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叫醒你》
酒吧里气氛迷离,空气中漂浮着暧昧不明的躁动分子,是成年人宣泄压力与欲望的最佳场所。
贺聿柏借着灯光看清投怀送抱的女人,在脑海深处搜寻两三秒钟,眼前的这张脸和记忆深处那张稚嫩的脸蛋渐渐重合。
他精准报出她的名字:“祝怀鸢。”
“嗯?”祝怀鸢疑惑不已:“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她挺挺腰,脚下的细高跟一歪,没站稳,又倒向男人。
贺聿柏抬起另一只手撑扶在她手肘:“站好。”
“我站好了啊。”祝怀鸢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双脚明明都好好踩在地面上。
“我是让你自己站好。”贺聿柏耐着性子扩充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的完整性。
祝怀鸢觉得这个人好啰嗦,她问他卖身价多少,他却叽里咕噜说一堆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
她刚才吐完有过片刻清醒,这会儿踏进哄闹鼎沸的酒吧内部,呼吸间复又充满醉人的酒精味道,大脑又迷糊起来。
她踮起脚,奔着男人一张一合的嘴唇而去,但角度稍有偏差,只亲在他下巴处。
亲完,她一副教育的口吻:“你知不知道男人话太多会不讨女孩子喜欢。”
她动作太过猝不及防,完全超出贺聿柏的预料之外,反应向来敏捷的他思绪出现几秒钟的空白。
这姑娘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让他回神的是再次砸进他怀里的祝怀鸢。她闭着眼,没骨头似的倚靠在他身上,精心编织的头发抵着他下颚。
贺聿柏想把她捞出来,但她软成一滩烂泥,靠自己根本站不住。
他问祝怀鸢是自己来的还是和朋友一起,祝怀鸢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胡乱举起手要去堵住那张吵人的嘴。
贺聿柏头往后仰,同时控住她的手,防止她乱动。
贺聿柏嫌这里吵,要走,又不能把祝怀鸢一个人丢在这里,贺聿柏一个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陆允川从酒吧后门上到二楼又下来,楼梯下到一半就看到贺聿柏抱着个女人离开的背影,他脚步慢下,挑挑眉,车钥匙在食指转一圈,自顾自调侃地吹声口哨。
他是Ark的老板,不常在店里,他今天本来在另一个局,是贺聿柏给他打电话订了个私密性极好的包厢,他才知道贺聿柏在京北,在那个局脱身后就过来酒吧,不成想赶上的却是贺聿柏带个女人一起走。
陆允川和贺聿柏算是发小,初中三年同校同班,他大学去国外读书又和贺聿柏在同一个学校。
贺聿柏这个人说正经也正经,说不正经也不正经。
他在国外玩得很疯,激流划艇、瀑布徒手攀岩、速降滑雪这些极限挑战他都玩个遍,就黄赌毒这三样底线不沾,其他方面他都有所涉猎。
还有一样,感情他也不玩。
认识这么多年,据陆允川所知,贺聿柏就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他本科同专业的一个同学。
对方先追求的他,分手也是对方先提出,理由是感觉不到贺聿柏喜欢他,评价贺聿柏是个没有心的人。
就那一次,除此之外贺聿柏的感情经历可以称得上干净二字。
结果今天,在他的店里,在酒吧这种地方。
他就这么带走了一个女人。
陆允川立在台阶上好半晌,转身朝监控室走去。
*
贺聿柏的车停在酒吧后门,那是酒吧内部人员停车的地方。
司机老张正坐在车里和妻子女儿视频,后排车门发出一阵响动,他往倒车镜里一瞥,忙不迭地挂断电话,推门下去。
“贺总。”
老张下车后才发现贺聿柏还抱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多少有些震惊。
老张愣怔的这么一会儿,贺聿柏就已经托着祝怀鸢拉开车门。
祝怀鸢一米六八的身高,身材匀称,该有的地方绝不含糊,也不会过分夸张,她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体型,有些肉感,但这点重量在贺聿柏那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将祝怀鸢塞进车里,贺聿柏想绕到另一边去坐,忘记自己的领带还在祝怀鸢手中,试图从她手中救出褶皱的领带,可她抓得牢,他一用力她还就哼唧起来,像是他在跟她争抢她的心爱之物。
她那点力气,贺聿柏真要硬抽也是能抽出来,但他怕给她弄哭。
记忆里的祝怀鸢是个哭包,嗓门还很大,哭闹起来吵得人耳膜生疼。
无奈之下,贺聿柏只好又将祝怀鸢往里面挪去一点,随她一同坐进车里。
等贺聿柏也坐上车,老张在外面关上车门。
返回驾驶位,他吃疑问:“贺总,是回酒店吗?”
贺聿柏嗯一声,阖上眼,有些倦怠地捏捏眉心。
他是沪市人,上次来京北小住还是初中,初中毕业后他就出国读的高中,研究生毕业后也一直留在国外创业,直到年初才接手一部分家业。
这次来京北是为谈一个合作,合作方比他大七八岁,三十好几,有家室。
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家庭美满也不妨碍在外面彩旗飘飘,来酒吧就是合作方提议,到包厢后大手一挥点了一排陪酒。
贺聿柏不干涉别人的私生活,但他心底是不上这种人。
他在选择同一个人合作前,会先着手调查他的背景,在来京北前,贺聿柏就了解到合作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要不是对方的父亲是老爷子曾经的战友,他才懒得来见面。
这次接触过后,合作他要重新考虑。
贺聿柏前天还在挪威滑雪,今天凌晨落地京北,白天就抽出两个小时补眠,醒后就去参加饭局忙到现在。
连番折腾下来,他也有些累,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蓦地体内升腾起一股异样感。
席间那个不着调的合作方递给他一支烟,很香,贺聿柏在国外玩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只闻一下就知道不对劲,但逢场作戏,他就浅浅抽了一口。
没想到那烟的威力这么大。
他不动声色地交代老张:“空调关——”
本想说关掉空调,话到嘴边想起车里并不只有他一人,于是改口:“调低点。”
“好。”老张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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