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年X月X日,CA934航班在飞越北冰洋上空时遭遇强烈气流,随后失去联系。搜救队在冰海中找到了零散的机翼碎片。事故调查结果显示,机上127名乘客和11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意识回归时,茧一眠感觉太阳穴一阵剧痛。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在翻他的口袋,其中一个甚至试图扯下他的衣服。
“WOC!你干嘛!”茧一眠猛地坐起来,拼命抓住自己的衣服。
流浪汉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嘴里嘟囔着什么,慌忙后退。茧一眠模模糊糊听懂了几个英文词:"bloody"、"mental",都不是什么好话。
看清了样貌,都是些外国人。
"F○ck off!"茧一眠突然爆发,冲着那群人大吼。这是他在美剧里学到的为数不多的狠话。流浪汉们骂骂咧咧地退开了,消失在巷子的阴影里。
茧一眠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衣服还在,但是口袋已经空了,手机、钱、钥匙都不见了。该死,那些家伙动作真快。
巷子外传来熙攘的人声。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记忆像是被打碎的玻璃,只剩下零星的碎片:飞机、气流、警报声、刺眼的白光……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他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巷子尽头传来喧嚣的人声。
茧一眠深吸一口气,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眼睛,拐角处,一个崭新的世界突然展开——
砖红色的维多利亚建筑,黑色铸铁栏杆,红色邮筒。街道两旁的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女,零星几个印度裔面孔,商铺的招牌全是英文字母,连个汉字的影子都找不到。
街上人来人往,叽叽喳喳的英式英语充斥着耳膜。
等等,这是……英国?
街对面的店铺橱窗映出他的倒影——少年有着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庞,眉型清秀,鼻梁挺直。只是那头黑发微微有些长了,发尾蹭到衣领,几绺碎发垂在眉间。琥珀色的眼睛很亮,还带着学生气的青涩,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涉世未深。
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既没有变得苍老,也没有变得年轻,就是原原本本的他。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Excuse me…"他拦住一个路人,"Where…where is this place?"
那人停下脚步,皱眉打量着他:"You're in Camden Town, North London."
茧一眠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卡姆登?伦敦的卡姆登区?
对方操着标准的一口标准的英式发音,"Are you lost? You need help?"
茧一眠学的一直是美式发音,男人的英式口音让他一时难以理解,只能盯着对方的嘴型努力分辨。
"Yes…不,no…" 想到钱包、手机、护照全都不见了,他的舌头打结,改口道,"I mean…yes,我需要帮助。"
西装男人皱起眉头,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东方人大概是从机场出来后被抢劫了,他掏出手机。
"Were you robbed?被抢劫了?" 他放慢语速,
"Rob…robbed?" 茧一眠重复着这个词,突然意识到对方在问什么。"Oh!Yes,那些流浪汉…vagrants…they……"
他用手比划着,正想解释,街道另一端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气浪掀起路边的落叶,震碎了两旁商铺的玻璃。茧一眠被气流推得踉跄后退,耳膜嗡嗡作响。
刺鼻的硝烟味道弥漫开来。人群开始尖叫奔逃,西装男人也迅速跟着逃窜,消失在混乱中。
街道另一端,五个蒙面人手持自动步枪大步走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路过的每一个人。
领头的人高喊着,扣动扳机。
枪声在街道间回荡。
茧一眠靠着身体本能地扑向路边的邮筒后方。温热的液体顺着左臂流下,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流弹擦伤。寒冷和疼痛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求生的本能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脚步声越来越近。茧一眠透过邮筒的缝隙看到,其中一个蒙面人正向他的方向走来。对方的靴子踩过碎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蒙面人喊道,"Come out,or I'll shoot!"
茧一眠屏住呼吸。二十米,十五米,十米……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这个位置,对方只要绕过来就能射击他。
蒙面人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方向。
那人绕过邮筒,对上了茧一眠的眼睛。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异变陡生。
蒙面人的身体突然僵住,紧接着,从内部炸开。血肉横飞的瞬间,茧一眠清楚地看到对方的骨骼都在这股力量下四分五裂。
街道瞬间安静下来。剩下的四个蒙面人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同伴的尸体。然后,他们整齐地抬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茧一眠的位置。
茧一眠靠着邮筒缓缓站起来。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左手还在流血,但疼痛感却消失了。
四把自动步枪的保险被同时打开,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后是血肉分离的声音。
四个蒙面人的身体同时僵住,他们的血管开始一根根爆开,肌肉寸寸撕裂,骨骼碎成粉末。四具尸体几乎是同时炸开。
血腥味铺天盖地地袭来。
茧一眠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到处都是血迹,而自己正站在这片血色中央。
数名警察从车后跳出,枪口全部对准了他。
"FREEZE! DON'T MOVE!"
数名的警察从车后跳出,枪口全部对准了茧一眠。
他机械地举起双手,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人在大声喊叫,有人在发出命令,但这些声音在他耳中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他被压制在地,冰冷的手铐扣上手腕,茧一眠踉跄了一下。
两名警察架住他的胳膊,强行将他按进警车后座。车门关上的瞬间,外界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
警车开动了。茧一眠木然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衣服上沾着的血迹已经凝固。
他想到自己还未完成的学业,想到自己悲惨的单身人生,他似乎成杀人犯了,他的人生好像要完蛋了。
……
金属椅子硌得茧一眠浑身发疼。审讯室的白炽灯明晃晃的。
茧一眠第不知道多少次试图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人先开枪的,然后就那样了,我……”
坐在对面的白发警官抬起手,示意他停下。这位警官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眼角已经布满皱纹。
他在办案方面的经验丰富,这次的事件不是警察局能够解决的,他已经第一时间联络了钟塔侍从的大人们。
"We will find out the truth, but someone will dispose of you soon."警官用缓慢的语调说道。
茧一眠一时没反应过来,dispose是什么意思,处置?哪种程度的处置?
他莫名联想到历史课本里西方断头台的插图,脸瞬间变得惨白。
“No, no, I mean…我是说…”他急得从中文切换到英文又切换成中文,两种语言夹杂着往外冒,“那个能力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警官没有听他的话,转身离开,铁门的撞击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与此同时,警局二层的会客室。
查尔斯·狄更斯正在翻阅一份文件。他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身材瘦高,身着一套深灰色西装。棕色的短发微微卷曲,金丝眼镜后是一双锐利的绿色眼睛。
他放下档案,指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这男孩似乎连自己有异能都不知道。”
乔治·奥威尔站在落地窗前。他和查尔斯年纪相仿,但看起来会更年轻些,银白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几绺碎发随意地搭在耳际。
他的右手握着一根镶着红宝石的黑檀木手杖,左手插在口袋里。
“你觉得怎么样?”奥威尔转过身,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查尔斯从文件堆里抽出几张照片,“在场人员全部死亡。但尸体状态不是爆炸造成,更像是……”他停顿了一下,“每个细胞都被强行分解了。”
奥威尔接过资料眯了眯眼,“这种程度的异能已经到超越者的强度了。”
“问题是他并不会控制。”狄更斯合上文件,“这样的异能者如果放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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