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神果园临时工》
年轻男人说话的同时,另有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从宋云州身后绕了过来,手中提着一根木棍,站在了年轻男人身旁。
这两人显然是一伙劫道的,年轻男人在明面上吸引目标的注意力,当他处理不过来的时候,就由另一人从暗处偷袭。
宋云州便是这么着了道。
年轻男人举着剑歪了歪头,另一人即刻会意上前,夺下宋云州的匕首,动作利落娴熟地拿出绳索,将宋云州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宋云州的左腿已经痛到麻木,冷汗顺着他的眼睫滴落,他顺从地不做任何反抗,任由高个男人捆紧他的双手,粗粝的麻绳深陷进他手腕的皮肤里,磨勒得生疼。
宋云州忽略掉身体上的不适,用相对平和的语气对年轻男人道:“你既然看得出我没钱,劫我又有什么意义?”
宋云州猜不到这两人的下一步计划,趁着嘴还没被堵上赶紧没话找话,试图寻找转机。
年轻男人见宋云州被绑结实了,姿态轻盈地收了剑。他许是第一次见到处于这种状态,竟然不吵不闹,还能镇定地和他说话的人,饶有兴致地挑眉道:“谁说我们只劫财?能卖了换钱的我们都要,就比如——”
年轻男人故弄玄虚地拖长声调,俯身凑近宋云州,两指掐住他的下巴,迫使宋云州最大限度地仰起脖子看向他。
年轻男人之前一直将关注点放在宋云州有多少随身财物上,此刻才认真去看宋云州的面容。一看之下,不由一惊。
面前人的一张脸,白皙细腻得没有任何瑕疵,纤长睫毛半遮下的眼眸黑白分明,淡红的薄唇盈着水色。
堪称明艳的美貌,并未让此人成为徒有其表而内里空洞的美丽人偶。
因为宋云州的眼神虽宁静却极有神采,好似蚌壳初开时与天光伴生的那一抹无上珠光,灵动、鲜活,而坚韧。
年轻男人看直了眼,轻轻倒吸了一口气,都到嘴边的话竟然也能忘了,只剩下喃喃赞叹:“长得……还真是不赖呀。”
这样好的皮相,割了舌头卖去当劳力实在是暴殄天物。
年轻男人心思活络,转瞬想到了一个更赚钱的路子,于是发自内心笑得更加畅快。他戏谑地掐着宋云州的下巴晃了晃:“喜欢你这口的贵族们一定愿意花大价钱买你取乐,整个卖出去太亏,分成一夜一夜卖正合适。”
年轻男人满意地看到宋云州漂亮的双眼畏惧地颤了颤,松开手,指挥同伙先去解决另一个目标。
宋云州低下头缓解僵硬的脖颈,暗中松了一口气。听到年轻男人这么说,他反倒放下心来,只要这伙歹徒不就地杀他,他虚与委蛇着,总能找到逃走的机会。
另一边的中年男人就略显倒霉了一些,他被年轻男人踹倒,应是伤得不轻,半天都没能再爬起来。
高个匪徒几步走过去,绑了中年男人的手脚。中年男人奋力挣扎咒骂无果,又变为苦苦哀求。
高个匪徒伸手撕掉中年男人的一块衣料,团成团塞住了他的嘴,随后拽着他的后脖领往道边拖。
宋云州眼看着中年男人挣动着被拖进了林子里,视线转向身边,对同样往那个方向看的年轻男人问道:“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年轻男人随口回答:“见了血不好清理,还是活埋方便些。”
宋云州心头一骇,尽可能为那无辜的中年男人求情道:“你们把钱财和货物都拿走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年轻男人轻笑一声,嘲笑宋云州的天真:“放他活口,由他散出消息,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有货商敢走这条路了,我们劫谁去?”
“当然,我们有时也会把人绑走卖掉,但那是在很缺钱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干的事。”年轻男人补充道,“带着活人行动实在麻烦,既要避开巡查,又得管他们的吃喝,还得时刻提防他们逃跑,哪有直接把人杀掉省心。”
说着,年轻男人状似无奈地摇摇头,瞥了宋云州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过,你不一样,比他们更乖觉,也更值钱。你最好一路都能保持这样的状态,打消伺机逃跑的念头。我可不想把你的腿打断,那样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长风掠过,幽谧的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铁锹挖土的动静。
年轻男人干等着无聊,索性倚在了他的马匹身侧,和宋云州再闲聊几句:“其实你真应该去我告诉你的那个村子里看看,可惜现在没机会再去了,不然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年轻男人见宋云州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忍不住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宋云州直觉年轻男人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还是轻舒一口气,顺着他的意思问:“那个村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出所料,年轻男人卖了个关子,顿了顿才继续说:“因为等你到了那里就会看到——一整个村子的尸体!”
宋云州:“……”
年轻男人讲的仿佛是一个笑话,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畅快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年轻男人发现宋云州没笑,以为是他没听明白,好心解释有意思的地方在哪儿:“我把他们全杀光了,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赏心悦目,但除了金银之外,我什么都没拿。留下的东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随便自取,不要钱的东西可不就是便宜嘛!哈哈哈哈哈——”
宋云州随年轻男人的视线,再次看向马鞍边那个被撑得都快要裂开的布袋,脊背一阵恶寒。
铁锹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高个劫匪埋完人回来,弯腰一把扛起了跪在地上的宋云州,把他扔到了中年男人的货车上。
高个劫匪放下宋云州后没走,反而将手伸向了宋云州的裤子口袋。
刚才扛人的时候他感觉到这里有硌人的硬物,还以为是金币,拿出来看了一眼,却是两枚乌漆嘛黑看不出模样的破烂。
高个男人鄙夷地瞥了宋云州一眼,随手就要把古银币扔到路边的草丛里。
“别扔!”
宋云州急忙出声阻止,引来两名歹徒不解的注视。
宋云州心思急转,接着之前跟年轻男人说的往下编,绘声绘色道:“那是家人给我留下的遗物,让我拿着它来伦达奥城投奔亲戚。别看它们破旧,那可是古董,拿给懂行的看看没准还挺值钱的,你可千万别乱扔。”
古银币放在劫匪手里,偷偷拿回来容易。万一被他们弄丢了,那可就真找不回来了。
宋云州的谎话说得高个男人一愣,他看了看古银币,又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看身边的同伴。
年轻男人自然同样从银币上看不出端倪,一摆手,让高个子先把它装起来,回头再说。
年轻男人骑上他的那匹马,高个劫匪则负责驾驶那辆马拉货车。
谁知,高个劫匪刚坐到货车上,正要拿起马鞭时,他突然没来由地怪叫一声,像撞了鬼一样扔开马鞭,迅速跳下货车逃开。
宋云州和年轻男人万分不解地看过去,竟惊诧地看到高个劫匪的衣袋在燃烧。
或许不能将之称为“燃烧”,因为这“火焰”根本不是红色的。
那是一种极其幽深的绿色,仿佛来自深渊炼狱,与黑色交织、升腾,熊熊不熄,却没有任何温度。它像鬼火,更像鬼怪猛然睁开的眼瞳,令人望而生畏,只想远离。
高个劫匪凄厉的嘶吼越发高昂,他努力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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