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叫醒你》
祝怀鸢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乖乖女,过得不算循规蹈矩,但也没做过太出格的事情。
在她十九岁生日这天,得知自己即将联姻,未来老公还是个瘸子后,在酒吧点鸭子可以说是在她过去十九年的人生中最为妄为的尝试。
她在酒吧里最后的印象就是她在卫生间返回,在拐角通向二楼的楼梯口撞见一个从眉毛到嘴巴处处都让她满意的男模。
然后,她问他多少钱一晚,她要包他。
眼睛还没睁开,这些记忆就先一步涌现。
祝怀鸢腾一下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酒店洁白又柔软的被子从她胸前滑落,一头长发乱糟糟,她环顾四周。
床边落地窗的窗帘半拉,冬日里常见的灰蒙蒙阳光投射进来。
陌生的房间陈设,身下的床垫触感同样陌生。
祝怀鸢慢吞吞低下头,昨晚她出门穿的那件黑色丝绒抹胸小晚礼被换上一整套的纯白色丝绸睡衣。
长袖长裤的保守款式。
房间里安静到祝怀鸢能听见她的呼吸声,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在,她迟疑问:“有人在吗?”
无人理会。
她又提高音量问第二遍,回应她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宿醉后的脑子空如白纸,祝怀鸢在床上至少呆愣五分钟,这五分钟里她什么都没想,就那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直到腿弯曲的有些久,针刺一样麻麻的感觉袭遍神经末梢,她才掀开被子下床。
酒店房间隔音效果极好,祝怀鸢在屋内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房门才打开一丝缝隙,就听到一道陌生的男嗓。
她将房门全拉开,客厅里充足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向她。
客厅的落地窗是卧室的几倍大,成片的阳光铺陈在地板上,再反射进祝怀鸢眼底。
她被刺得闭起眼睛,抬起手去挡。
视觉屏蔽,听觉就格外敏锐。
男人磁沉有质感的嗓音萦绕在空旷的客厅里。
他话很少。
“嗯”、“好”,再有就是一句“我一会儿过去”。
祝怀鸢缓解完刺目的不适感,睁开眼。
与此同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贴在耳畔的手机拿下,转身之际和站在卧室门口的祝怀鸢不期然对上视线。
祝怀鸢第一次去酒吧是被林筱宁带着,她记得林筱宁说过一句话,就是当她看着局上某一个原本长得一般的男人忽然变帅,那么就是她喝上头了,离醉酒不远了,就该拎包走人了。
昨晚在酒吧那种看流浪狗都帅气,极具迷惑性的封闭空间内,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就算是惊鸿一瞥。
现在清醒状态下再看他,好像更抗打了。
不愧是她祝怀鸢的眼光。
打小她看上的东西就是最贵最好的,现在在酒吧里随手一抓就抓抓到个极品。
贺聿柏轻扬眉骨:“醒了?”
很有事后感的一句话。
祝怀鸢先啊一声,然后再一嗯:“醒了。”
贺聿柏没废话,言简意赅地说:“快中午了,你可以叫酒店送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拎起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要走。
男人三两言语地一番交代和那种上位者惯常发号施令的口吻砸得祝怀鸢有些懵,她下意识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眼瞧着男人快走出套间,她后知后觉记起什么事。
开口叫住他:“诶等等——”
贺聿柏应声停步:“怎么了?”
“那个……”祝怀鸢酒后敢大放厥词,酒醒后就变得有点怂:“我昨晚、我们昨晚……”
手指在他们二人之间划来划去,欲言又止。
贺聿柏见惯形形色色的人,不需要太长时间,一句话、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就能判断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醒后的祝怀鸢不同于昨晚,似乎也不同于小时候。
贺聿柏起了点兴致,正好他还有些时间,不急着走。
他反问:“你不记得了?”
男人语气淡淡,但祝怀鸢做贼心虚,就是听出一种控诉她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受伤意味。
“我记得。”她急于澄清,就没顾上什么面子:“我当然记得,我说过我要包你!”
贺聿柏还真不太确定她对于昨晚记得多少,他有心逗弄,话说得模棱两可:“你昨晚吐了我一身。”
“真的吗?”祝怀鸢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没关系我赔你,连着你昨晚的——”
她卡壳一瞬,又接上:“的钱,一起,我不会逃单的你放心。”
祝怀鸢边说边摸自己,丝绸布料一手滑腻,意识到穿的是睡衣又要找包,可昨天她在酒吧里去卫生间时就没带包,只拿了手机。
但她想不起来手机在哪里,于是寻求眼前人:“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贺聿柏下巴往她身后的卧室一点:“在床头。”
“哦好,你等下。”
祝怀鸢一溜小跑回卧室。
她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充着电,暗自感叹一下男人的细心,就他这种长相、这种服务态度,大概率是酒吧里的顶级男模,幸亏她也有点小钱,不然还真点不起。
一把薅下手机,开机,她又折回客厅。
贺聿柏就在原地瞅着她跟只兔子似的蹿来蹿去。
“我的包落在酒吧了。”祝怀鸢拿着手机停到他面前:“这样,我加你好友给你转账。”
见她当真,贺聿柏有丝动摇,在考虑要不要跟她表明身份,再解释一下昨晚。
他就犹豫这么一会儿,祝怀鸢就自作主张抽走他手中的手机,屏幕朝向他,面部识别解锁,找到微信,点开他的二维码,用自己的手机对准一扫。
“叮”一声。
好友添加成功。
祝怀鸢莹白的手指灵活操纵两下,一笔账转出,再用贺聿柏的手机接收,完事后才将手机还给他。
“好了,你有事就去忙吧。”她补充一句:“谢谢你昨晚的照顾。”
手机这时也震动起来,是助理打电话来催。
没再耽误下去,贺聿柏朝祝怀鸢颔首,然后阔步走出
祝怀鸢现在明显就是还糊涂着,等她彻底清醒过来也能知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房门一开一合,偌大的套房里只剩祝怀鸢自己。
人一走,祝怀鸢肩膀倏地一垮,游荡回沙发一屁股坐下。
淡定从容是她在强撑,都是成年人,而且又是她主动在先,不能搞得好像玩不起。
搂着抱枕晒着日光浴瘫坐许久,直到肚子饿不行发出抗议信号,她打出酒店的服务电话叫餐。
刚醒来时没细看,等餐的间隙祝怀鸢打量一圈房内摆设,认出这是她在外旅游常住的酒店设计风格。
祝怀鸢在吃穿住行几方面从不亏待自己,估计是她点名要来这家酒店睡,不然那么一个男模怎么敢擅自作主带她来住这么贵的酒店,就算要敲诈她,酒店的房费也不会流入他手。
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祝怀鸢洗漱完,凉水一冲,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明起来。
她边吃饭边回顾着昨晚的一切。
这会儿她也回过味来。
生理课她上过,基本常识她也有,小电影她也看过。
她和那个男模要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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