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舔狗》
殷念之与她握了握手:“你好,我叫殷念之。”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没有再说话。
顾槿笙转过身,上前一步就是给了李玉临一脑瓜子,恨铁不成钢:“你给我说说,你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跑到未央宫去的?啊?扯到事了吧?”
李玉临疼得眼眶直泛泪花,他委屈巴巴捂住被敲的地方,哼哼唧唧:“我不知道啊,笙姐姐,我那晚就贪了一杯酒,然后迷迷瞪瞪想去找你,不知道怎么就没意识了。”
“好哇,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喝酒了?”顾槿笙气得一笑,又忽然皱眉,察觉到不对劲,“不对啊,林贵妃从来不许你沾酒,你哪里搞来的酒?”
“……阿财偷偷给我带的。”
“看来还是惯犯。”顾槿笙冷笑。
这下轮到殷念之皱眉了,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畏畏缩缩的身影,心想回去一定要提醒苏游好好逼供一下那个小太监。
他和顾槿笙对视了一眼,顾槿笙揉了揉李玉临的头,说:“你先去一边,我要和他单独聊一聊。”
待到李玉临恋恋不舍地离开。
殷念之才缓缓开口:“六皇子在其中绝对扮演了一个分量不轻的角色,不过我更偏向于他是被利用的一方,你觉得呢?”
顾槿笙赞同地点头:“他太单纯。”
“阿财、林贵妃……都与六皇子有关系,还有一个叫小夭的婢女……”殷念之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你了不了解四公主?”
不料顾槿笙忽然后退一步,眯起眼睛:“你不了解四公主?”
殷念之意识到不对,两人之间信息好像不太对等:“我该了解?”
顾槿笙二话不说从系统空间里甩出一长鞭,杀意乍现。
“你的系统编号是什么?”她手腕压着骨鞭,似乎随时都能扬起,直取敌人命喉。
“编号323,怎么了?”殷念之看起来疑惑不解,却在背后不动声色凝起了妖力,“你在怀疑我什么?”
顾槿笙嫣然一笑,声音是恰到好处的明朗:“既然如此,不如加个通讯?都是在同一个小世界,以后好互帮互助嘛。”
他那所谓的系统一早便“沉睡”了,哪能让他俩加通讯。
更何况殷念之从顾槿笙的话里咂出不对劲——人家有正规的系统编号,他家系统没有,人家系统能告知宿主一些东西,而他家的则是“天道不允许透露”。
这说明啥,这说明他家系统百分之九十九不是正规统。
那能怎么办呢。
他胸中叹气,既然和系统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装呗。
“怎么,是突发了一些情况吗?”顾槿笙笑了笑,语调突转,“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快穿局的人,而是病毒呢?”
殷念之收起妖力,双手举起,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不是,你真的误会了,我家系统就是由于上个世界任务失败,能量耗尽,刚一把我送到这就关机了,我真不是病毒。”
顾槿笙握着骨鞭,没有任何动作,她说:“你怎么证明你自己呢?”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应该是不信的吧。”殷念之放下手臂,耸了耸肩,“毕竟我现在呼唤不了系统,口说无凭。”
“不过我可以给你说一下我的任务。”殷念之目光坦然直视着她,“改写反派慕凌的魂飞魄散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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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笙松开手,鞭子化作星点一点点消失不见,她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最近很多小世界都不太平,是我紧张过度了。”
“谨慎点是好。”殷念之表示理解,“要是我遇见这么一个可疑的人,我说不定就先斩后奏了。”
顾槿笙双手环抱,曲腿倚到墙上,另起了话头:“你刚刚不是问四公主吗,他是主角受,李玉临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就是男扮女装、忍辱负重的主角受?等等……”殷念之差点舌头捋不直,“你是说,四公主是林贵妃的孩子却不是皇帝的?”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顾槿笙意味不明睨了他一眼,点头,“嗯,书里写了,四公主是林贵妃和年少情人所生,她的婢女当时被皇帝临幸,她也就顺水推舟把这个孩子给了这位婢女,成为明面上贱籍所出、不受宠爱的‘四公主’。”
“那六皇子在原著里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殷念之问。
“反派,他与慕凌一伙,与李使君——也就是主角受反目成仇,争夺皇位,最终被流放北境。”
顾槿笙说到这里顿了顿,她抬眼直视着殷念之,语气铿然:“不过那是之前的剧情,如今的李玉临绝不会做抢夺龙椅这样的事,他对权力没有欲望。”
毕竟她是看着他从十二岁长到十五岁的,李玉临的为人处事她是再清楚不过。
殷念之对此不置可否,他点了点头,接着问:“书里提到这场纵火案了吗?和慕凌有关系吗?”
顾槿笙摇头:“我要是知道这场纵火案是谁搞出来的,还担心李玉临那小子?这个世界早早崩坏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来这个世界的原因,我是勘察部的人。”
殷念之莫名有点心虚,除此之外还有点忧虑。
“那慕凌的结局岂不也是不确定了?”他问。
那还怎么改写啊?
“你且行且看吧。”顾槿笙答。
好一句且行且看,大姐你不知道,我和大魔头的命已经绑起来了喂,他魂飞魄散我也要死的。
“这个世界早早崩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来这三年了,屁都没查到。”她深深叹了口气。
这也是为什么她相信殷念之的话,因为殷念之才刚来这个世界。
“还有这后宫也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顾槿笙直起腰,“老娘待了三年也没见着过这狗皇帝一面,还有看其他妃嫔整天勾心斗角,闹的鸡飞狗跳。”
“你是后宫妃子?”殷念之诧异。
“很奇怪吗?”顾槿笙反问,她指了指西边的宫墙,道,“诺,我就住在墙的另一边。”
好吧,这就解释了顾槿笙为什么能与李玉临认识了,还这么熟。
“你还有其他什么事吗?”顾槿笙问。
殷念之摇头。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和李玉临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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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总之,李玉临回来后一脸被抛弃了的低迷状态。
殷念之怼了怼他的胳膊:“怎么了?”
李玉临慢吞吞看他一眼,又慢吞吞低下头:“笙姐姐说你心眼多,我不会告诉你。”
殷念之:“……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姐控吗?”
李玉临:“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说的一定是对的。”
晚期,你没救了孩子。
殷念之叹气摇头,余光瞥见一纸鹤一晃一晃飞过来。
殷念之:“?”
纸鹤扑腾到他面前,见他没反应,急的上下翻动。
李玉临看不下去了:“有人给你传信,你怎么不接?”
常识全无的殷念之张口就来:“我从小到大没人给我传过信,今天太感动了,一时不知所措,不行?”
李玉临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嘴唇张了又张:“行。”
殷念之这才把纸鹤抓到手心,将纸张折开。
不出意外,是苏游写的。
“主上被皇帝邀请,今夜宿在内庭偏殿留值,你把六殿下压到熹华宫,那里有人对接,完事之后来找我们。”
殷念之随手折成一团塞给李玉临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去处了。”
“诸位听令,随我把六殿下押到熹华宫!”他高声道。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来,如今又浩浩荡荡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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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破晓,天地交接处流漫粉帛。
室内金笼豢养的黄莺开始啼叫,婉转动听。
慕凌难耐地在殷念之怀里动了动。
一双手自背后环住他,轻柔地拍了拍。
“没事,继续睡。”殷念之压着声音哄道。
慕凌迷蒙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些泪:“几时了?”
殷念之估摸了一个时间,说:“辰时一刻左右。”
慕凌嗖的一下坐起,瞌睡虫都吓没了,慌里慌张道:“迟了迟了!我读书要迟了!”
黄莺叫声停了,它往前越了两步,歪着头,苍翠的瞳孔好奇地盯着这个好看的人类。
殷念之忍俊不禁,声音里憋着笑:“司主大人,您现在是监天司司主,不用早起背书。”
“……哦对,现在是十年后,现在是十年后。”慕凌又滑回被褥里,蒙住脸,不愿承认刚刚的自己。
殷念之像拔萝卜一样把他薅出来,三两下自己穿好了衣服,才下塌替慕凌穿鞋。
慕凌坐在床沿晃了晃脚,不自在道:“我已经不小了,这些事可以自己干。”
从很小的时候阿爹就教他,大丈夫要自立更生。
殷念之全当没听见,抓住他的脚就往云靴里套。
他动作利索地替慕凌穿上外衣,又细细为慕凌束好乌发,最后满意地拍拍手,看着被自己打扮好的人。
这才是十七岁人该有的样子嘛。
束起马尾,抛掉多情缱绻的假面,做位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
黄莺的头挤出了金丝笼缝,绿豆眼里又映出了许多黑影。
侍女鱼贯而入,殷念之接过帕子湿水净了脸,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慕凌:“苏游呢?往常这个时候,他听了动静不是就该来找你了吗?不会还没起吧?”
慕凌用茶水漱了口,闻言慢了半拍:“……不知道。”
“奴、奴婢僭越了。”一道小小的声音插入,细若蚊呐,“奴婢好像知道。”
殷念之和慕凌齐齐侧目。
“说说?”殷念之挑眉微笑。
婢女好像有点怕慕凌,低下头惴惴不安地端着承盘:“听闻苏大人今早去了熹华宫提审六殿下,恰巧、恰巧撞破了六殿下……与顾才人的奸情,陛下听闻后很是生气,如今已经到了熹华宫,不知里面是何情形。”
“咳咳!”殷念之被口水呛着,猛捶了几下胸口,震惊的说不出话。
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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