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巅峰:分手后,我青云直上》
工会,曾在光辉的岁月里,代表了无数劳动者的权益和心声。
在那个工人阶级地位崇高的年代,工会手握福利分配、住房调配、甚至子弟就业安置的部分权力,一度是令人艳羡的实权部门。
工会主席往往由德高望重的老同志担任,在单位里说话颇有分量。
每逢过年过节,工会负责发放米面油、电影票、组织联欢游园,是职工们最贴心的“娘家人”。
然而,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
随着市场经济大潮的汹涌澎湃,国有企业的改制、民营经济的崛起,彻底改变了劳资关系的格局。
资本的力量日益凸显,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成为首要目标。
而在这一过程中,工会的地位和作用,无可避免地受到了剧烈冲击。
在大多数非公有制企业中,工会要么根本没有建立,要么形同虚设,成为老板的“附庸”或“花瓶”。
工会主席往往由企业中层甚至老板亲属兼任,其主要“工作”变成了组织旅游、发点福利,但在涉及员工核心利益如薪酬、工时、劳动安全保障等问题上,几乎毫无发言权和谈判能力。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这句资本方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成了许多普通劳动者不得不去面对的绝望困境。
**?成本太高,风险太大。
在体制内,工会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随着政府职能转变和事业单位改革,原先由工会掌握的许多实质性资源,如分房、福利物资等,逐渐消失。
工会的工作内容,逐渐演变成了组织一些不痛不痒的文体活动、发放一些标准化的节日慰问品、负责一下离退休老同志的服务工作。
其核心的“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的职能,在很大程度上被弱化、虚化、边缘化。
更严重的是,官僚主义和**的侵蚀。
各级工会组织,某种程度上也变成了一个“衙门”。
机关化、行政化倾向严重。
工作满足于发文件
、开会议、搞检查,脱离基层、脱离职工群众。
很多工会干部,缺乏为工人代言、为权益斗争的勇气和担当,更多考虑的是如何“不出事”、如何“平稳过渡”。
久而久之,工会成了一个“说起来重要,做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的尴尬存在。
在普通人尤其是年轻一代的认知里,“工会”这个词已经变得非常陌生和遥远。
它似乎只存在于老电影里,或者父辈们茶余饭后的回忆中。
在现实生活中,当你遇到工资被克扣、加班没有补偿、劳动条件恶劣时,你第一个想到的会是劳动仲裁、是**、甚至是网络曝光,但几乎不会有人想到“去找工会”。
工会,已经从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职工之家”,沦落为一个清闲、边缘、甚至被戏称为“养老单位”的机构。
有能力、有抱负的年轻干部,不愿去;
去的,很多是寻求安稳、或者被“安排”的关系户。
整个系统,缺乏活力,缺乏战斗力,与它所应代表和维护的广大劳动者阶层,严重脱节。
这就是郑仪此刻面对的工会现状。
一个历史悠久、本该充满活力的组织,却在时代的变迁和自身的僵化中,沉沉睡去。
郑仪深知,要想真正夯实“新明州建设”的群众基础,要想让发展的成果可持续地惠及广大劳动者,仅仅依靠政府自上而下的政策推动是远远不够的。
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自下而上的组织载体,来代表、聚合、表达劳动者的利益诉求,来监督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来构建和谐稳定的劳动关系。
这个载体,非工会莫属!
唤醒工会,重塑工会,让它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成为劳动者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娘家”,成为推动社会公平正义的重要力量。
这,是郑仪下一步必须要啃下的“硬骨头”。
明州市总工会是一座三层小楼。
这栋楼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苏式建筑风格,外墙的米黄色涂料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深色的墙体。
门口挂着的“明州市总工会的牌子,油漆也有些暗淡了。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赵希言的车子驶入院内,停在了主楼门口。
他没有带随从,只带了办公厅一位分管工会、妇联、共青团等群团组织联络工作的副科长,姓刘。
两人下了车。
刘副科长看着眼前这栋略显破败的建筑,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他虽然是负责联络群团组织的,但平时主要工作是收发文件、参加会议,真正踏足市总工会这座“大本营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刻亲临,才直观地感受到这里的冷清。
赵希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这栋带着浓厚时代印记的建筑,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看起来空荡荡的,只有靠墙摆放着几张掉了漆的木制长椅。
墙上挂着几幅褪了色的宣传画,内容大多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劳动最光荣之类的口号,与当下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门卫大爷,正坐在传达室门口的小凳子上打盹,听到脚步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同志,你们找谁?
刘副科长上前一步,客气地说:
“大爷,我们是**办公厅的,找一下陈主席。
“**办公厅?
门卫大爷愣了一下,似乎很久没听到这个单位有人来了,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赵希言和刘副科长的穿着气度,不敢怠慢,赶紧站起来。
“陈主席在楼上办公室,我带你们上去。
“不用了,大爷,我们自己上去就行,您忙您的。
赵希言温和地说。
门卫大爷指了指楼梯:
“那……那你们从这边上去,三楼最里面那间就是。
赵希言点点头,和刘副科长一起沿着略显陡峭的**石楼梯向上走去。
楼梯的扶手是木制的,漆面早已磨损,露出木头的
本色。
墙壁上刷的绿漆也剥落了不少。
整个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偶尔有一两间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能看到一些工作人员,有的在喝茶看报,有的在电脑前似乎在处理什么,但整个氛围给人一种慢节奏、甚至有些懒散的感觉。
他们来到三楼,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最尽头。
那里有一扇深棕色的木门,门上挂着一块简单的牌子:主席办公室。
赵希言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
赵希言推门进去。
办公室比想象中要宽敞一些,但陈设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一张老式的深色办公桌,几把木椅,一个装满书籍的文件柜,墙上挂着一幅有些年头的中国地图,还有一面褪了色的锦旗。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但透着一股属于过去时代的气息。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老人。
他看起来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边肩膀下方的衣袖,空荡荡地垂在那里——他只有一条右臂。
这位,就是明州市总工会主席,陈山河。
陈山河年轻时参加过南疆的战事,在那场保卫国家领土完整的战斗中,他失去了左臂,成为了一名荣誉军人。
转业后,他被安排到工会系统工作,然后凭借着扎实的作风和对工人群众的深厚感情,一步步走上了市总工会主席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上,他一干就是小半辈子。
眼见着工会从一个曾经颇有影响力的部门,逐渐走向边缘化,他内心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但也无力改变时代的大潮。
此刻,他看到推门进来的赵希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认得赵希言,这位郑**新任的秘书,如今在明州官场可谓是无人不知。
“赵主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
陈山河用仅有的右手撑着桌面,想要站起身。
“陈主席,您坐着,不用客气。”
赵希言快步上前,示意陈山河不必起身,然后和刘副科长在办公桌对面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陈主席,今天冒昧来访,是受郑**委托,来跟您谈谈工会下一步的工作。”
赵希言开门见山,语气恭敬。
对于陈山河这样的老**、老同志,他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郑**?”
“郑**对工会工作有什么新的指示?”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似乎对“领导的指示”已经**以为常,甚至有些麻木。
赵希言斟酌着词句:
“陈主席,郑**认为,当前明州正处在‘新明州建设’和‘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时期。”
“经济的发展,最终要惠及广大劳动者。和谐稳定的劳动关系,是高质量发展的基石。”
“工会作为党联系职工群众的桥梁和纽带,作为职工利益的代表者和维护者,在这个新时代,应该肩负起新的使命,担当起新的斗争!”
“新的斗争?”
陈山河缓缓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露出苦笑。
“赵主任,哪有什么‘新的斗争’啊……”
他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旧的斗争,新的斗争……说到底,不都还是一个斗争吗?”
“只要有压迫,这个斗争,就永远都存在。”
这几句话说得不重,甚至有点含糊,却让坐在赵希言旁边的刘副科长,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有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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