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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恶犬少爷》

7. 挑衅

温闲许倏地展颜一笑,隔着被子握住冬青的手:“恭喜冬青姐姐!”

其余四人皆是一愣。

“姐姐得大少爷青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教人好生羡慕!可惜姐姐命苦,偏偏此时得了麻疹,还请大少爷稍待些时日,再来接姐姐去作侍妾吧。”

“麻、麻疹?”薛阳和说话时结巴了一下,眼中掠过一抹狐疑,“可她身上……”

麻疹患者的身上会长满红疹,冬青露出被褥的肌肤却洁白无瑕。

温闲许信口胡诌道:“冬青姐姐刚病不久,病灶尚在背部,也不知痊愈之后会不会留下疤痕。不过——”

她故意朝薛阳和眨眨眼:“大少爷对姐姐情深意重,想必不会介怀。”

话已至此,薛阳和岂能承认他只贪图冬青的美色?

“自然,无论冬青姑娘变成什么模样……”

可一想到美人羊脂玉似的背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疹子,违心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薛阳和已经动摇,温闲许决定再添一把火。

借着轻衾的遮掩,温闲许指甲狠狠划过小臂,细嫩的皮肉上马上浮现出几条刺眼的红痕。

“哎呀,我只顾替姐姐欢喜,忘了麻疹最易传染!”温闲许表情慌乱地退了几步,冲着薛阳和“不经意”挽起衣袖。

她刚才没有收着力气,挠过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乍一看十分骇人。

“好痒……”她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双臂,面色苍白:“我方才和姐姐靠得近了些,不会也中招了吧?”

薛阳和自幼泡在蜜罐里长大,没见过真正的麻疹病人,一时被温闲许唬住:“传……传染?快、快出去!”

他立刻夺门而出,又不肯让人知道他露了怯,欲盖弥彰道:“休要胡猜!本少爷乃正人君子,不屑于做趁人之危的下流事,冬青姑娘先好好休息吧。”

院里不知何时跑来一只青蛙,躲在墙角“呱呱”叫唤,薛阳和的理智慢慢回笼,渐渐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他探头往屋里望去,一惊一乍的冒失丫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此时再看,少女莲藕般似的手臂上点缀着绯红的抓痕,犹如红梅映雪。

薛阳和心里的怀疑又烟消云散了,不禁神思荡漾。

他忿忿不平地想: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的母亲,怎么分配下人时,把好丫鬟一个接一个地往薛槐安轩中送?

不过当目光移动到小丫鬟的脸时,薛阳和顿时失了兴致:她长得还没有他的洗脚婢好看呢!

他转头对小厮长顺说道:“走,咱们去他书房里瞧瞧!”

两人径直往书房去了,显然对停云轩的布局非常熟悉。

危机过去,冬青长舒一口气,再也强撑不住,温闲许忙扶着她躺下。

“刚才多谢无虞妹妹,冬青又给少爷添麻烦了。”冬青自责地垂下眼,“我不过前几日中了暑气,与少爷您没有半分关系,您莫信大少爷的话!”

薛槐安打断她:“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你安心休养便是,我才不理会薛阳和的胡言乱语!”

冬青担忧的目光落到温闲许身上:“我患的毕竟不是麻疹,若事情败露,大少爷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温闲许也知道谎称麻疹不过权宜之计:“眼下先糊弄过去,万一瞒不住了再想办法吧。”

她瞥见旁边的薛槐安,打起了他的主意:“再说了,少爷到时候会替我们求情的,是不是?”

薛槐安一时没有说话,当温闲许觉得自己自讨没趣时,他才从喉间挤出一个“好”来。

温闲许心中默默他翻了个白眼,小少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室内安静下来,温闲许才发现薛阳和上门挑衅一事有诸多疑点:“院门口不是有老爷的人看着吗,他们怎么进来的?”

又想到突如其来的比武:“而且春杳、岁昭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来,未免也太巧了。”

薛槐安面色也不大好看:“比试一事或有蹊跷,至于老爷子的侍卫……哼,他们已经认了小主子了。”

“不好,我的书还放在桌上!”他忽然想到什么,快步往书房赶去。

温闲许刚要跟上去,冬青忽然扯住她的衣袖:“无虞妹妹,我先前对你说话重了些,不好意思……”

温闲许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冬青指的多半是之前告诫她不许对少爷有二心的事情。

她宽慰道:“姐姐也是为少爷好,我没有往心里去呢。”

“如此甚好。”冬青叹气,“大少爷最爱与少爷最对,这趟来还不知道憋了多少坏点子,你去陪少爷吧,让他少受些欺负。”

温闲许说:“姐姐莫要记挂,好生歇息,我瞧瞧去。”

门外忽然有“咕噜咕噜”的水声传来,温闲许才惊觉,给薛槐安的水还在灶台上烧着呢!她匆匆回到柴房里。

*

当薛槐安冲到书房时,他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薛阳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上,手上拎着的赫然是他最近在读的《吞玉剑谱》。

他动作夸张地晃晃书本,对长顺说:“小野种胆大包天,竟敢偷咱们家的剑谱!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有个偷人的娘,儿子自然也是小偷。”

薛阳和回过头,却见薛槐安已经来到他面前,眼神阴鸷地盯着他:“我没有偷书,我娘也没有偷人!”

不知怎的,薛阳和忽觉眼前之人横生出一股压迫感来,令他莫名有些害怕。

他喉结滚动,提高音量道:“还想狡辩!父亲不许你学武,难道会给你剑谱?除了偷,你还有什么法子?”

他和萝卜一样粗的手指翻过书页,指着其中一副图道:“何况你的身子也想习武?光说这招鹿鸣于野,你恐怕站都站不稳!”

“是……”薛槐安犹豫了一下,语气冷硬地说,“反正不是偷来的,还给我!”

长顺煽风点火道:“证据就在眼前,二少爷还嘴硬!不如咱们将这罪证交给老爷,让老爷教训他!”

“没错。不过书上竟然有如此多批注,万一父亲觉得他勤奋好学怎么办?”

“有了!”薛阳和忽然拿过一旁的毛笔,蘸上墨汁,就要往书上落,“我要告诉父亲,薛槐安这厮不仅偷拿了剑谱,还在上面乱涂乱画……”

“住手!”薛槐安大叫一声,急忙去托薛阳和执笔的手。

奈何薛阳和的动作太迅速,此时笔尖已经堪堪挨到了书页。

“找死!”没想到薛槐安敢阻挠自己,薛阳和目光一沉,将全身力气汇聚在手腕上。

他毕竟练过几天武,又比薛槐安多长许多肉,笔被他一点点压下,转眼间便在书页上画出一道墨迹。

余光瞥见逐渐靠近的长顺,薛槐安心中焦急万分:不行,若是剑谱被毁,他当真一点学武的机会都没有了!

回忆着书中的穴位,他抄起桌上的砚台,对薛阳和的合谷穴狠狠一砸!

虎口传来一阵剧痛,薛阳和登时松了手,毛笔滚落到地面上。

薛槐安趁机夺回剑谱,他心疼地望着书上的墨渍——图画中小人的动作已经看不清了。

“你……你竟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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