的问:“这是生了什么误会?

当皇上就是好……秦禅月

恨他都恨得牙痒痒了,现在愣是一句话不敢骂。

而兴元帝看起来更难过了,他道:“是朕不好,烟黛以为朕要拿南疆的地,以为朕要卸磨杀驴,弃镇南王于不顾,一时情急,竟拿碎瓷自尽,但朕怎会如此?还请叔父叔母为朕做主。”

秦禅月听见“自尽”二字时肝胆俱裂,险些就这么晕过去,倒是一旁的楚珩立刻斩钉截铁道:“那定是烟黛误会了,臣与圣上情谊深厚,圣上断不可能如此。”

说话间,楚珩看向一旁的秦禅月,那双单眼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他道:“禅月,你进去看看烟黛。”

秦禅月应了一声,随后脚步发软的行入厢房之中。

厢房中分内外间,外间宽大湿冷,角落处堆满了冰缸,一走进来,便能感受到丰沛冰冷的水汽扑到面上,她行入外间后,匆忙提着裙子跑入内间。

内间窗户紧闭,床帐重叠间,能看见其中躺着的身影,秦禅月一瞧见里面的影子,就觉得心口“怦怦”跳。

她抬起手,慢慢撩开帘子的时候,正瞧见里面躺着的柳烟黛。

这孩子只是三日不见,瞧着却像是吃够了苦头,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脖颈间围着白色的细布,瞧见那一点白色的细布,秦禅月就觉得眼前发晃。

自尽,是尽了脖子吗?这孩子怎么这么蠢呢?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啊!

她软着腿脚走过去,坐在床榻旁边,伸出手去摸柳烟黛的脸。

柳烟黛从到了秦禅月身边就是胖嘟嘟的,脸也圆,肚子也圆,但现在,躺在床榻间的人消瘦了很多,唇瓣惨白干裂,瞧着都让秦禅月难过。

原先那么漂亮灵动,肉乎乎的一个柳烟黛,现在变成了一个干巴巴的,蔫儿蔫儿的柳烟黛,这孩子,在兴元帝这里得吃多少苦哇!

她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柳烟黛的脸蛋,低低的唤她的名字。

看这小姑娘的模样就知道,她这段时日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兴元帝这样的人,一辈子没服过软,现在竟然被柳烟黛逼的跟楚珩、秦禅月示好,可见柳烟黛的骨头有多硬。

昏迷之中的柳烟黛听见婆母声音的时候,在梦中挣扎了一番,随后艰难地睁开眼。

看见婆母的时候,柳烟黛的眼泪瞬间就从干涸的眼眶中喷涌出来,她扑进秦禅月的怀抱里,最开始只是没有声音的流泪,但越哭声音越大,到最后几乎要哽过去一般。

秦禅月一听她哭,便也觉得鼻尖发酸,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婆母在这,跟婆母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秦禅月能够猜到一点兴元帝的想法,兴元帝这个人掌控于强,好胜心强,跟谁碰上了,都要压对方一头,

而柳烟黛,又是一个软的不能再软的人,她一定是受了很多很多委屈才会如此。

柳烟黛哭了半晌,终于开口,她说:“婆母,我想回王府。”

秦禅月满面愁容的抬起头,带着几分悲悯的目光缓缓看向门外。

内外间的门没有关,她抬起头就能看到门外面被做成茶室的外间,她盯着外间上的黄花梨衣架上的花纹静静地看着,呼吸也跟着慢慢沉重。

她想,兴元帝会放人吗?

她不知道。

而在她低下头的时候,却看见柳烟黛已经趴在她的膝盖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似乎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一找到温暖的地方,便立刻爬过去,如同一只胆小的鸟雀,不能离开半分,她在昏睡之中还死死的抓住秦禅月的袖子,她不能分开,她需要躲在秦禅月的羽翼下活着。

秦禅月一阵悲痛,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发鬓,希望能够带柳烟黛离开。

——

此时,厢房之外。

兴元帝和楚珩两人站在厢房外言谈,彼此一片热络,但个人心里都是一片烂账在偷偷算。

兴元帝说:“都是朕的错,是朕不好,朕绝无染指南疆之意,只是一时处置不当让烟黛误会了,还请叔父帮朕说说话。”

他藏在话里面的意思便是:南疆朕不要了,你想办法把人哄好,朕要美人不要江山,利益朕让了,你别不识好歹。

楚珩就赶忙推辞,说:“是烟黛不懂事,怎么能是圣上的错,烟黛娇气,感情上的事,臣也未必说的上话,但臣尽量替圣上解释,还请圣上不要劳心。”

楚珩的意思就是:你活该,现在被架在火架子上烤的不是我,场面话我可以说一说,事儿给不给你办就不一定了,反正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思及到此,楚珩还颇有几分惊诧,他是真没想到柳烟黛能将兴元帝给反制住,以前这孩子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柔弱无骨、畏畏缩缩的模样,没想到一玩儿就玩儿了个大的。

由此可见,这个兴元帝是真喜爱柳烟黛,只是——楚珩想,只是**怎么喜欢一个人,兴元帝拿去跟旁人从不失手的计谋,到了柳烟黛这里,一直都没用,他还不知道为什么没用。

而兴元帝还不知道楚珩在想什么,他还在想如何利用楚珩哄好柳烟黛,两人你推我推,彼此都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演。

演了大概片刻,外头伺候的大太监被秦禅月叫进去,不过片刻又出来,踟蹰着走到兴元帝面前躬身行礼道:“启禀圣上,方才柳姑娘说——”

兴元帝都顾不上楚珩了,他薄唇紧抿,连声线都有些紧绷,侧过头看向大太监,问:“说

什么?”

面前的大太监低着头道:“柳姑娘说想回镇南王府。”

兴元帝的脸一阵扭曲。

他好不容易将人绑过来控到眼皮子底下日日看着现在真要送回镇南王府以后还能带回来吗?

但是他要是不送……想起来这两日柳烟黛在他面前的姿态还有之前柳烟黛摔孩子的模样他又觉得心口一阵阵发堵。

兴元帝那阴沉沉的眼眸沉吟着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一旁的楚珩面上他道:“秦夫人已许久不见柳姑娘了不如秦夫人留下陪柳姑娘几日镇南王——看之如何呢?”

他还是舍不得放人只想着既然柳烟黛想见秦禅月那就将秦禅月留下不就行了吗?

他不愿意松开对柳烟黛的掌控而偏偏柳烟黛想从官衙离开去回到镇南王府就是为了摆脱兴元帝对她的掌控。

她说想回王府不是因为她想回到王府而是因为她想回到一个没有兴元帝没有被随时压迫没有被随时欺负的地方。

楚珩在旁边神色平淡的站着道:“禅月会愿意留下的但是禅月留下怕是没什么用处。”

兴元帝看不懂的东西楚珩看懂了他知道柳烟黛要的从始至终都不是秦禅月而是逃离兴元帝如果她不能逃离兴元帝那就算是秦禅月留在此处她也不会有半分好转。

兴元帝的脸色骤然冷下去他不明白他已经退让至此柳烟黛到底想要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不满意!

楚珩看着兴元帝的面色就知道不劝不行兴元帝真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现在楚珩要是不劝他回头就会歪招了。

大陈里的歪招数多的很特别是南疆这个地方离魂蛊同心蛊千步蛊什么蛊虫都有兴元帝真是要被柳烟黛逼急了下了这些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下蛊不如解心前者虽然利索但终究是谎言是骗来的、哄来的不如一颗心互相交出去踏实楚珩阅尽千帆明白这个道理但兴元帝不懂。

他太急迫太功利太高高在上他需要学。

楚珩便躬身行礼道:“圣上老臣仅一言。”

“说。”兴元帝定定地看着他。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楚珩道:“烟黛眼下重伤未愈您不曾想过她究竟是为何如此吗?”

楚珩说话间

楚珩的目光看过来的瞬间兴元帝似乎又想到了柳烟黛受伤的脖颈想到柳烟黛气若游丝的模样想到柳烟黛一心求死的眼他心底里又翻江倒海

的闹起来。

兴元帝的呼吸骤然沉了两息,他问:“将柳烟黛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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