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宅斗套路一统江湖》
总之陈妙之等人现在才补上了关于花山派掌门何白柳的整个失踪过程:
颜问桃盘腿坐在那儿,眉头拧着,语速不快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无奈:“一年前,师父突然说要去见个朋友,叫我们好好练功,过几日他就回来考教。哪知这一走,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再没个影儿了!”
“一开始我们只当他在哪个狐朋狗友那喝多了爬不起来,谁知过了两个月,一丝音讯也没传回来,我们才觉得不好。”
“小师叔也托人打听了,都没有消息。师父就这样仿佛泥牛入海,人间蒸发了。”
“我们师父这个人,要说功夫那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他人缘好啊,没树过敌,不该是被人暗害了。”
“咳,再说句不该说的,就算是倒霉脚滑摔进沟里嗝屁了,也该有具尸首对吧。”
“可什么也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打听也没有消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见了谁。”
听到这里,陈妙之只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香浮,也跟她似的吓得两眼发直。一时间,这花山派简陋的厅堂仿佛也变得幽暗深邃起来,屋外夜风呜咽,树影摇曳,都像是潜藏着无数不可名状的秘密。
好在颜问桃粗中有细,看出了她们的害怕,马上大笑补充道:“别怕!山上安全得很!天大的事有我和你甘师兄顶着。”这里她已经把陈妙之和香浮算成了自己的师妹。
陈妙之心头那点小九九还没完全放下,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颜问桃那铁塔般结实的身体上逡巡了一圈。想到练功后自己也可能变成这般“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模样,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行!得想办法把这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她踌躇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颜姐姐,那个得练上多久,才能……才能变成你这样?”她特意在“这样”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眼神里充满了对壮硕未来的深切忧虑。
“我这样?”颜问桃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肌肉虬结、线条分明的手臂,又挺了挺宽阔厚实的胸膛,脸上非但没有半分不悦,反而露出自豪感。
“哈!”她短促地笑了一声,“实不相瞒,妙儿妹妹,这可不是光靠练就能成的!姐姐我这是天生根骨强健,打娘胎里带来的好底子!再加上这十几年风里雨里、日夜不辍的苦熬,才有如今这般气象!”
她顿了顿,目光在陈妙之纤细的身段上扫过,语气笃定:“像你这般娇滴滴的底子嘛,”她故意拉长了调子,“就算你打今儿起不吃不睡,豁出命去练,十年八年下来,能练出老娘我一半的块头和力气,那都算老天爷开恩了!”
“呼——”仿佛压在心口的大石被骤然移开,陈妙之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垮下来,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后,方才那点对练功的抗拒,全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她连忙点头应道:“那我愿意学功夫!”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习武之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颜问桃双手叉腰,上上下下看了陈妙之和香浮半天,才说道:“我想了一夜,你们还是从轻功开始练吧。”
“你们没根基,又瘦不拉几,现在开始学硬桥硬马真功夫,见效慢。还是先学轻功吧,有事你们就先跑了再说。”
陈妙之点点头:“好的,颜姐姐,那轻功怎么练?”
颜问桃手指指了指边上的山路:“还是跑山,不过腿上得绑上沙袋。”
于是陈妙之和香浮,又开始了她们的跑山之路。
那边厢,周掌事只觉得头快秃了。
本指望用七姑娘再立一功,哪知现在人没有找到不说,还来了袁定舟这尊大佛。
看这位祖宗的意思,两日后再来,是势必要有七姑娘的确切消息的。
可他只知道七姑娘在凉城往东的郊外,那是一片崇山峻岭,谁也说不清有多少个犄角旮旯,要没有个准确的方向,找个十年都不一定能找着。
周掌事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伤腿,就在这时,他猛得醒悟:自己是在山中跌落,可醒来已在城门处,说明是有人将他从山里带了出来。以当时七姑娘和她身边两个丫头的体型来说,断然做不到这点,一定是有一个或几个成年男子才能做到。
一切豁然开朗!周掌事心头冷笑:这就对了!若非有成年男子护持,七姑娘一个金枝玉叶的闺阁小姐,带着两个小丫头片子,如何能在荒山野岭安然存活至今?她们必有依靠!
想到这里,他立刻高声叫来了一个伙计。
周掌事目光灼灼,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吩咐:“听好了,马上去办,动作要快,动静可以大点!去找城里那几家常年往东边山里送货的脚夫头子,还有专跑山货的老李!放出话去,就说咱家要高价收‘懒疙瘩’!一粒一文钱!现银结算,有多少收多少!”
“懒疙瘩?”伙计一愣。那是凉城东郊山林里这个时节才有的野果,果子小得可怜,又酸又涩,既不能当果子吃,也没啥药用价值,平日里连山里的孩子都懒得摘,掌柜的怎么突然要收这个?还出如此高价?
“对!就是懒疙瘩!”周掌事斩钉截铁,“告诉那些脚夫、山民,还有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只要肯进东边的山去找,挖地三尺都行,找到就送铺子里来换钱!银钱给足。”
伙计诧异地看了周掌事一眼,怀疑他莫不是疯了。野疙瘩漫山遍野都是,要是按一文钱一个的算,一人摘一晌午少说能凑够三两银子。这样的价格,怕不是半个凉城的人都要涌去东郊了,不出两日就能把铺子里的现银耗尽!
周掌事并不理会伙计这僭越的眼神,他心中暗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平日无人问津的荒山野岭,突然涌进大批为利所驱的脚夫乡民,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必定激起涟漪。七姑娘她们若真藏身其中,骤然见到这么多生人涌入自己的藏身之地,岂能不心生警惕,出来探听风声?她们总要与人接触,询问这些人大举进山的缘由吧?
几个年轻姑娘,身边还跟着成年男子,这样扎眼的组合,在这相对封闭的山林里,只要被人看见,必定印象深刻。
等收货那日,各路人马将懒疙瘩送来,他只需稳坐铺中,装作随意闲聊,问问东边山里近况如何、有没有见到什么新鲜事或生面孔。那些为了银钱而进山的脚夫山民,自然会竹筒倒豆子般将所见所闻倒个干净。无需刻意盘问,七姑娘一行人的确切藏身之处,很可能就会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他不禁洋洋得意起来,指挥伙计立刻去办。
这伙计不敢违抗周掌事的命令,又觉得此举过于离奇,不知道掌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惜人微言轻,不能做些什么,只得叹息着去办了。
两日后,袁定舟再次登门。因有着一计傍身,周掌事再也不像上次那样遮遮掩掩,直接实话实话:“袁公子还请捎待,过几日,某定将七姑娘藏身之处和盘托出。”
袁定舟却是一刻也等不及了:“还要再待多久?这天眼看越来越凉了,七妹妹一个人孤苦无依,过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日子。若不能将她接了来,晚生日日不得安歇。”
西庭在一旁目如鹰隼审视着周掌事,冷冷开口:“周掌事,莫不是……你其实并不知晓陈姑娘的下落?在此虚言搪塞?”
若在两天前,这话足以让周掌事冷汗涔涔,想法子遮掩。可此刻,他却只是捋了捋衣袖,从容一笑:“西庭先生此言差矣。某此刻虽尚不能指明确切方位,但敢立下军令状,数日之内,必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哦?”西庭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如若不然呢?”空口胡说的老滑头他可见得太多了。
“可听凭发落,”周掌事并未被吓倒,他对自己的计策颇为自得,不信钓不上七姑娘。
西庭略感意外地扬了扬眉。对方如此笃定,底气十足,竟不像是在作伪。他话锋一转,带着探究:“看来,周掌事是得了什么好消息?””
周掌事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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