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云安已有猜测,遂面上无异,只是诧异她于此事竟也这般坦然,
云明云宁二人虽不知内情,却也曾有情窦之思,观她神色也猜到一二,彼此互看了眼,面上俱不动声色,
迎着三人注视,坦荡如兰浓浓也不禁面颊微烫,略有羞涩,然一双眸子却格外闪亮,清了清嗓子,大大方方道:“我有意中人啦!”
随她话音落下,三人心中同道果然,不约而同道:“姓甚名谁,哪家子弟,年龄,家世,品性如何?”
云安则又加了句:“可是方才那人?”
明宁二人闻此话,忽而回头看她,得她眼神示意,才勉强按捺下来,
兰浓浓早有预料,她抿唇噙笑,神神秘秘从包裹中取出其中一幅画,极爱惜的缓缓展开,
虽昨日归家后她已寸寸以目光临摹,爱不释手,然再见画中人,及右侧的署名签字,脸上仍露出甜蜜痴笑,
忽觉场合不妥,兰浓浓轻吸口气,忙收敛心神,手腕翻转,指尖轻旋,双手上下拉着画轴面向三人,却是卖了个小关子,未作答,笑容狡黠道:“姑姑们看这副画,画得如何?”
画中女子沐光而立,以云霞为衬,居高下望,神色睥睨,唯一双眼似纳星辰,熠熠发光,顿使画中人多了三分人气,
衣发翩然若仙临尘,观画中意境,七分容貌也成绝色,
而画中女子虽神色冷漠,却分明正是眼前笑颜如花的娇俏女子,
三人惊于她展露于画中,不同平日的神情,更多心神,却被画像右侧那一排小字吸引,
看来这姚景,便是浓浓的意中人了,
其人姓名,会于,时值,心意,标得清清楚楚,浓浓性情烂漫,与众不同,这般落款一看便知必是她属意,
三人无声对视,心中皆微微一松,她们也略粗通文墨,知丹青之道自有法度,观这位姚公子笔锋字迹如行云流水,起承转合收放自如,可见其性情通达,渊渟岳峙,
而这般性情之人,却愿放下自持,依浓浓之意落款,也可想,其对浓浓纵容心意,
三人观画不语,还是云安率先开口:“画中女子仙姿玉质,作画之人观察入微,简笔意舟,确是一幅好画。”
明宁二人亦紧随其后:“画是好画,却也得浓浓丽质天成,且昨日才登了望仙山,今日又何必早起赶路?晚来几日也无碍的,你虽现下年轻体健,也需得注意才是。”
“浓浓平日娇憨活泼,不想竟也有如我佛这般俯视众生的睥睨之姿,能将你此番姿态拓于画上,这位姚公子的画技也是不俗。”
打趣自己,兰浓浓还可按捺,笑而不语,待到姑姑们肯定姚景画技时,再忍不住破了功,眼眸骤然放光,周身都仿佛散发着耀眼光芒,
“姑姑们果然慧眼如炬,我昨日见了画,也觉得惊为天人!还有他的字,笔画勾连,自成气韵!不仅如此,他人生得更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剑眉星目,貌比潘安,声色低沉轻缓好听,性情更是沉稳温和,处事妥帖,游刃有余,贴心可靠,无不周全!”
一提到他,兰浓浓仿佛变作了成语机,滔滔不绝,
“...我还将与他的合照带了来,姑姑们见了,便知我所言绝无半分夸张!甚而画像只将他本人风姿展露三分,真人之出众,如鹤立鸡群,夺目耀眼,见之忘俗!”
兰浓浓说着便将二人合照取出展开,为能叫她们看得清楚,不时调整角度呈于三人眼前,似炫耀心爱的宝物般,目光灼灼,语气殷殷:“姑姑们看,他可是如我所说那般,极其出众,风华绝代?”
她神情语气极尽推崇,却不知三人方松的那口气,反而因她此番热情而重新悬起,
定睛再看,那画像中,二人并肩而立目视前方,甫一观之,男子高大挺拔,女子娇小依人,身形气度皆出众,端的是郎才女貌,般配契合,
然则此副画作,不知何故较前幅朦胧些许,
二人虽同立在光下,然天光氤氲,兼以写远观之故面目难辨,只见男子身形修长,气度不凡,确是一表人才,
这般的气度才貌,非寒门小户供养得出,即便家世不显,也必为众多闺阁女子竞相属意之良配,
恐早已婚娶。
清云庵虽无香客如云,然因地处幽静,反得些富户青眼。庵中人偶入城郭,市井轶事亦有耳闻,对于尘俗之俗事并非全然不知,
样貌品性均这般出众,其人名姓俱留,不应闻无其人才是,
以浓浓年岁,按理虽早该嫁为人妇,然她心性纯如稚子,不通情爱,又落难至此,前尘俱忘,
今独居在外,性情相貌无不讨人喜爱,莫不是因人觊觎,反遭哄骗?
三人目光一触,旋即各自敛眸,强抑神色。
她此时正在兴头,情窦初开如此欢喜,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
况且此终究只是她们猜测,真相如何尚未可知,或许只是杞人忧天,
云安念了声佛,若无其事开口道:“确是一表人才,非凡夫俗子。若方才便是这位姚公子送你,确是有心了。不过浓浓现下总该告知我们,这位姚公子是何来历,年岁几何,家世如何,你二人又是因何结缘?”
兰浓浓不疑有他,见三人目中确有赞色,骄傲之余心中更觉甜蜜,唇角上扬的弧度根本压不下来,
将画像铺展在桌上,浑身都散发着愉悦气息,待轻巧坐下时,发尾缠着的兰花银铃叮铃悦耳,眼眸灿若星辰,粉白的指尖含羞般轻刮了下脸颊,罕见的有些扭捏,
“他名姚景,今二十六岁,龙朔人士,家中行商,他是家中长子,此番来到玉青城原是为探访友人,不怕姑姑们笑话,我二人结识全赖我主动,”
“一个多月前,我送玩偶花样归家时路过玉茗茶楼,无意一瞥,正见姚景踏出店门与人作别,当时他身穿一袭天青色素缎锦袍,巴掌宽的腰带束身,衬得人宽肩窄腰,臂长腿长,端的是修长挺拔,出类拔萃,”
“头戴一顶累丝青玉冠,两缕黛青垂缨自耳后泻下,转身时玉冠折射天光,恰映出他那张惊为天人的俊颜,缨发浮动如行云流水,清贵又风流,整个人好似会发光一般,刹那间,满街行人都失了颜色,”
“只此惊鸿一瞥,便叫我难以忘怀,后情愫萌生,梦寐思服念念不忘。姑姑们知我性子,暗中思慕,不如大胆一试,既表明心迹,无论成否,总归要有个结果,日后忆及才不留遗憾!”
“故而再见他时,我便主动剖白心迹,当然,我如此貌美可爱,他自然被我的心意打动啦。自此,他便与我结识,来往,后日久生情,至如今,两情相悦,”
“且他并非只今天送我,平日与我同行,亦必先候,凡所往之处,无不安排妥帖,于我之事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不假他人之手,聆听我的奇思妙想,包容我的小任性,满足一切我所提的要求,”
她絮絮说得笑靥生甜,双手托腮,颊染绯色,粉唇皓齿娓娓不绝,眼波溶溶,憧憬梦幻,俨然一副深陷情劫的模样,
三人听在耳中,惊忧在心,且不提那姚公子竟已二十有六。如此大龄,已有家室几成定局,且他竟还是龙朔人士,
若是玉青中人,还可寻人打听,然龙朔乃国朝所在,她们纵有心亦难施为。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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