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带娃找上我 [种田]》
小卷毛脑袋上扣着盆,跟一群孩子们往稻田里挪。这是李福安排的活儿,捡回来的麦穗掺上红薯能煮锅稀粥,够对付一顿饭,可不能糟践了。
走在最前头的是阿毛,九岁,大山的儿子。他本该有个弟弟,但妈妈和弟弟都是最早感染的,还差点把他咬了。
大山带着他逃出来时,他还小,整天哭喊着要妈妈。大山就抱着他坐在哨塔下,哄着:“妈妈和弟弟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他们就回来了。”
三年过去,阿毛早就明白了,妈妈和弟弟回不来了。末世里头,他能依靠的,只有爸爸。
“阿毛哥,那边地里好多麦穗!”小花指着前面的麦田。田里还有人正弯腰割麦。
“走,过去瞧瞧。”
一群小孩子端着盆呼啦啦地跟了上去。
王翠花瞅着这群急匆匆的娃,嗔怪道:“哎哟,你们一群小崽子跑这快干啥?当心摔着!”
汪晴也停下手中的活,看向自家闺女:“二丫头,咋出一头汗?要不要歇会儿?”
二丫使劲摇头,笑眯眯地说:“妈妈,我不累,我要帮哥哥姐姐捡麦子。”
王翠花:“二丫头真懂事。不过累了可不许哭啊。阿毛,你年纪大,别跑太快,摔着了大人可得找你爸说理去。”
“翠花婶,知道了,下次我慢点。”
说话间,阿毛已经带头钻进了麦田。其他孩子也跟着散开,认真捡起掉在地上的麦穗。
小卷毛头一回干这个,觉得新鲜极了。他盯着土里的麦穗,伸出小手去抠,指甲缝里很快塞了泥。
旁边和他一起的小男孩叫石头,皮肤黝黑,身子瘦小,脑袋显得特别大。他爹娘都没了,是个孤儿,当初是陈凯从丧尸嘴里把他救回来的。
“小卷毛,别用指甲抠啊。”
“为啥呀,石头?”
“抠多了指甲里全是泥。阿毛哥说了,拿小棍把麦穗拨出来就行。”
阿毛在一旁听见了,抬头喊道:“对,小卷毛,用棍子刨!”
“哦,好!”小卷毛赶紧在田里找了根小木棍,高高兴兴刨土。
风吹过麦地,扬起些许尘土。镰刀割麦。日头渐渐升高,晒得人后背发烫。
“你们这儿收成怎么样?”陈凯开着三轮车停在路边,车斗里已经堆了半车麻袋。
田里的老头直起腰,没好气地说:“陈小子你吼啥?生怕引不来那些活死人是不是?这儿还行吧,赶紧拖回去打谷!”
陈凯跳下车,拍了拍车把上的锈迹,笑道:“陈阿伯,大白天的,它们耳朵没那么灵。真敢来,我倒正好收几颗晶核。”
“我晓得你小子有本事,可那玩意儿长得忒瘆人,看一回我好几晚睡不好,跟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一个样。”陈阿伯一边嘟囔,一边挪麻袋,“来来,我帮你把这几个袋子弄上车。”
陈凯没多话,利索地把麻袋扛上车。他刚要转身去别处,眼角瞥见麦田里蹲着几个小孩,像一群小猫儿似的,正埋头捡麦穗。
“石头!”陈凯喊了一嗓子。
石头猛地抬头,一见是他,顿时笑了:“凯叔!”
“嗯,捡多少了?”
“有小半盆啦!”
“行,等忙完了,叔开车带你们几个去山头兜风。”
“真的吗,凯叔?”
孩子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一个个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陈凯。他们末世之后就没坐过车,小时候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基地里电动三轮车虽然不少,但每辆车对大人运送物资、往返干活都至关重要。
小娃娃们一直待在基地里,从没出去过,更别说坐车了。一听陈凯这话,一个个激动得不得了。
二丫兴奋地问:“凯叔,真的能去兜风吗?是不是像飞一样呀?”
“凯叔,我还没坐过车呢,你不许骗我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阿毛虽然年纪稍大,也难掩兴奋:“凯叔,你要带我们去,我们一定好好捡麦穗,绝不耽误你事!”
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凯在众人的簇拥下笑着点头:“好好干,叔说话算数。”
他挥挥手,发动三轮车。车斗已经装得满当,得赶紧运回广场。此时不光田里忙得热火朝天,广场上也早已有人在打谷。
刚割下的麦穗还连着秸秆,得先打谷,再摊开晾晒,等水分晒干才能脱粒入仓。
陈阿伯望着三轮车渐渐远去,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毒辣日头晒得人发晕,他咂了咂嘴嘟囔:“种了一辈子地,从没见过这邪性的天。要么热得脱层皮,要么冻得裂口子,秋天涝春天旱,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王翠花把手里的镰刀往麦捆上一磕,没好气:“陈老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愁有啥用?眼下有口饭吃、饿不死,就知足吧!”
“你那饭?”陈阿伯撇撇嘴,“腥乎乎的,我这把老牙都快咽不下去了。”
“我看你就是嘴刁!我闻着挺香,吃着也顶饿。倒是你们,以前好日子过惯了,现在反倒挑三拣四!”
她说的是真心话。小时候家里穷,爹走得早,娘一人拉扯五个娃,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十六岁那年,她就被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老光棍,男人又懒又爱喝酒,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
苦日子过惯了,她早就练出了一身本事,几滴油能炒一锅菜,一把米能熬半锅粥,省下几毛钱能高兴半天。在她看来,能填饱肚子就是福,哪还顾得上啥滋味。
可其他人不一样。他们以前顿顿有肉,炒菜要放酱油醋,热了开空调,冷了有暖气。如今这日子一下子退回到几十年前,甚至还不如,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活死人扑来,实在熬人。
王翠花又说:“能活着就不易,哪来那么多讲究?饿不死就行。”
陈阿伯没再接话,弯下腰继续捆麦。
日头渐渐爬到头顶,孩子们的盆里都装了半满。阿毛已经悄悄把自己盆里的麦穗,往其他小伙伴盆中匀了些。
三轮车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每次经过田边,孩子们都直起脖子张望。
正午太阳晒得地皮发烫,萧远舟满手是泥,骑着三轮车到各处喊话:“今天加餐!大家都歇一歇,回基地吃晌午饭!”
基地向来是两餐制,早晚各一顿稀粥。虽说饭食寡淡,可整天在地里干活,汤汤水水根本填不饱肚子。众人一听加餐,脸上都露出笑意,手里动作也慢了下来。
汪晴正坐在田埂上给二丫重新扎羊角辫,红绳在指尖绕了两圈,她转头问王翠花:“王婶,今儿咋突然加餐了?也没喊你回去烧饭啊?”
王翠花甩了甩手上的泥,满不在乎:“谁知道呢?许是收成不错,大当家高兴呗。”
“小崽子们都过来!”陈阿伯扯着嗓子喊,“把盆里的麦穗倒进麻袋,赶紧的,这日头要吃人喽!”
阿毛立刻领着人跑去,他撑开麻袋口,孩子们挨个将盆里的麦穗倒进去。
大人们陆续收拾农具,把捆好的秸秆塞进麻袋,待会一并运去广场。田里的人们渐渐聚成队伍,有人扛锄头,有人拎镰刀,男人们肩上压着沉甸甸的麻袋,一路说说笑笑朝基地大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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