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白墙的栊翠庵在暮色中静立,细雨斜斜地落在飞檐翘角上,又顺着瓦片的纹路蜿蜒而下,在石阶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黛玉斜倚在窗棂边,苍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窗台上的青瓷香炉,袅袅青烟在她面前缭绕,将她的面容笼在一层朦胧之中。
“姑娘,这药该喝了。”紫鹃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声音里满是担忧。
黛玉微微颔首,接过药碗,却并未立刻饮下。药汤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远处隐约可见的贾府高墙。
自下定决心以装病为由避入道观,黛玉便开始了这场精心谋划的布局。
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暗流,随时可能将整个家族吞噬。而她,必须在一切尚未失控之前,为林家仅存的血脉和资产寻得一条生路。
深夜,栊翠庵内一片寂静,唯有几盏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
黛玉屏退众人,只留紫鹃在身旁。她们将一张泛黄的地图铺展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林家在各地的田庄、商铺和钱庄。这些都是黛玉的父亲林如海毕生的心血,如今却成了她手中最重要的筹码。
“紫鹃,明日你便去城中的钱庄,将我们存在那里的半数银子兑换成银票。记住,要分批进行,不可引人怀疑。”黛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紫鹃看着自家姑娘略显憔悴却又透着坚毅的面容,心中一阵心疼,却也只能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黛玉以病情加重为由,谢绝了所有人的探视。她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与前来汇报情况的亲信密谈。
这些亲信皆是林家从前的心腹,对黛玉忠心耿耿。他们按照黛玉的吩咐,暗中联络各地的田庄管事,将林家的田产悄悄变卖,换成现银或贵重的珠宝玉器。
一日,黛玉正对着账簿出神,忽听得庵外一阵喧哗。她心头一紧,示意紫鹃出去查看。
不多时,紫鹃匆匆返回,神色略显慌张:“姑娘,是贾府的几位管家来了,说是奉了老祖宗的命,来看望姑娘的病情。”
黛玉心中冷笑,她岂会不知这“看望”背后的深意。不过是贾府见她突然避入道观,心生疑虑,派人前来探听虚实罢了。
她迅速整理好桌上的账簿和文书,又让紫鹃将几包草药洒在房间各处,制造出病重的假象。
待贾府众人走进房间,只见黛玉面色惨白,虚弱地躺在床上,连起身行礼的力气都没有。
为首的管家假意关切地询问病情,目光却在房间里四处扫视。黛玉强撑着精神,有气无力地回应着,言语间皆是对自己病情的担忧和对贾府众人的感激。
一番寒暄后,贾府众人见无可疑之处,便匆匆离去。
送走了贾府的人,黛玉长舒一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深知,这样的试探以后恐怕还会有,自己必须更加谨慎小心。
与此同时,林家资产的转移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黛玉安排亲信将变卖田产所得的钱财,通过不同的渠道运往南方。
在那里,她早已派人购置了一处隐秘的庄子,作为日后安身立命之所。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特意让亲信们购买了大量的药材和布匹,伪装成普通的商队进行运输。
人员的安置也是重中之重。黛玉将从前的奴仆们分成几批,分别送往不同的地方。
有的安排到了新购置的庄子上,有的则托付给了可靠的亲友。她还特意为那些有家眷的奴仆们安排了新的营生,让他们能够在新的地方安居乐业。
在这个过程中,黛玉也遇到了不少困难和阻碍。有些田庄管事见林家势微,竟起了贪墨之心,试图私吞部分田产。
黛玉得知后,不动声色地派人搜集证据,然后暗中将这些管事绳之以法。还有一些眼线,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黛玉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利用各种手段迷惑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黛玉的“病情”似乎愈发严重。她整日咳嗽不止,脸色也越来越差。
贾府的人见此情景,渐渐放松了对她的警惕。而黛玉则抓住这个机会,加快了资产转移和人员安置的进度。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黛玉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她将最后一批资产和人员安全送出城后,长舒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这些日子以来,她殚精竭虑,时刻提心吊胆,如今留下了一线生机。
次日清晨,紫鹃如往常一样去给黛玉送药,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桌上放着一封书信,是黛玉留给她的。信中写道,她已完成使命,为了不连累紫鹃,让紫鹃继续留在贾府,等待合适的时机离开。
紫鹃捧着书信,泪如雨下。她知道,自家姑娘这是要孤身踏上新的征程了。
而此时的黛玉,早已换上一身素衣,混在商队之中,向着南方那片陌生却充满希望的土地出发。
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只留下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流传。
在南方的庄子里,黛玉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将庄子经营得有声有色。
那些跟随她而来的林家旧部,也在这片土地上重新安了家。偶尔,她也会想起曾经在贾府的日子,想起那些或欢笑或悲伤的往事,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一条属于自己的,充满希望的道路。
南方的晨雾裹挟着湿润的桂花香漫进窗棂,黛玉将绣着并蒂莲的窗幔轻轻挽起。晨光透过竹帘在案几上投下斑驳光影,映照出她新绘制的商铺运营图——图纸边缘用朱砂仔细标注着长江沿线的漕运码头,那些曾被贾府眼线盯梢的资产,如今化作扬州盐号里流动的银钱,化作苏州丝绸庄的织机声。
“姑娘,杭州绸缎庄的赵掌柜来了。”小丫鬟芸香捧着青瓷茶盏,压低声音道,“说是京里又有动静。”
黛玉指尖微微一颤,滚烫的茶水在盏中漾起涟漪。自她离开贾府已三月有余,可金陵城里的风波从未停歇。
赵掌柜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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