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前任都重生了》
茶楼的混乱局面中,遽然插入一声高呼:“喂,小官!我乃燕太傅长孙燕袖,布防图是我祖父不慎遗失,速速归还,莫要妨碍公务!”
架着掌柜准备离开的两名官兵闻言止步,司吏也望向上首说话的布衣小郎,喝道:“莫唬本官,太傅大人何时会管城防之事?你个毛头小子,穿的还是破旧衣裳,想假冒贵人不成?”
那男郎却未回司吏的话,而是扭头向身旁的黑衣伙伴解释:“我的衣内夹层有燕家腰牌,可以证明我是燕袖。”
话毕,压制在燕袖手臂上的力量果然略有放松。燕袖当即拼力挣脱桎梏,出其不意地回身袭击身后人,拳风利落迅猛。
宋立娘旋转避过,手中蝴蝶刀的锋芒随之游过燕袖周身,紧绷的衣襟层层散开,一张燕氏腰牌从中落下,在一连串木梯上咕噜噜翻着滚,跌至一众看呆了的官兵跟前。
蝴蝶刀却仍未停下,宋立娘毫不犹豫地抬手又挥落。
寒刃扎入燕袖心口,仿若一把长箭牵引起前世记忆。
燕袖生出全身血液逆流向伤口的错觉,鲜热喷薄的血,冰冷干涸的泪,仿佛还是前世死去的那个雪夜,眼前人的双眸也还是一样清亮。
但等回过神来,他才看清眼前的此人面容陌生。并不是那位无情帝王。
宋立娘左手紧握刀刃,右手钳制好伤重的燕袖,押着他退至背后空无一人的厢房内。
原本想试试有无可能把布防图一起搞到手,如今看来,燕袖不可能遂她心意。
既然如此,宋立娘可要劳烦诸位,陪她演一场大戏了。
走廊上的其她茶客们早就因恐慌,拥挤在走廊两边的尽头,恨不得离这个危险来客越远越好。
“豪杰莫冲动!莫误伤了燕公子!豪杰究竟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好好谈!”司吏不敢踏上二楼刺激歹徒,只好隔了半截木梯,在下面急得连连摆手。
从厢房中传出如清泉击石的深沉男声:“你们方才还在笑我的死讯呢!如今倒是能毕恭毕敬了?”
适才认真听书的茶客中,有人会出了弦外之音。
“他是江湖千面客!”
“千面客不是被楚国处死了吗?”
宋立娘声如洪钟:“天下闻名的南楚国江湖千面客,千面千人千种身份,你们谁见过真正的千面客?楚人蠢到杀了个假货,与我这个真千面客有何干系!”
“小小茶楼竟敢诅咒我死,老子千辛万苦到手的布防图也遗失在此地,当真晦气!”
“不过。”宋立娘话锋一转,以眼刀剜过手中的人质,“今日能撞见燕家嫡孙,倒是意外之喜,我改了主意,不如让这位贵人,横死在静闲茶楼吧?死过人的地方,生意定然不佳,岂不就能好好报复回来?”
乖张、自大、睚眦必报,为了报复吠他一声的田庄看门狗,曾一夜灭门田庄三百人口的千面客,似乎真像是茶楼里这位胆大包天的歹人。
司吏用尽毕生口才安慰劫持燕袖的歹徒,宋立娘才终于松口,让官兵去备好马车和一千两黄金,便可放燕袖生还。
于是司吏兴奋地着人去筹备。
等待期间,官匪双方隔着松木门半开的厢房,陷入沉默对峙。
“你肯定也看出来了。”
宋立娘倏忽开口,以极轻极轻的气声,俯在燕袖脸颊边,保证说话只有房内二人才听得见。
“官兵不是筹钱去了,而是喊救兵去了——啊呀,他们怎么不听话,一点也不担心我生气起来,不小心误杀了燕家嫡孙。”
燕袖因为失血而虚弱无力,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服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废话那么多做甚?”
宋立娘讥笑两声,道:“是啊,我要做什么呢?首先,一定不是想拿赎金,这不过是我为拖延时间寻的借口。”
厢房内,逐渐升腾开一股似有若无的硝烟味,将二人缠绕包裹。
味道的源头,正是店小二依照宋立娘嘱咐,提前在空房内设置好的延时火药。
燕袖顿时心惊——这个疯子,他想要炸楼!
在燕袖发声通知众人逃跑之前,宋立娘便眼疾手快地卸掉他的下巴,掐灭了最后的希望。
“你猜。”宋立娘轻声对他说,“我们会不会共赴黄泉?”
这个可能是重生者的麻烦人物,若死在此时此地,能让宋立娘省心不少。
反正凶手是千面客,怎么也怀疑不到她自己头上。
不远处,那掩藏在半开木门后的火药漆黑似炭,火星微光不断向上攀升,短小的引线将很快燃烧殆尽。
“三。”
宋立娘平静地倒数着爆炸时间。
“二……”
燕袖冷汗涔涔,仍不肯认命地奋力挣扎。
“一!”
“砰——!!!”
巨大的冲击波轰然炸开。
离得近的司吏直接被热浪拍飞,痛摔至一楼地面。
同时,一个人影也重重地落了下来,司吏连忙去搀扶昏迷不醒的此人:“燕公子!燕公子!”
爆炸之际,那千面客不知怎地竟松开禁锢,抬腿将燕袖踹出了门外。
此时二楼厢房烟熏火燎,司吏喜出望外:“千面客被炸死了?”
“大人!适才千面客跳河了!”
站在临河红木支摘窗边的官兵们大喊。
宽阔的河面上,尚且残留几圈高空入水的浪花,但转瞬便同化为奔腾湍流,浩浩荡荡向南而去。
弓兵射出的弩箭尽数被波涛淹没。
司吏扼腕叹息,狠狠一拍下属的脑袋:“还不下去追!”
官兵颤道:“大、大人,水太急了!”
司吏气愤地拂袖而去:“回去禀告指挥使,加派人手守住下游河岸,严查津渡和城门!千面客绝对出不了城!”
官兵们跟在长官后头,私下嚼起舌根。
“何必麻烦我们值守?溱水河的浪出了名的凶,千面客很难活着出来了!”
……
“看见了吗?眉江的水多急,浪多高,人进去就很难活着出来了。”
暗夜江畔,几名男子手持长刀,耐心训导着一群幼童。
孩童多达五六十人,竟全是女孩。
“你们是被楚人抛弃在眉江里的孩子,得亏我们北羽人不顾性命,从江水中搭救出来,供诸位吃喝,才活到今日,否则早成了眉江水鬼。”
立于最前方的白胡须老伯温和笑着,端的一副慈眉善目。
“人要知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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