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她是臣妻》
不得不说,卞白这手法是很不错的,沈沉英觉得自己原本酸堵的肩背都放松了不少。
此刻正是穿着轻快的季节,隔着不算厚的衣袍,卞白能感受到瘦弱的肩颈处的柔软肌肤,手指稍微往上,指头难免剐蹭到沈沉英细白的颈子。
但沈沉英沉浸在这份松快中,也忘记了这其中的不妥。
“沈大人,舒服吗。”
“舒服……”沈沉英以为他是良心发现,给自己下属一点福利,也是很大胆地接受了。
“那今日就辛苦你帮我把我桌上的书籍都整理好,然后收进书阁里。”
“好……”沈沉英话脱口而出,等她反应过来时,卞白已经收拾好东西走出大门了,而他的桌面是堆积如同小山一般的书籍。
沈沉英看呆了,内心直呼此男手段了得,简直就是王八蛋嘛!
……
这阵子因为沈沉英格外辛苦。
宋妧佳总来翰林院找她,还每次都会带来漂亮的小点心。
“这个是珍宝阁的蜜饯,可好吃了你尝尝。”
“还有这个,七星苑的桃酥,酥软香甜,我一次可以吃两大块呢!”
宋妧佳热情地把东西摆在她桌前,看她不好意思拿起来吃,干脆拿起一块塞进沈沉英嘴里。
“宋……”沈沉英被零嘴堵住的口此刻说话含糊,“谢……谢。”
虽然沈沉英知道自己是个女子,和宋妧佳不可能有什么,但这在外人眼里就是十分亲昵和容易被误会的举动了,她自己没关系,但要注意宋妧佳的名声。
“宋小姐,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沈某不喜甜。”好不容易把点心吞咽下去的沈沉英终于可以完整地说出这句话,却是一句很违心的话。
“胡说,我听卞白那个狗说你就像蜜罐子做的一样,屋子里都是糖果蜜饯。”
“他真这么说的?”沈沉英瞪了一眼隔壁间的卞白。
“是啊,他说你的住处粮食没几粒,这种甜食倒是不少。”宋妧佳笑道,还打趣她,“他那语气,说就跟和你同居了一样。”
沈沉英刚刚被蜜饯甜了牙,刚喝进口的水就这么吐了出来,显得张皇无措。
“你没事吧!”宋妧佳赶忙拿手帕出来,递给她。
她接过帕子,刚要往身上擦,又觉得不合适,把帕子放在一边,拿起桌面的宣纸先初步处理衣服那些明显的水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但转头看去,漂亮的少年郎沉静如玉,正专注地修改着她整理的册子。
宋妧佳离开后,坐在离她不远处的谢与怀忍不住好奇问她:“你什么时候和宋学士女儿这么亲近了?”
“你不会要成为他的乘龙快婿了吧。”
听着谢与怀的调侃,沈沉英立马严肃否认道:“没有这事,还请谢大人不要多加揣测。”
谢与怀也懂看人眼色,说不提就不提了,转而问起她要随同官家下江南一事。
“前几日早朝,官家特点了你和卞白随行,连一些资深的官员都没机会呢。”谢与怀看着她,目光流露出一丝羡慕,“官家对你们还真是重视。”
沈沉英不作过多言语,只是无声含笑。
在这复杂的朝堂之上,她突然蒙受君恩,定然会遭人嫉恨,与其大张旗鼓宣扬,不如缄口不言,安心做好份内之事。
“不过江南一带蚊虫多,贱内懂些医理,我让她给你做几个药草包驱蚊用吧。”
沈沉英下意识要拒绝,但突然想起什么,又微笑着行拱手礼:“会不会太麻烦令正了。”
“不会,她整日在家里闲着无事,最是喜欢研究这些小玩意儿了。”
“那沈某就先谢过谢大人和令正了。”
……
扶萃阁内。
徐律身着素袍,端坐在映雪亭内。
与他对立而坐的,是他的二叔徐营。
“这次你突然回京,也不和家里人说一声的。”徐营也是前日才来到上京,受家中寡嫂所托,看望这个不太听话的侄子。
“你娘为了你担惊受怕十几年,最不喜欢看到你参加武考,又去当了锦衣卫,整日刀尖舔血。”
徐营膝下无子,整个徐家人丁稀薄,就剩下已逝大哥留下的独子,全家人都把他当进金珠珠般护着,爱着,怕他受一点苦。
可徐律居然选择了当最危险的锦衣卫,这次还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被人往腹部捅了一刀。
好在伤口处理及时,才不至于溃烂发炎,引起高热。
但他还是因此在家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如初。
“你这次受伤一事,若是让你娘知道了,非得晕过去。”
“别告诉她。”徐律嗓音紧涩,手掌覆在腰腹处,“我已然没有大碍,就别让母亲再伤神了。”
“你也知道你母亲为你伤神得很。”徐营看着他,终于说出了此次前来的重点,“过些时日,你母亲打算来上京一趟,去宋家商议你和妧佳的婚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早日成婚也好安她的心,省得她再日日操劳你的终身大事。”
徐律嘴唇抿成一条线,没说什么。
他其实不在乎和谁成婚,也不认为自己会如同话本子里那样,娶一个心爱之人为妻,只要母亲高兴,让他娶谁都行。
但此刻他似乎有些动摇。
“这件事,等我从江南回来再说吧。”
“你要去江南?怎么伤刚好就又要出去。”徐营微拧着眉,语气担忧,“官家不是说让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吗?”
“是我自请的。”
徐营以为他是为了升迁,为了在官家面前挣面才这么拼命,忍不住训斥道:“徐家还不至于落寞到让你一个小辈天天浴血奋战,撑起门楣的。”
徐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手指轻轻摩挲着要上缠绕着的干净纱布。
刚刚女使进来为他贴身换药,他下意识地就将人推开,并冷声叫她出去换男使进来。
弄得人家小女使眼泪汪汪,憋屈着走了。
这一幕也刚刚好被徐营看到,他还责怪他说,这个女使可是他母亲给他选的,身世清白,人长得也水灵,以后是可以留在府上伺候主子夫人的。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给徐律找来学习人事的,但他愣是不开一点窍。
“总之,你事事可以任性,但成婚不行。”
徐营言尽于此,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见徐律没有送他,便悄悄问起府上的男使。
“你们公子天天就是这样?身边都不让女人靠近的?”
那男使愣了一下,好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公子素来喜静,身旁不习惯别人贴身伺候的。”
“男使女使都一样。”
听到他这话,徐营才算是送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个侄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单纯对男女之事淡泊。
“行,好生照顾公子,这次他下江南一定要照顾好了,别旧疾未愈,又添新伤的。”
……
转眼间,便快到了下江南的日子。
临行前几日,谢与怀携夫人来到沈沉英家中,给沈她送来了两个香包,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草。
谢与怀的夫人肖氏手是真的巧,也难怪大家都羡慕他,说他的妻子蕙质兰心,温柔大度,为上京人妇典范。
她认真看了一眼肖氏,虽然没有摄人心魄的美貌,但五官是清秀的,举手投足间进退有度,不失大气。
“这个香包可以驱散蚊虫,挂在床头也能安神助眠。”肖氏笑吟吟的,通过丈夫之手将香包递给她,“时间有点紧,做工也粗糙了些,还望沈大人不要嫌弃。”
“怎么会,夫人做的很精巧,沈某谢过夫人了。”
沈沉英当即便将香包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随即挂在腰间。
结果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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