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偏僻的地方却未见荒芜,沿着青青幽径,便可见一处处排列整齐的屋舍,门前是一片宽阔的土地,有人正躬身耕种。
遥望天际会不自觉陷入氤氲的粉霞之中,若不仔细看清,竟不知那是一片无边的桃花林。
踏进来的一刻便有种恍惚置身于山水画中的错觉,无人亲眼目睹当年尸横遍野的惨状,但也以为此处白骨遍地,荒凉无人,根本不该是眼前的祥和安宁。
可惜众人不是来赏景的。
穆雪捏紧剑,望着田间的人影,杀意毕露,“果然还有邪修残党余留,长离长老说不定就在这些人的手里。”
“探清楚再说,切莫滥杀无辜。”
徐潮生真怕穆雪不管不顾,直接斩了田里那几个种田的农夫。穆宇因徐潮生指桑骂槐的话暗瞪一眼,“徐师弟真当我们是那屠杀小宗门,劫财害人的邪修不成?”
“有问题自然要审,没有问题,我穆宇自会赔罪。”
阴鸷的目光从周遭扫视,落在宋无命身上时,眼底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说不定宋无命的魂魄就在这里呢。”
穆宇其实生的不错,只不过,看人从不把人放眼里,浑身都是被娇养出来的傲慢,和他相处总是叫人不舒服,就是出门也习惯指挥弟子为他鞍前马后。
尽管徐潮生一向不喜和人起冲突,遇上穆宇也屡屡冷脸。
身后弟子胆怯地叽喳,“宋无命死了二十年,恐怕早就被乱葬的法阵杀的渣都不剩了吧?”
穆宇笑容玩味,“谁能确定呢?阴魂总是停留生前执念之地,宋无命在这里也说不定。”
他看向徐潮生,“徐师弟不建议我试试吧?”
徐潮生只见他拿出一块撕裂的碎布,“你这是......”
作为师父的首席弟子自然知道宋无命的遗物早就让师父封存起来,不准任何人触碰。
穆宇知道他在想什么,截断他的话,“从民间搜获得来,徐师兄不必过于惊讶,反正不是偷的。”
“既是民间所得来源也当不得真,就算你用寻主咒,也不一定成功。”
“试试不就知道了,徐师弟为何屡屡阻拦呢?”
于情于理穆宇的做法都没有错,他甚至也无数次在夜里想过,那个让师父记挂多年的女子是否还有在这世间没有消弭的痕迹。
可他不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那股排斥。
宋无命是踏云天的禁忌,不可说的存在,原本只该像烟云在他心口一飘而过不留痕迹,可每次路过踏云天那处被封禁的寝殿时,宋无命这三个字便无声无息刻下一道划痕。
越是遮掩的东西越是引人窥探的欲望,有时候他甚至想,见一见这个女子是怎样恶鬼罗刹般的面容,叫总是高人一等的踏云天至今还念念不忘闻名胆颤。
就连他那最接近神的师父,也会在夜神无人之际,彻夜醉眠在那荒凉的寝殿。
“你能想到的东西,师父早就做过,还是你以为我师父做不到的你能做到?”
打脸不带脏字,徐潮生甚至是用平淡的语气叙述,平淡到轻轻一脚就践踏了外宗弟子穆宇的傲慢的自尊心。
对于普通人可能感触不深,但是在作为从小捧在高处以后也会是世家家主的人而言,一点点轻视都如针刺难受。
用宗主堵嘴,穆宇想骂也骂不出,心火憋了半天,咬牙道:“只不过当做给师弟们演示下低阶法咒,徐师弟又何必认真。”
他笑着话锋一转,“不过,我一个外宗的自然比不上您这位亲传弟子,不知道徐师弟能不能让我见见世面。”
徐潮生沉默地看着他,气氛逐渐微妙。
穆宇叹气一声,似乎拿他当做任性的小辈,“徐师弟要是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
宋无命并无原身的记忆,虽然不懂,但瞧着徐潮生犹豫的神色,穆宇以退为进的咄咄逼人就只这个低阶法咒可能没那么简单。
她的魂似乎就是宋芷用一块帕子念咒抓住的,当时她还没弄清楚情况。
不会,就这么巧吧!
穆宇假装要收回递出去的碎布,须臾间,碎布便已经到了徐潮生手里。
他几乎要笑出来。
最看不惯徐潮生这副装模作样的脸,简直叫人作呕,一个毛头小辈也敢指着鼻子教训他,不过仗着是玉宗主的亲传弟子。
若她姐姐当了宗主夫人,他还敢在自己面前挺着这身傲骨吗?
穆宇的恶毒溢于言表,徐潮生了然于心,之所以顺着穆宇故意使绊子的做法,是因为借此给这些入门弟子解释下寻物咒的要诀,免得这群弟子被穆宇糊弄得胆战心惊。
死物残留旧主的执念,执念追随旧主之魂,魂散则执念散。
此咒不受灵力高低,就连低阶的弟子都能念出,又因为不具适用性,一直被视为不值得修习的低阶法咒。
但极少数人知道,寻主咒以念咒者对亡人的执念为引,执深而魂不散方可成功。
隔着二十年的时间,一块不知主人的碎布,不可能施咒成功。
骨节分明的指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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