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仙树扎根提瓦特》
最初,提瓦特是龙的世界,回应这颗星球温柔的呼唤,七位大王诞生于世。
七位都是旧日的创世神明。
天空与风之王,扇动华丽优美的天空翅膀,创生在天空散播自由灵知的族群。
大地与山之王,托举物质世界的一切,为地面上所有生灵提供生存空间。
同样拥有与自己更加亲密的族裔。
岩龙蜥,身披褐色坚石鳞甲,嶙峋山岩裹挟己身,强大而看似凶恶。
即使是再小形态的幼岩龙蜥,作为祂们的敌人也会在其高速旋转的攻击中落荒而逃。
但[亲密]这种字眼,对新世界的生命,以智慧为傲的人类而言,拥有更多意味。
人类,团结则聚沙成塔,矛盾则散若满天星。
孱弱自我又偏见,不同个体的思想与祂们创造者的期望天差地别。
林峻茂密的山林,离开领土的大地之主隐于其中沉思漫步。
若无必要,威严古老的存在不屑化作渺小的人类模样。
巨石在脚下颤动,曾失去双目而四感精通的祂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一个人类女性,正躲坐在一棵巨树后紧紧捂着她自己的嘴,与祂对上了双眼。
筋肉线条匀称,眉宇间染着凌冽锐气的女战士。
小腹的位置微微鼓起。
被鲜血浸染的服饰不属于归离集,亦非祂的领土。
含着恐惧些微发红的眸中,在其渐渐靠近的地动中闪动奇异的光。
在她惊惧的颤抖中,祂抬起爪尖摸向她身侧的岩石。
大地与山峦的记忆聚拢在眼前。
被族人以死相护,身怀六甲的她从被敌对魔神毁灭的家园中逃入魔物肆虐的丛林中九死一生,至此已是奄奄一息。
[无上宽厚承德的大地与山之母神......请帮帮我和我的孩子......]
走投无路的人之子匍匐在巨石旁祈求大地降下仁慈。
“人类。这里距离归离集已不远,汝若想活下去便随吾来。”
口吐人言的‘魔物’金色神性的眼瞳扫过她的腹部,瞬间牵动了她敏感的神经。
孤注一掷的悲吼,随茫然的碎石被祂的坚皮轻易抵挡。
一抹淡淡的赏识笑声随风逝去,已动弹不得的战士被其壮硕的树尾轻轻缠上平稳的脊背,往繁荣安全的部落去。
对人类的脚程而言需要至少两日,而对祂来说并不需要那么久,况且祂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待背上人类收拢发散的意识,古老的大地之主吐露祂的疑问。
“人类。汝缘何称大地与山为‘母神’。”
大地,山峦是永恒与坚韧的,无私给了我们庇护和食物,只有母性的包容慈爱与其不谋而合。
我们像爱着母亲一般爱戴着这样的存在。
濒死的人类被祂的问题吊着,挣扎诉说她对这虚假世界的贫瘠认知。
一股如同被阳光照耀到的暖意充斥她冰冷的四肢百骸,归于平静的安宁。
同样包容的归离集接受了遗民。
尘的魔神确认了女人的伤势和其肚子里的孩子皆已无碍,便离开了干净整洁的住处,轻轻合上了门。
门外树下站着的龙,没有掩饰祂的冠冕之角,正仰头去看树上在风中婆娑作响的绿叶。
“若陀,你都把她治好了怎么不带去天遒谷?”
“她们是这里的子民。”
尘的魔神闻言,收拢袖角垂思,默而不语。
“吾有事需要汝解惑。”
同为契约之神的盟友,除与摩拉克斯交流,之前的若陀龙王总与祂们之间有种威严的距离感。
和煦安详的午后,以智慧自称的尘之魔神在祂吐露的困惑字眼中,难得露出支支吾吾的疑惑困窘神情,但眼眸唰得兴奋亮了。
“......这个,这个......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
“龙蜥族群是若陀的眷属造物,与你的诞生并不相同。”
扒在契约之神的兜帽上,蔫嗒嗒的小树在其有规律行走的颠簸中稀里糊涂应着。
即将当她和若陀中间神调解家庭矛盾的摩拉克斯,带着她从绝云间出发,准备去到归离原寻找先行离开的若陀。
她好像惹若陀生气了。
不久前,她将那些哼哼唧唧朝若陀撒娇亲近的幼岩龙蜥,有一个算一个全给赶走了。
“我没有对那些亲近祂的龙蜥生气……好吧,我是有点。”
她只是蓦然在那抹名为强烈嫉妒的人类情感中,对其毫无保留的耍小孩护食性子里幡然醒悟一件令她天塌了的事。
对曾为人,曾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她来说,亲人是个很私密的名词。
代表独一无二的爱,代表她应该回馈的爱。
但她毕竟早已是个独当一面有所成就的成年人,还是个曾经忍受孤独与悔恨的罪人。
就算重活了一次也不该是这种没长大的孩子脾气。
思虑良久,她在未来璃月的神明头上叹息:“亲爱的神明大人,您认为人类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契约之神沉思良久:“婚配生子。”
没劲。
她的细腻发散错了人选,这块石头神明,目前并不理解她想要的回答。
二者已入归离原,侍奉尘神的使者明了他们的目的将其带到了尘神的居所。
“龙王大人和归终大人去了房间议事。”
“不要这样......”
“对对,再抬起来些。”
从密闭的屋内传来奇怪的交流,一神一树单方面的思绪皆是一断。
金黄的小树瞬间跳下神明的头顶,一树枝抽开了并没有关得很紧的门:“——你们在干什么!!!”
面色古怪,似在抑制什么令她难忍发笑,嘴角抽搐的尘神,正抚平屋内另一女人身上另一套绣着圆月与星辰的衣角。
看上去正教祂如何穿戴。
“摩拉克斯?你们也来了。这种形象也蛮有趣的,要不要也化着在尘世行走试试看?”
如果忽略[祂]和面貌全然不同,熟悉而宽厚声音的话,是位多么从容端庄的美人。
另一神明惊天的笑声瞬间扬在风里,错过三者夺门而去。
摩拉克斯在其似不作伪的平静兴味中不由得退后半步,而早已傻了的树脱口而出:
“抽象......”
*
性转?
林立的高楼之下,未央瞬间拉下脸,炯炯盯着说是cos冒险家协会,名为凯瑟琳的女人。
对方对她意味深长的注视有些发怵,窘迫摆弄着那块发光的金属壳子。
“呃……抱歉抱歉,虽然若陀龙王是旧日的元素神明,好像没有人类制定的性别桎梏……但祂在剧情里的确常以男性的声音形象出现……嗯……不过祂有个蓝发小女孩的黑暗化身……”
面前赤金瞳的漂亮龙角少女,在她小声的找补中沉着脸,戴上草帽遮住了那对漂亮的小角,浑身的气息更加斑杂晦涩。
身上仍是一身至冬炼金术士装扮的荧,看看冷汗直冒的陌生女人,又看看进门瞬间从一只小龙突然变回她们进入巨渊地底时人形少女模样的未央。
“[集邮]是什么意思?”
她为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成的‘女人’解了围。
‘凯瑟琳’感激得凑近她,举起手里的发光金属块:“拍照留影。”
没有屏幕,没有影像,和枫丹的留影机很相似,但荧确定,那个金属块只是一枚金属块而已。
但这人拿着这东西在自己和她面前稍微晃了晃,就美滋滋得开始自顾自的操作什么。
那东西应该是手机,这些人关于它的记忆似乎被这空间扭曲了。
思路已然清晰的未央舒展着纠结的眉头,‘凯瑟琳’兴高采烈得朝远处挥挥手。
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男子,身后还背着一把玉色长弓,弓身镶嵌随光闪烁的珠子,踢哩踏啦狂奔来此,微微缓和了呼吸便开始从包裹里往外掏东西。
“落霞,给,你要的水,鱿鱼卷,星螺饼干......”
“哇!爱你!”
听着不假思索的爱语,这人的脸上顿时溢起缱绻的笑意。
两人是对爱侣。
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角,投来善意打趣的调笑。
荧碰碰未央环抱的手臂:“这些‘人’也很不对劲。”
熙攘人群中,虽皆是悠然享受乐园愉快之景的游客,但无论男女大多体格健壮匀称,不是她原来世界在和平年代大多养尊处优中喜爱的柔瘦骨美。
而且。
没有孩子。
即使是一个游戏的乐园展,也不可能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我叫落霞,这个傻个子是我男朋友阿彦。”
荧瞥了眼他背后的长弓,转而弯眸道:“你们好~在这里叫我[荧]就好了。”
没多久,荧已经和落霞二人混熟了不少,直到问题歪到了正细细观察着所有经过她们的人,一言不发的未央身上。
她将一直握在手里的相框护着往怀里塞了塞:“我叫未央。”
“?!”
听了这名字的落霞二人登时讶异。
之前被未央捉摸不透的注视盯得有些难堪的落霞与她活络起来,开始翻包。
没多久,一盏小小的金色的树模型露在未央眼前。
未央眼尾狠狠抽了抽,没看错的话,是[未央仙树]的小手办。
*
和那间变幻出来的实验室类似,未央和荧二人被限制在这乐园的一角,靠近边缘便会被一团柔软透明的墙壁阻隔。
简直就像是在深渊的肚子里一样。
她因不明原因变成小龙时,这巨渊的意识吞走了她的记忆,对方甚至还忘记了祂并非真实的未央。
真实的未央知道什么?
她微垂眼眸,轻轻描摹手中相框中花束里父母笑意盎然的脸庞。
这里边的[未央],就是在原神IP的游乐园里照的相。
曾经的原神是她玩过的一款游戏。
这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她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似乎连巨渊意识自己都对这地下空间没什么太大把握。
结合巨渊之上[百梅]的意识,难道是这渊底所有过去的,现在的,只要进入祂的领域内便会被祂被动捕捉记忆,糅合进这些空间吗。
未央琢磨着这地方的特殊,又回头看了眼正和落霞相谈甚欢的荧。
心思并不在聊天的荧,平静的余光皆在探索这乐园之景。
跨越诸多世界的旅行者,说不定,这现代乐园中也夹杂了几分她的记忆。
本以为这位落霞是巨渊设下的活‘人’陷阱,但若真如同她的猜想,那么这个落霞……
“我有事问你。”
未央和荧去了不远的喷泉附近。
“你在哪里找到的百梅?”流水攒动的细微乐声里,未央问。
荧没想到她会问这种百八十年前的老问题:“‘百梅’的发现是个意外。”
环顾了四周不算多的人群,她压低了嗓音继续说:“我们在层岩巨渊深处发现了可以缓解天理加在坎瑞亚国民身上诅咒痛苦的办法。”
她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眼瞳中掠过几分疑惑。
未央随她的视线移去,看到两名cos荧和空的旅行者在被人群拉着组合拍照。
曾携手跨越诸多世界的亲兄妹,目前在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她似乎还想问未央一些问题,却只是在看着另一位血亲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伤感。
未央不是看不透气氛的笨蛋,也没有在这里问她为什么会和深渊教团以及坎瑞亚混在一起,甚至在原神开服剧情时走上了与旅行者相反的道路。
这些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并且明面上是天理阵营的她来说并没有意义。
“眼前皆是记忆的虚妄陷阱,收心,先离开这里。你沉睡的哥哥还在头顶等你。”
越过喷泉水面的流风将情绪的躁动清洗一通,面前看似多愁善感的少女将外露的浅显难过一扫而空:“那你呢,岩之神的孩子,[未央大人]。”
未央眉头一皱:“谁?什么?[岩之神的孩子]?”
“我?”
荧点点头:“在久远前的魔神战争时期重伤沉寂,你的名字在这个世界横跨几千年。过去的传说早已轶失在时间的坟墓,而你又拥有怎样的特殊性,竟然可以躲过人类的遗忘,在千年后做到仍然家喻户晓呢?”
未央的心在她的分析中逐渐发沉。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任在位三千七百年,魔神战争的胜利者,每年在请仙典仪上出现的岩之神是条龙。”
“我可比你想的要更了解你。”
你了解个屁,全是野史。
未央忍了又忍,压下无名火,皮笑肉不笑问道:“……你从哪得到的这些情报。”
荧:“深渊教团的视线遍布整个大陆。我们不与真正的深渊为伍,只是,与天理终有一战。”
未央微微一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笑道:“也就是说,我在野外研究的时候,有个自称叫什么[田间]、[地里]、[村头],到我挖好土的地方撒泼打滚,非要我把它埋起来才消停的傻子深渊火使徒真的是你的部下。”
荧在她的嘲笑中眨巴眨眼,沉默不语,似乎在绞尽脑汁怎么撇开关系。
未央和那个不知道真名的深渊火使徒之间的纠葛要追溯到三年前。
在提瓦特的野外是有深渊魔物出没的。
在璃月荻花洲那地界一般是魈在清理扰人的魔物。
她有时也会借着他清闲的空档,去尝试自己的边角料实验。
如果出了小问题,吸引到了深渊,就吸了深渊力量,将空壳丢给零零七卷上天的魈去处理。
大概是实验的时候被深渊教团的魔物注意到了,那个深渊火使徒被她胖揍几顿,使了些小手段埋进地里后终于不在她面前晃悠。
但对方与她‘交流’期间,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好吧,我们确实对你很没有办法。不提你身后站着璃月的神明和仙众,单凭你个人的实力和对深渊力量的压制都对我们来说十分棘手。”
未央眉头恶心得跳了跳,又忆起她插秧结束,上岸时,那家伙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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