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哭笑不得："二位兄台，这次我是真心想学啊！"

"呸！"

朱长治吹胡子瞪眼，当然他还没胡子，"当初你摸着琴弦说'从未学过'，结果转眼就弹出《广陵散》；捧着棋谱说'略懂皮**'，转眼就杀得我们丢盔弃甲。这次要是信了你，怕不是三日之后，你就能画出《清明上河图》来！"

林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干脆转身就走："我去找船家喝酒，总好过再被你戏耍。"

萧砚舟望着二人仓皇逃窜的背影，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小桃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少爷，要不奴婢陪您钓鱼解闷？"

萧砚舟无奈地摇头："我明明句句属实，他们怎么就不信呢？"

他望着朱林二人仓皇逃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既然他们不肯教，那我就自己学。"

说罢，他转身回到舱中，翻出画谱，又让小桃寻来笔墨纸砚。

起初几笔歪歪扭扭，画出的竹子像极了醉汉拄拐。

但不出两三日，他笔下的兰草已见风骨，山石也渐显峥嵘。

这日清晨，朱长治和林墨躲在船舷边下棋，忽见小桃捧着一幅画经过。

"这是......"林墨好奇地展开一看，只见一幅《寒江独钓图》跃然纸上，笔法虽显生涩，但意境已颇为不俗。

朱长治探头一看，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拍着林墨的肩膀庆幸道："幸好这次没上当！你看，这才几日功夫，就能画成这样了。"

林墨连连点头，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小子就是个妖孽！幸好咱们这次没教他，不然怕是三日之后，他就能画出《千里江山图》来。"

两人相视一笑，暗自庆幸这次终于没被萧砚舟坑到。

船上弹琴、下棋倒也自在。

忽忽一个多月过去，这一日，以近京城。

朱长治突然站起身来，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张家湾码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他转身时，萧砚舟分明看见这位向来洒脱的汉子眼角微红。

"萧兄，林兄，"朱长治声音有些发紧，拱手时衣袖微微颤抖，"前面就是张家湾了，我...我就在此与二位别过。"

萧砚舟手中的茶盏"当"地落在案几上："朱兄这是何意？不是说好一同进京的吗？"

朱长治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个笑容："实不相瞒..."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分，"家中已派了人来接。我若与二位同行，怕是要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反倒...反倒连累了你们。"

林墨闻言猛地抬头，向来沉默的他竟一把抓住朱长治的手腕："朱兄！"

只这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三个字里，包含了这些时日同舟共济的情谊——一起赏过的江月，一起论过的诗文，还有那被萧砚舟杀得丢盔弃甲却开怀大笑的棋局。

朱长治反握住林墨的手，又拍了拍萧砚舟的肩膀。

"这些时日相处...朱某..."

他的声音哽住了，半晌才继续道，"萧兄才华绝世却谦逊如初，林兄沉默寡言却肝胆相照。能结识二位，是朱某三生有幸。"

萧砚舟沉默片刻，郑重地拱手还礼："朱兄过誉了。这一路多亏有你指点，砚舟受益匪浅。"

三人相视一笑，眼中俱是不舍。

"到了京城，定要再聚。"朱长治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萧砚舟，"持此物到城南的'丰乐楼'，掌柜的自会通知我。"

萧砚舟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着精致的云纹，入手温润，显然价值不菲。

"一定。"他郑重地收入怀中。

船渐渐靠岸，朱长治的行李早已收拾妥当。

船缓缓靠岸，码头上人声鼎沸。

"萧兄，"他压低声音，"此番回京，侯府那边..."

萧砚舟手上动作未停，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朱兄放心，去年被除籍时，该看透的早就看透了。"

朱长治知道那些世家大族里的腌臜事——嫡庶相争、兄弟阋墙，更别提那些为了爵位**的行为。

“既然萧兄已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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