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恶犬少爷》
薛槐安猝不及防地遭她灌了一口,苍白的面颊浮现出两抹红润,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呛的:“咳咳,你……你竟敢如此对我!”
他欲擒住温闲许作乱的双手,不料温闲许灵活地退了半步,让他扑了个空。
“少爷不是说奴婢武艺稀疏平常吗,怎的连我也制不住?”温闲许冷飕飕地说。
薛槐安生平头一回遇见仆人明目张胆地顶撞他,不觉瞪圆了眼睛:“以下犯上的东西,滚出去!”
温闲许拿薛懿临别前的嘱托作挡箭牌:“老爷说过,您今日不准责罚我们,老爷的人还在门外守着呢。”
“好……好得很!”薛槐安气急,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你给我等着!”
温闲许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汤匙又沉入药碗里,准备故技重施。
薛槐安连忙制止道:“住手,我自己来!”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薛槐安不情不愿地喝完汤药。他立马将温闲许逐出了书房,神情竟比刚回到轩中时还要恼怒几分。
在院中等候多时的春杳迎了上来,他一眼便瞧见温闲许手中空空如也的瓷碗,顿时愁容满面:“少爷又把药洒了啊。”
“什么洒了?”温闲许疑惑道,“少爷已经把药喝完了呀。”
春杳倒吸一口凉气:“你才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少爷竟然把药喝得一滴不剩?上次我好说歹说老半天,少爷只浅浅啜了一小口……”
他看温闲许的眼神已经由惊讶转变为敬佩:“快教教我,你如何说动少爷的?”
“我把汤药倒入少爷口中,再将他的下巴向上一抬,少爷便喝下了。”
春杳万万没想到温闲许说的“倒”是字面意思,只当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妙招:“既然如此,往后给少爷送药的差事全交给姑娘了!”
“没问题。”
温闲许转头望向不远处紧闭的书房门,她倒是无所谓,不知道刚才喝了一整碗汤药的薛槐安同不同意?
*
春杳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次日一早,薛槐安就宣布禁止温闲许进入他的活动区域,送药的苦差事又落回了春杳头上。
托禁令的福,温闲许近几日的工作内容仅限于洒扫庭院等基础事务,非常清闲。
春杳说,幸亏老爷有令,不准少爷出去作妖,不然有得他们几个忙的。
轩中的日子比温闲许想象中舒适许多,薛槐安成天闷在书房里,基本见不到面,春杳、岁昭两人清晨在庭院里练武,她在旁边还能偷学两招。
除了不能去回春药铺寻组织接头人外,堪称神仙日子。
若师父此时未身陷诏狱,温闲许或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可眼下师父还在饱受折磨,她哪有心情打扫这破院子?
庭前落花簌簌如雪,不知道师父在牢房里见到的是如何可怖的场面?温闲许将苕帚一扔,心中焦虑更甚。
“吱呀——”书房门打开了,春杳灰头土脸地走出来,他没精打采地往石凳上一坐,例行朝温闲许抱怨。
“无虞姑娘,你不知道少爷这两天有多难伺候,与其面对他比锅底还黑的脸,我宁愿去梅花桩上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经过几天的朝夕相处,温闲许已经摸清了轩中其他三位仆从的性子。春杳话最密,整日叽叽喳喳个没完,偏生岁昭与冬青都喜静,岁昭懒得搭理他,冬青还要板着脸训他几句。
因时不时要找春杳打探消息,温闲许少不得要应付他,一来二去,竟荣升为春杳最中意的倾诉对象。
温闲许心不在焉地敷衍道:“自打得知大少爷入选锦衣卫的消息,少爷几时高兴过?”
春杳叹息:“少爷何止是讨厌大少爷,他俩根本水火不容……大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没上门来找麻烦就该谢天谢地了。”
他酸溜溜地看着温闲许:“哎,要是少爷也不准我去他房间就好了。”
温闲许不厌其烦地传授经验:“少爷病弱,你直接软的不行来硬的……”
春杳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岁昭忽然从房间里出来,他今日穿着一身崭新的玄色劲装,目光扫到像烂泥一样瘫在石凳上的春杳时,不禁出言催促:“你怎么还不换衣服?比试的地点在演武台,再不走恐怕要迟到了。”
春杳一个鲤鱼打挺冲入屋内:“糟了,少爷一大早就大发雷霆,害我连时辰都忘了,你等等我!”
关键时刻他动作干净利落,转眼间便换上了一套与岁昭相同的衣服。
温闲许见两人朝门口去了,眼睛倏地亮起来:“你们要出门吗?我刚把院子打扫干净,可不可以顺带捎上我?在轩里呆了好几日,我都要闷出蘑菇了!”
此等离开停云轩的好机会,她万万不能放过。
春杳连连摆手,还不忘向温闲许发牢骚:“好端端的,老爷突发奇想,非要举办一场府中比武。大老爷们聚在一块有什么好玩的?冬青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你且照看着少爷点。”
许是薛府到北镇抚司的路程太过劳累,请薛懿来管教薛槐安的当天晚上,冬青就生病了。她一连几日都躺在床上养病,没怎么出来过。
“少爷……他才不要我管。”温闲许嘀咕道。
自上次两人在书房不欢而散,之后偶有相见,薛槐安都目不斜视地经过她,把她视作空气。
两个小厮已经跑得不见人影,只有春杳气喘吁吁的声音远远传回来:“等我……等我回来去厨房给你捎点心!”
温闲许幽怨地盯着门口两尊门神,薛懿的爪牙一直雷打不动地守着,甚至将暮鼓晨钟当作换班的信号,教她寻不到半点疏漏。
虎毒尚不食子,薛懿狗贼居然真把自己的儿子当犯人一样关着!
书房门又开了,这回出来的人是薛槐安。他端着一个紫砂壶四下张望,见院中只有温闲许一人,厉声问道:“春杳去哪儿了?茶水没了也不晓得续上!”
春杳说得果然不错,薛槐安一大早就像吃了火药似的。
温闲许懒懒地回答:“他和岁昭参加比武去了。”
斜对面的耳房里传来冬青的闷咳,继而响起被褥翻动的声音,里面的人显然准备下床:“请少爷稍等一会儿,咳咳,茶水马上就来。”
“冬青姐姐你歇着吧,我去烧水便是。”温闲许再不待见薛槐安,也不能眼睁睁地让一个病号下地干活,忙夺过薛槐安手中的茶壶去柴房烧水。
其余三个下人两个外出、一个病着,此刻能供薛槐安差遣的便只剩温闲许一个,薛槐安揉了揉眉心,什么话也没说。
温闲许这厢刚把灶台生上火,一道戏谑的男声忽然闯入了轩中。
“堂堂薛家二公子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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