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之从未想过,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然有朝一日会以如此另类的方式实现。
一切都起源于一个平凡的一天。
宋知之照例摆摊挣钱,她隔着一层黑色的镜片,看到有两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手掌,还扯着嘴巴,在自己的面前做了个丑陋的鬼脸,他把脸凑得很近,宋知之甚至可以看到他带着红血丝的眼白,以及鲜红的,刻意被伸出来的舌头。
宋知之下意识想要起身逃离,却突然记起来——现在的自己,应当是一个“瞎子”。
她应该坐在板凳上,迷茫地伸出手试探刚才那两个客人的方位。
“看来还真是个瞎子。”男人嬉皮笑脸地说道,“可惜了,白瞎了一张还算是不错的脸,小瞎子,你为什么不找份正经工作去干,反而要来这里摆摊算命呢?现在管的严,这里并不允许摆摊,更何况从道理上来讲,这是封建迷信……现在是年底,警察都跑出来了,当心被抓走。”
宋知之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我是一个瞎子,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得养活我自己。”
假的,宋知之能看见,她这么说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有太多人劝宋知之靠自己的双手生活,别做这些坑蒙拐骗的事情,于是,她亲手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缺陷。
如果不是被生活所逼迫,谁愿意这样呢?
宋知之只会算命,她全部的天赋点,都被点在了算命和察言观色上,而上天也默默地将她朝着这条路上推。
在宋知之试图靠双手勤劳致富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摔了五个盘子,在扣除一天的工资后,宋知之还倒欠老板一百块,在发传单的路上,宋知之差点被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还被一辆小轿车刮伤了手臂的皮肤。
……经历了以上种种,宋知之彻底安心地做一名神棍,靠着自己特殊的天赋“骗人”。
宋知之的眼神在面前这两个男人身上极快地扫过后,就迅速确定了着两个男人的身份,应该是两个叛逆的公子哥,家境富有,并且家里面的人都非常疼爱他们。
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最新潮的潮牌服饰,以价格昂贵,回收价格却得打骨折出名,他被随意放在一旁的手机是当下流行的最新款,脖子上的项链镶嵌着大颗的钻石……还有他们的手,指甲圆润饱满,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干过粗活的痕迹。
宋知之让他们把出生时间,还有具体的出生地点报上来。
男人微微抬着头,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旁边的金色LOGO非常明显,也是某个宋知之就算是一辈子辛勤劳作都舍不得买的牌子。
宋知之先是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术语,等那两个男人听的一愣一愣,互相传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宋知之可能真的有点东西的时候,宋知之清了清嗓音,开始将自己搜集来的信息一一报出来,“你家境还可以,对你的助力也非常大。”
男人点头道,“有点东西,接下去说。”
宋知之小心试探,“只可惜你学业一般。”
宋知之随便说两句话他就信了,智商能高到哪里去呢?能顺利活到现在,大概也全靠了家里面的资助,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宋知之就已经给他下了一个定义——一个没用的蠢货。
男人冷哼一声,“并不是,我学习挺好的,一直都是年纪前排,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但是也考上了B大的物理专业。”
宋知之脑海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这不是个傻子。
宋知之摸索着喝了口凉水,让自己的大脑彻底冷静下来,无论怎样,她都得顺利地让男人相信,她是真的会算命,而事实上宋知之确实会,只是经常看不准。
宋知之继续说道,“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你又怎么能肯定我一定算的不准呢?我说你学业不好是你命中有这个迹象,能破,但是家里人出了不少力。”
男人赞同地点点头,“是的,你不知道在求学的这些日子,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家里人从小对我非常严格,我被迫放弃一切的爱好,他们也知道并不是能被人拿捏的人,于是,他们会逼我自愿做出选择……”
男人名字叫邱清岩,是家中的独子,如果宋知之知道他的名字,或是对他的家境有些许了解,或许宋知之会选择绕着他走,毕竟没必要自找麻烦。
邱清岩急切地说,“那我的未来里,能摆脱家庭的束缚,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吗?”
宋知之捻了捻手指,“可是可以的,但是我得要钱,我是靠这个维持生活的,我家里,还有一个同样是残疾人的老爹……”
邱清岩将宋知之要的两百块钱翻了五倍,他大气地抽出一沓钱放在宋知之的眼下,“放心,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宋知之非常满意,很上道的年轻人,做这一行的,最怕留下证据,宋知之更是非常谨慎,从来只收现金。
隔着墨镜,宋知之又看到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尾指处还带着一枚银色戒指,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纹,他捏着钱,在确定宋知之收下钱以后,又掏出一张湿巾,仔仔细细的,将每一处关节和缝隙都擦的干干净净。
宋知之与他的手刚好处在同一平面中,但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宋知之的尾指处,有一道疤痕,不知道是从哪里磕到的,伤口不大,很快就不流血了,宋知之也没去理它,但是此刻,那个疤痕却非常显眼。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的话,或许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宋知之珍惜她交付到她手中的每一分钱,也不会轻飘飘地将钱抛到别人的怀中。
邱清岩重复道,“可以吗?”
“可以的。”宋知之随意瞟了眼他的八字,“你会迎来一场非常盛大的变革,在那以后,你会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事实上,这套话术宋知之对很多人用过,百试百灵,她也真的从很多人的命运中瞧见了动荡和不安,只是宋知之没有深入思考,她只是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融入进了那套话术里。
邱清岩满意地离开了,宋知之自从成功做成那一单生意后,便再也没有人找来,那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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