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暗影:开局绑定救国系统》
柴房内重新陷入死寂,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林雁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后背紧贴着粗糙的柴堆,冷汗早已浸透了那件单薄的粗布褂子,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门外皮靴声和呵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巷弄尽头,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迟迟未曾散去,如同无形的枷锁仍套在脖颈上。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被指甲掐出几道深红的印痕,渗出血丝。疼痛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不是梦。这一切都不是梦。脑海中那个冰冷的声音,【救国功德系统】,【功德值】,【灵魂抹杀】……这些荒诞不经的词语此刻却代表着最残酷的现实。还有窗外那个声音喊出的“一九三六年”、“北平”、“搜查”……
作为历史研究员,她太清楚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意味着什么。那是中华民族最深重苦难的开端,是故纸堆里冰冷记载的文字骤然化作眼前血淋淋现实的战栗。她竟然真的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个距离她原本生活足足八十多年的过去。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她几乎要崩溃的神经。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求生的本能。那个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如同悬顶之剑,【初始功德:0】,【失败惩罚:功德-50】。她不知道“功德”具体如何计量,但“抹杀”两个字所蕴含的绝对终结意味,让她不敢有丝毫侥幸。
必须立刻行动。食物,水。这是系统给出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她活下去最基础的需求。
她挣扎着站起身,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紧张而有些发软。她再次仔细地打量这个狭小的空间。柴房低矮阴暗,四处漏风,除了堆得乱七八糟的柴火和一些看不清用途的破烂家具,几乎一无所有。空气中弥漫的霉味和牲畜粪便气味更加浓重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屏住呼吸,将眼睛凑近门板上一道较宽的缝隙,向外窥视。
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土坯垒砌的围墙塌了半截,院子里散乱地堆着些农具和干草,一口破旧的水缸孤零零地立在角落,缸沿结着冰碴。院门是简陋的篱笆门,歪斜地开着,能看到外面狭窄的土路和对面同样破败的低矮房屋。天色灰蒙蒙的,像是傍晚时分,凛冽的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打着旋儿,更添几分萧瑟。
这就是一九三六年的北平一隅?与她记忆中那座现代化大都市判若云泥。一种巨大的时空错位感让她一阵眩晕。
院子里暂时看不到人影,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模糊的人声,听不真切。刚才搜查的日兵和汉奸似乎确实离开了。
她的目光落在院子角落那口破水缸上。水!安全吗?能喝吗?她不知道。但这是眼下唯一可见的水源。
饥饿感也再次袭来,胃部隐隐作痛。食物从哪里来?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不能慌,林雁。她对自己说。你是研究员,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在纷乱的信息中找出头绪吗?现在就是把理论知识付诸实践的时候了。
她轻轻拉动柴房的门栓。木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在这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刺耳。她心脏猛地一跳,立刻停下动作,屏息凝神听了半晌,确认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后,才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门拉开一道仅容她侧身挤出的缝隙。
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她一个哆嗦。她缩着肩膀,蹑手蹑脚地溜出柴房,快速闪到最近的一处坍塌了半截的土墙阴影下,警惕地观察着整个院落和篱笆门外的动静。
院子里依旧空无一人。对面的房屋门窗紧闭,悄无声息,像是无人居住。她不确定这柴房是属于哪户人家的,也不知道主人是暂时离开,还是早已遭了难。乱世之中,任何一种可能性都存在。
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她的目光再次锁定那口水缸。
她猫着腰,利用院子里散乱的杂物作为掩护,尽可能快地移动到水缸旁。水缸很大,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看到里面。缸底只剩下薄薄一层浑浊的液体,漂浮着冰碴和一些看不清的杂质,缸壁滑腻腻的,结着厚厚的污垢。
这水……能喝吗?喝了会不会生病?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场腹泻都可能要命。
但她没有选择。【失败惩罚:功德-50】。系统的警告如同冰冷的铁箍,紧紧勒着她的理智。
她环顾四周,发现水缸旁扔着一个破了一半的陶碗。她捡起来,用衣角使劲擦了擦,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点缸底的浑水。水散发着一股土腥和说不清的怪味。
闭上眼,屏住呼吸,她小口地抿了一下。
冰冷、苦涩、带着沙子的磨砂感瞬间充斥口腔。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硬是咽了下去。喉咙和胃里立刻传来一阵不适的冰凉感。
几乎就在同时,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于脑海中响起:
【获取饮用水(标准:低)。完成部分任务目标。】
【奖励结算:功德值+2。】
【当前功德值:2】
【累计获取总功德值:2】
【请宿主继续努力,完成全部任务目标。】
只有两点?而且是因为水质太差才只有两点?林雁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但无论如何,功德值从零变成了二,这意味着她暂时远离了一点“抹杀”的危险,也验证了系统任务的真实性。
稍微松了口气,但更大的焦虑随之而来——食物从哪里来?这个院子里看起来一无所有。
她将目光投向那扇歪斜的篱笆门。必须出去看看。尽管这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她再次检查了一下院子,确认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篱笆门,从缝隙里向外张望。
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土路,坑洼不平,污水横流。路对面是几间同样低矮破败的土坯房或砖房,大多门窗紧闭,偶尔有一两扇窗户后面,似乎有模糊的人影飞快地闪过,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窥探和警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仿佛整个巷子都在屏息凝神,害怕惊动什么。
这就是沦陷区前夜的北平平民区吗?压抑、贫困、恐惧深入骨髓。
她的目光扫过路面,希望能找到点什么。可惜,除了垃圾和冻硬的污物,一无所获。
正当她犹豫着是否要冒险走出院子时,一阵轻微而压抑的啜泣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声音很轻,断断续续,似乎来自斜对面那间门窗紧闭的屋子。
林雁的心提了起来。有人?是这屋子的主人吗?她该怎么做?上前求助?风险太大。对方是敌是友完全未知。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年月,陌生面孔很可能带来的是灾难而非帮助。
但食物的线索可能就在那里。
她死死咬住下唇,内心激烈挣扎。研究员的分析习惯让她快速权衡利弊:暴露自己的风险极高,但困守在这里找不到食物,同样是死路一条。或许……可以再观察一下?
她缩回院门后,利用篱笆的缝隙,更加专注地观察对面那间传出哭声的屋子。屋子比旁边的似乎更破败一些,窗纸破损得厉害,门上也有一道明显的裂缝。
哭泣声似乎停止了。过了一会儿,那扇破门的裂缝后,似乎有一只眼睛也在向外窥视,正好对上了林雁的目光!
林雁吓得猛地向后一缩,心脏狂跳,差点叫出声来。暴露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立刻退回柴房躲起来。但对方似乎比她更害怕。只听门内传来一阵慌乱的窸窣声,像是有人匆忙后退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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