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碎石块出现的就越多,直至傍晚,一座荒山远远出现在前方。
那是真正的荒山,没有植被生长,但却有一条细小的瀑布飞流而下,在夕阳的折射下远远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山脚下有两间破败的草屋,苏红笙拉着牛进了有院子的后边那间。
茅草屋门匾残缺,蛛网遍布,一踏进去扬起的灰尘呛得两人嗓子痒,但勉强能遮风挡雨,也不至于露宿荒野。
腐朽的木门关起来咯吱响,门闩勉强能用,但院墙一边早就坍塌了,锁门就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犹豫再三,苏红笙还是晚上睡在板车上,实在是因为屋内太脏了。
茅草屋进去就是个小厅堂,两侧各有一间很小的内间,都是乱糟糟废弃很久的样子,苏红笙捂着口鼻退出,一眼看见厅堂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把弓箭。
弓箭落满了灰,弦绷得很紧,她目力极好,穿过有些浓黑的夜色,看见那木制的弓身虽然已经被蚊蚁腐朽了,但隐约露出的金色花纹极其漂亮,仿佛还闪着光。
即使被啃噬的快要断掉,弓弦却仍然好好的,不难看出是块韧性极佳的好木,苏红笙莫名来了兴致,踩着供奉着已经掉色发白的不知名画像,放着两个香炉的桌子去够那把弓箭。
苏玉芍乖乖站着吃栗子糕,含糊道:“姐姐小心。”
“嗯。”
苏红笙拨开一张蛛网,一手扶墙一手去取弓,刚拿到手,下一秒扶墙的手“咔”一下将墙面摁出一个小坑。
苏红笙:……
这墙这么脆吗?
“轰隆——”
苏红笙刚跳下桌,只听一声响,桌子下面的地板自动移开,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深坑。
她记得乾坤袋里有颗夜明珠,连忙掏出凑近查看——几节石梯出现在眼前,剩下的隐藏在黑暗中。
苏玉芍蹲在洞口,好奇道:“这是什么呀?”
苏红笙摸着下巴,“这是密道,有些家底的人家会用来藏好东西,可是这么破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宝物的样子啊。”
苏玉芍舔了舔手指尖,“哦哦,宝物呀。”
两人都不是很有兴趣,起身正欲离开,但外面走了一天路,累得侧躺在地本来呼呼大睡的青牛“嗖”一下起身立正,迈着大脚蹄子跑到密道前,激动的“哞哞”叫,同时前蹄不停的蹬着地面。
“怎么,这么激动,这里面有对你修行有益的东西吗?”苏红笙温润的目光看着它。
苏玉芍紧张地捏着手指:“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啊……它就是个……就是个凡牛呀,它不会说话,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牛……”
“这样啊?”苏红笙装作一脸苦恼,“可我明明看见它被一块锋利的石头划伤了腿,下一秒伤口就恢复如初了,肯定是我眼花了吧。”
眼看瞒不下,青牛也不装了:“对没错,我才不是那种只会吃喝拉撒的畜牲,我虽然失去了法力但背后的势力很强大可不是好惹的,你不要对我有什么可恶的想法……”
“停停停。”苏红笙打断它,“你嘴角起草沫了。”
青牛顿时闭嘴,尴尬地舔了舔嘴角。
苏红笙捏着它的牛角,温声细语:“我很早就怀疑你了,当初那么大个镇子连只鸡都被抓走了,就你一头皮毛干净光滑的牛在那晃悠,并且还听得懂人话,直到今天才确定下来。”
青牛委屈:“你我都不是人,你对我那么凶干什么?”
苏红笙面无表情:“不要教给玉芍奇怪的想法啊,他最近越来越无理取闹了你觉得呢?他还学会了撒谎,还会瞒着我事情了。”
苏玉芍和青牛都深深地低下了头颅。
气氛有些凝滞。
“咳咳。”苏红笙道:“我没有怪你们,只是你毕竟来路不明。”
青牛:“听你语气怎么像是要丢下我!?”
苏红笙蹙眉作忧虑状:“你毕竟来路不明……”
“一定要坦白是吗?”青牛蹄子敲打着地板,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
苏玉芍忍不住扯了扯它的毛,弱弱道:“你快说吧,不然我们不要你了。”
青牛咬牙切齿:“你小子!”
它叹了口气,娓娓道来:“修仙界有三大仙门你们知道吗?不知道也没关系,本牛来告诉你们,三大仙门分别是追月宗,禅宗和问天宫。我本是禅宗宗主最喜爱的仙宠坐骑,但因为不愿意跟别的仙宠生崽子就被惩罚剥夺法力,成为手无寸铁之力的牛。”
苏红笙:“你既然这么厉害,居然因为这种小事被惩罚,看来那只仙宠主人比你主人更厉害呀?”
“才不是呢!”青牛叹了口气,神态变得失落:“那仙宠的主人是个无名小卒,本来是宗门里打杂的最低等弟子,可去年突然变得厉害无比,在宗门大比上一鸣惊人,那小子偷学了我禅宗的秘法,但长老们不仅不怪罪,还争着要将他收入门下。”
“他那仙宠是一只灵雀,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俺老牛了,苍天啊!一只鸟和一头牛怎么生崽子??他们莫不是练功走火入魔疯掉了!”
苏玉芍不懂,但苏红笙懂啊,她还是没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最扎心的是,苏玉芍看了看一脸憋屈的青牛和快笑得厥过去的苏红笙,一脸天真无邪地补了一句:“好好笑噢。”
青牛狠狠喷着鼻息:“那小子说我不跟他女儿生崽子就要脱离宗门,长老们就把我法力封闭了,回想那日风云涌动,那小雀正欲对被迫化形人身,手脚被绑弱小可怜的我霸王硬上弓时,我那主人如同天神般降临,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我一口气逃啊逃,正好看见了大批飞在空中的修士,就混了进去到了那个鸟不拉屎土的掉渣的地方,然后就被你们顺手牵走了。”
看来是憋狠了,这家伙说话都不带停顿,脸上的表情绘声绘色,很难想象一张牛脸的表情有那么丰富。
它恼羞成怒,四个蹄子踢得踢踏响,“不许笑了——我要——生——气——了!”
苏红笙忍住唇边笑意,深呼吸:“抱歉,你的事迹听起来很艰苦了。”
青牛眼里闪过委屈:“谁还不是主人的心尖尖了,长老们都说我不吃亏,一咬牙就过去了,但人家守身如玉了几百年,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交出去,你这种自我繁殖的树妖是不懂我们仙兽的执念的。”
“我从小喝仙露,听经书长大,可不是那种不三不四随随便便的牛。”
苏红笙伸出大拇指夸赞:“那你很纯洁呀,等等!你听经书长大?”
青牛:“当然,我还是个小牛犊的时候,主人就把我抱在怀里读经了。”
“牛兄。”苏红笙揽过它的牛头,轻拍着:“你看我们都知根知底了,你又回不了家肯定是要跟我们结伴的,所以说,你教教我们识字吧!”
青牛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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