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铃叮当响起，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柜台上。空气里弥漫着刚研磨好的豆香。苏不予站在磨豆机前，面无表情，动作熟练而冷静。

吴澄澄带着满身的八卦气息打着哈欠进门，拎着一袋油条：“不予，我带早餐啦！今天我一定要当第一个顾客！”

苏不予淡淡抬眼：“你每天都是。”

心里却暗暗咆哮：

——“拜托你下次晚点来吧！昨天那一出我心脏还没缓过来呢！”

吴澄澄哈哈笑着扑到沙发上，刚咬一口油条，忽然愣住。她的视线落到柜台上的账本——那本昨天自己亲眼看到“自动翻页”的账本。此刻，账本正安静地躺在原地，可书页边角微微抖动，像有风吹过。

她狐疑地眨眨眼：“不予，你是不是开了什么风扇？”

“没有。”苏不予的声音冷得像冰水。

心里已经尖叫：

——“又来了！我昨天才解释过一次空气流动！你们就不能给我留点缓冲期吗！？”

吴澄澄半信半疑，继续啃油条。结果下一秒，账本“啪”地自己翻开了一页，停在狸猫留下的咖啡清单上。

吴澄澄：“……”

苏不予：“空气。”

心里狂吼：

——“空气个屁啊！空气要是这么勤快，能不能顺便帮我把店打扫了！？”

吴澄澄一口油条差点卡嗓子里，瞪着账本：“不予！你看到了吧！？这绝对不是风！”

苏不予表情冷冷：“你太困了，幻觉。”

心里疯狂刷屏：

——“对对对！快点自我催眠！幻觉就好！千万别往妖怪那方面联想啊！”

然而话音未落，豆沙优雅地跳上柜台，伸出爪子，轻轻把账本推到她面前，像在提醒她看。

吴澄澄倒吸一口凉气：“……它、它刚才是不是……在翻书？”

苏不予冷淡：“你看错了。”

心里狂喊：

——“你没看错！它就是在翻！而且还懂重点标注！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要顺便给我批改错别字啊！？”

吴澄澄紧紧抓着靠垫，声音颤抖：“不予，你老实说，你家猫是不是成精了？”

苏不予面无表情，淡淡：“你想太多。”

心里却在崩溃：

——“不止成精，还是个资深会计和项目经理！你要不要也给它打工啊！？”

就在这时，窗外那只猫头鹰落在窗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们。它的爪子上，竟然还挂着一张纸条，随风晃动。

吴澄澄差点没把靠垫砸出去：“天啊，它脚上有纸条！这是动物快递吗！？”

苏不予快步走过去，把纸条解下来，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可心里已经快疯了：

——“快递！？对，它们连快递业务都开张了！下次是不是要开外卖服务，狸猫负责点单，猫头鹰负责配送！？”

她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旧主”。

苏不予手指一僵。表面冷冷，她把纸条随手塞进围裙口袋：“广告传单。”

心里怒吼：

——“广告你妹啊！这不是明晃晃的身份暗示吗！？能不能不要在我闺蜜面前搞这么恐怖的事！？”

吴澄澄眼睛瞪得老大：“广告？你见过哪家广告公司派猫头鹰送传单的！？”

“现在营销手段多。”苏不予冷声答。

心里：

——“营销？对，他们的营销是逼我早日承认自己是什么旧主！你们干脆拉横幅算了啊！！”

偏偏豆沙在这时抬起头，低低“喵”了一声。声音带着某种压抑的力量，空气仿佛震颤了一下。

吴澄澄当场呆住：“它、它真的在说话！不予，你快听，它刚才绝对不是普通的猫叫！”

苏不予冷脸：“你耳鸣。”

心里已经跪地大喊：

——“完了完了完了！豆沙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彻底社死了啊！！”

豆沙静静看着她，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苏不予咬紧牙关，冷声下令：“都闭嘴。”

心里哭嚎：

——“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要不是被逼疯，就是直接上热搜‘咖啡店老板与妖怪共处日常’！！”

空气一度安静得可怕，仿佛连风铃都不敢响。吴澄澄抱着靠垫，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眼神复杂：“不予，我现在有点害怕了。但我更害怕的……是你一直在装没事。”

苏不予冷淡：“我说过了，一切正常。”

心里：

——“正常个屁啊！你们全都不正常！就我一个人还在苦苦维持人设啊！！！”

她的声音冷冷的，像一堵墙，把所有问题挡在外面。可那堵墙背后，她的心，已经被“旧主”两个字搅得翻天覆地。

午后的阳光一点点收敛，街道静了下来。咖啡馆里安静得能听见咖啡机滴水的声音。吴澄澄双手抱着靠垫，整个人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神死死盯着柜台上的账本。

“不予，”她迟疑着开口，“我不管你怎么解释，我都知道……那不是风。”

苏不予把一只干净的杯子扣在托盘里，冷冷回：“你想太多。”

心里却崩溃：

——“对对对！她终于不信风了！那我下次是不是要说‘地心引力忽然发疯’！？这还能怎么圆啊！！”

吴澄澄没有退缩，她一向大大咧咧，可这次眼神却透着一种罕见的认真：“我决定了。我要搞清楚这件事。”

苏不予抬眼，目光冷冷落在她身上：“搞什么清楚？”

心里已经尖叫：

——“完了完了！她要开挂当侦探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冷脸人设保不住了啊！”

吴澄澄咬咬牙：“你家这些猫——还有那只猫头鹰——它们绝对有问题。我想看看它们到底会干什么。”

苏不予语气淡漠：“它们就是猫。”

心里怒吼：

——“不，它们不是！它们比人类还精明！你要真跟着它们，明天新闻头条就是‘少女目睹妖怪会议，笑到昏迷送医’！”

说时迟，那时快，柜台后的豆沙突然跃下，轻盈无声，像影子一样走到门口。它停了一下，尾巴甩了甩，然后轻巧地推开了门。

吴澄澄瞪大眼睛：“不予！你看见了吗？它自己开的门！”

苏不予面无表情：“每只猫都会自己开门，大惊小怪。”

心里疯狂刷屏：

——“豆沙你是不是有病！？开门这种事能不能挑个人少的时候干！？你这是明晃晃的自爆啊！！”

傍晚的光线压低了颜色，街角的影子像墨汁一样晕开。咖啡馆外的风铃还在轻轻响，叮叮当当，仿佛提醒里面的人：今天不会是个安稳的日子。

豆沙先一步走出门，它步伐从容，尾巴摆得像节拍器，稳而不急。吴澄澄捏着拳头，鼓起勇气，猛地站起：“不予，我要跟上去！”

“别闹。”苏不予冷冷拦她。

心里已经疯了：

——“别跟啊！你要是真跟上去，你就会看到狸猫在街角摆摊卖咖啡豆、猫头鹰拿羽毛写会议纪要啊！”

可吴澄澄已经推门跑了出去。她性子向来直爽，这回更像被一种本能推着走——她必须知道真相。

苏不予咬牙，拉下卷帘门一半，还是跟了上去。

小巷很窄，石砖地面被岁月磨得斑驳，两边墙上斑点青苔。巷子尽头，一只狸猫正等在那里，布袋依旧斜挎在肩，姿态端正得不像动物，更像是在静候谁的到来。

吴澄澄猛地停住，瞪圆了眼睛：“……这不就是那天那个？”

狸猫抬眼看了她们一眼，声音低低吐出两个字：“来了。”

空气骤然凝住。

吴澄澄当场石化，声音抖得连贯不起来：“阿、不予！你听见了吧！它、它在说话！它真的在说话！上次我没有听错。”

苏不予脸上没有表情：“你幻听。”

心里已经尖叫：

——“幻听！？幻听你个大头鬼啊！它刚才声音比我泡咖啡机还清楚！你让我怎么装作没听见！！”

豆沙走到狸猫身边，金色的眼睛在昏暗光里显得异常亮。它们对视一眼，仿佛交换了无声的信息。

吴澄澄抱紧自己，声音都变了调：“不予，你别再骗我了。我都看见了，它们绝对不是普通动物！”

苏不予冷声：“它们只是比较聪明。”

心里崩溃：“聪明！？聪明到能组读书会、记账、点评咖啡，还会说人话！？要不要干脆考个四六级给我看看啊！！”

这时，猫头鹰扑棱翅膀，从天而降，稳稳落在木箱上。它的爪子上还挂着一张小纸条，随风摇晃。

吴澄澄吓得差点摔坐在地：“又是它！这、这鸟是不是也精得过头了！？”

苏不予快步走过去，把纸条解下来，脸上依旧没表情。可她的心里已经快炸：“又送快递了！这是打算明天发展出动物外卖部吗！？狸猫接单、猫头鹰送货、豆沙收款！？”

她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旧主”。

吴澄澄傻眼：“旧……主？这是什么意思？它们在说你？”

苏不予面无表情，把纸条一把塞进口袋：“广告噱头。”

心里怒吼：“广告！？你倒是编得像点啊！哪个广告公司会写‘旧主’！？这是要我怎么解释啊啊啊！！”

吴澄澄愣了半天，摇摇头：“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狸猫忽然抬起眼，看着苏不予，低低吐出一句：“不予，还是一样。”

苏不予的背脊一瞬僵硬，她咬牙维持冷淡：“别乱说。”

心里已经跪地大喊：“别叫我名字啊喂！你们是想让我闺蜜当场精神崩溃吗！？”

吴澄澄猛地转头看她：“不予！你听见了吧！它真的叫你名字！你们以前就认识，是不是？是不是！？”

苏不予抿紧唇线，冷冷：“不熟。”

心里：

——“不熟个屁啊！熟到它天天来点单！熟到它知道我拉花歪了！可我能承认吗！？承认我就完蛋了啊！！”

巷子里，一猫一狸一鸟齐齐盯着她们，空气里像有股莫名的压力。吴澄澄抱紧靠垫似的双臂，喃喃：“不予，我真的怕了……可我更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苏不予冷淡地吐出一句：“回去。”

心里已经抓狂到极点：

——“回去吧！求你了！别再深挖了！要是再待下去，你可能会看到它们搞什么动物全员点名大会！！”

风吹起落叶，沙沙作响，像无数低语。狸猫、豆沙、猫头鹰沉默注视着苏不予，眼神深不见底。

她依旧冷冷站着，像什么都没发生。可内心，却已经在疯狂崩溃：

“旧主？旧主到底什么意思！？

它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我明明只是个开咖啡馆的平凡人啊！！除了偶尔兼职的吴澄澄，以前也没请过员工，哪来的旧主？”

小巷深处的空气像被风裹紧了，压得有点闷。昏黄的路灯在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狸猫的身形和豆沙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两个人影在窃窃私语。猫头鹰静静地蹲在木箱顶，眼睛像两枚冷冷的琥珀，映出苏不予和吴澄澄的倒影。

吴澄澄鼓起勇气，向前走了半步，声音发抖：“你们……能听懂我说话，对不对？”

狸猫没急着回答，只抬起一只爪子，整整齐齐地把布袋口系紧，然后才淡淡吐出两个字：“能。”

空气瞬间死寂。

吴澄澄呼吸一滞，眼睛瞪得圆圆的：“天啊……它真的回应我了！”她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脚底发软，差点往后退。可她还是咬咬牙，声音颤抖：“那、那你们说的‘旧主’……是什么意思？”

狸猫的目光缓缓移到苏不予身上，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她。”

苏不予的呼吸猛地一紧，面无表情：“别乱说。”

心里已经抓狂：

——“又来！又来！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说！吴澄澄会真的当场脑溢血的啊！！”

吴澄澄猛地扭头看向她：“不予！？它说的旧主是你！你到底……你到底怎么回事？！”

苏不予冷冷：“幻听。”

心里喊疯了：

——“幻听！拜托你相信幻听吧！不然我接下来就得亲手写一本《和动物同事相处的108个注意事项》给你洗脑了！”

豆沙忽然站起身，尾巴轻轻一扫，眼睛稳稳落在苏不予身上。它低低“喵”了一声，那声音沉稳得不像猫叫，反而更像一句被压低的陈述：“一样。”

吴澄澄听得头皮发麻，声音几乎破音：“你听到了吗！它也在说话！不予！它说的是什么‘一样’！？一样什么！？你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

苏不予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它在叫。”

心里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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