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她是臣妻》
不料这卞白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不知廉耻”。
“不是我,是我们。”看沈沉英的身体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卞白这才调侃起她来。
沈沉英轻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逐渐落下的余晖,她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日落了。
从前是和娘亲,和兄长。
现在居然是和这么个家伙。
“卞白,如果我不想说,你可以不问吗?”许久,她轻轻吐露出这么一句话,目光却依旧落在那抹橘红色的余晖上,“我可以用性命发誓,绝不会对你有半分坏心思。”
“如果哪一天你觉得我挡你路了,你随时可以毫不留情将我铲除掉。”
卞白没有回应她,只是从方才一直紧握着她的手逐渐松开,目光淡淡,沉静如水。
……
次日。
正如沈沉英预料的那般,肖氏约她去一个茶馆,说是有事要问。
肖氏毕竟是个娇弱女子,被昨日沈沉英病发一事吓得彻夜难眠。
为了避人眼目,她带着惟帽,订的也是此茶馆里最隐蔽的包厢。
“沈大人身体可还有大碍?”肖氏关切问道,似乎是真的怕自己的香包害死了人一样。
“已经无碍,不然我也不能赴约了。”沈沉英轻轻抿了一口茶,笑眼盈盈。
“那就好,我做了那么多香包送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来以后送人东西前,要多句嘴问下禁忌了。”肖氏语气顿了顿,又问道,“请问沈大人是对香包里什么东西过敏吗?”
“夫人香包里放了合欢花吧,我自小就闻不得此花的味道,一闻便恶心想吐。”
“原是如此。”肖氏恍然大悟,她的确在香包里放了合欢花。
“不过我很好奇,夫人怎么会做这种带药性的香包?是学过医理吗?”
肖氏点了点头,说自己有个姐姐在宫里当差,对药理学造诣颇深。
“你的这个姐姐是宫里的药女?”
“她是宫里掌管礼乐的女官。”
肖氏有个远房表姐在宫里当差一事其实很好打听到,因为这个人就是段素玉,司乐司的主管女官。
但她实在找不到一个由头接近段素玉,所以只能通过肖氏。
“那还真是厉害,既精通音律,又精通医术。”沈沉英夸赞道,然后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还是不舒服吗?”肖氏紧张问道。
“无妨,就是马上要随官家下江南了,江南一带又空气湿润,怕是会加重病气。”
“去医馆诊治后也不见好吗?”肖氏语气中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都赖我……”
“不然,我让表姐为你看看,她素来对这些花草药研究颇多,兴许可以帮到你。”
“那就万分感激了。”沈沉英拱手行了一礼。
……
要说这个肖氏也是怕惹出事情,给谢与怀带来麻烦。
竟真的去帮她与段素玉约见了一面。
像段素玉这种级别的女官已经可以出入宫廷自由,衣着华贵,身旁又跟着两个小宫女,也算是身份尊贵之人。
她第一眼看到沈沉英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面熟,但仔细一想那人这个年头就算还侥幸活着,也已经是半老徐娘了。
“段司乐。”沈沉英行了一礼。
对方自然也是。
“听说你对合欢花过敏,我这边倒是有些膏药可以短暂缓解皮肤瘙痒。”段素玉轻声道,“但是这种也是治标不治本,沈大人最好是今后都不要沾染合欢花为好。”
沈沉英接过那个漂亮的瓷白色瓶子,眼睛扫过她细白的腕子,上面戴着一个镶嵌着翠色玉石的金镯子。
“段司乐这个镯子好眼熟,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沉英故意提起此物,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副镯子是当年太后赏给段素玉和杜悦二人的,一人一只,一个镶嵌着玉石,一个镶嵌着琥珀。
段素玉愣了一下,抬起手腕,又问了一句:“你说这个?”
“是啊,不过我见到的那只,镶嵌的是琥珀,琥珀里藏着一只幼蝶,实在稀罕极了。”
段素玉原本沉着的脸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她看了看周围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凑近了沈沉英。
“沈大人是在哪里看到的,戴着镯子的主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我每天见到的人太多了,哪能一一记得是在哪里遇到。”沈沉英故意吊着她,故作思考,“不过那人长得极其貌美,似乎是在躲着什么,前一秒还在吃着面,后一秒便匆匆离去了。”
“戴着同一对镯子,想来是和段司乐认识吧。”
段素玉凝神思考了一下,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你哪天还有机会遇见她,请一定帮我转告她,小心方言舟。”
方言舟这个名字,她以前有听娘亲提到过。
她说方言舟是她的恩师,没有他就没有她杜悦琴之仙子的名号。
她还说若是今后还有机会遇见这位老师傅,一定要请他喝茶叙旧。
那为什么段素玉会让她小心此人,难道娘亲的死与这位方言舟有干系?沈沉英再一次混乱了。
她很想问为什么,还有这个方言舟又是什么人,但段素玉却说:“沈大人也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特别是像您这种仕途大好的探花郎,何必再细究这些陈年腌臜事。”
沈沉英淡淡勾唇,礼貌和缓地笑了笑,也很识相地选择了不过问:“好,那沈某就先谢过段司乐的药了。”
无妨,就算段素玉不告诉她,她也会去查这个方言舟。
既然是被杜悦称之为师傅的人,估计也是宫里的乐师之类的,且音律方面也在杜悦之上,想来也不难打听到。
挨这一毒,也许不算毫无收获。
……
次日即将启程。
因为是官家微服私访,沈沉英准备了几套随行的便装,以便路上换洗。
当然,不能忘记那几条长长的裹胸。沈沉英将它们都放在包袱最底层,心想着一定不能让东西远离自己的视线。
她收拾完后,顺手就想拿几颗蜜饯尝尝,竟发现原本放零嘴的罐子里空空如也,全是新鲜的瓜果。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某个姓卞的把她的零嘴扣走了。
奈何嘴巴实在想吃点什么,她拿起一颗大桃子,如同泄愤般大口咬了一下,汁水流了一嘴,还有几滴落在地上,散发着一股水果的清甜香气。
“蜜饯也是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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