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穿成小可怜后,将军掐腰宠》
黎音袅避开了他的视线。“没什么。只是一个假设。”
她不想将他牵扯进来。许鹤鸣的警告如同利剑悬顶。江令舟是她的软肋,亦是她的铠甲。此刻,她不愿这铠甲沾染半分尘埃。
江令舟没有再问。他走近,替她将鬓边一缕散发拢至耳后。“若有事,告诉我。”
日子仿佛真的沉静下来。
许鹤鸣未再传召。朝堂之上,水患疫病的后续,只循旧例处置,未提那些惊心内情。黎音袅将那只盛满罪证的布袋留在了御书房,也仿佛将一部分自己锁在了那里。
她依旧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料理内务,偶巡铺面。唯心中那份重压,似窗外连绵阴雨,不得晴朗。
她试图将思绪从那些令人窒息的真相上挪开,试图去体味许鹤鸣口中的“平静”。
这日午后,黎音袅在书房整理江令舟的藏书。多是兵法韬略,兼有舆图地志。她拿起一本略显陈旧的册子,翻开,内里是一幅手绘的边疆地图。
图上山川、河流、关隘、要塞,乃至一些隐秘路径,均标注精细。墨迹微淡,纸页泛黄,显是有些年月。
她看得专注,指尖轻触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地名。
“在看什么?”江令舟不知何时立于身后。
黎音袅举起手中图册。“这是你画的?”
江令舟接过,眼中掠过一丝缅怀。“嗯,多年前了。尚在北疆之时。”
“能与我说说吗?”黎音袅轻问。
江令舟在书案前坐下,将地图徐徐展开。他的手指点在图上一处。“此处,鹰愁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当年我等在此与沙匪周旋三月。”
他语声不高,语速平缓,仿佛在述说旁人旧事。黎音袅却能从他偶尔的语滞、微抿的唇角,感知那些岁月中的艰辛与酷烈。
“此处,无定河。河道年年迁徙,我部曾因地形不熟,误陷流沙,折损颇多。”他指着一条蜿蜒墨线,“后来,我率数名斥候,耗时半载,将方圆百里河道尽数探明,方有此图雏形。”
黎音袅静静聆听。她眼前似浮现出那个年轻的江令舟,于风沙漫卷的边塞,于刀光剑影的沙场,用双足丈量国土,用热血守护家邦。
“你受了很多苦。”她说。
江令舟笑了笑,那笑容里并无苦涩,唯有淡泊。“为将者,分内事尔。”
他继续讲述,讲那些曾并肩浴血的袍泽,讲那些为守卫防线而殒命的年轻军士,讲那些在苦寒之地依旧乐天的边民。
黎音袅的心,一分分下沉,又一分分被另一种情愫充盈。
她想起许鹤鸣之言,“朝廷的事情,先放一放。”
她想起那些罪证,那些被强行掩下的真相。
江令舟与他的袍泽,在边疆抛洒热血,守护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便是这样一个,可以为了所谓的“大局”而漠视无辜百姓生死的朝廷吗?
“令舟,”她蓦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追忆,“你觉得,值得吗?”
江令舟望向她,眼中略带不解。“值得什么?”
“用那么多人的性命,去守护……守护这一切。”黎音袅声音有些沙哑。
江令舟沉默片刻。“音袅,所守者,非为某人,亦非为某个朝代。乃是这片疆土,是这疆土之上的万民。只要他们能安居,便是值得。”
他的话,似一柄重锤,敲在黎音袅心上。
是啊,万民。她带回的罪证,不正是为了那些身陷水火的万民吗?
许鹤鸣有他的权衡,帝王有他的谋算。但她呢?她的初衷为何?
她凝视着江令舟,这个素日温文尔雅的男子,此刻眉宇间透出一股军人独有的刚毅。他或许不善辞令,不谙权术,却以最质朴的方式,践行着他心中的道义。
“我懂了。”黎音袅低语。
江令舟未问她懂了什么。他只是将地图细致卷好,放归原处。“天色不早,出去走走?”
夜色渐浓,一轮皓月悬于天幕。
庭院之中,花影婆娑,暗香氤氲。
二人并肩漫步,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
江令舟取过一件披风,轻柔地为黎音袅披上。“夜深露重。”
黎音袅拢了拢披风,仰首望月。“这样的时光,真希望能多一些。”
她语声极轻,带着一丝难辨的怅然。
江令舟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干燥。“会的。”他语气笃定,“我们以后,会有更多这样的时光。”
黎音袅未再言语,只将头轻轻倚靠在他的肩上。
江令舟察觉到她的静默,他收紧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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