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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仙树扎根提瓦特》

14. 时间到

杜麦尼被未央放到台边一起看着实验台中央培养皿里缓慢生长的植物。

“哼。我早该在进行[交易]时想到,法涅斯自身都难保,五百年前在坎瑞亚发了次疯之后[睡着]了。我怎么还能指望祂帮我融入这命运中。”

“善于伪装的深渊明明只知道毁灭,却学会了两个令人类松懈的词。”

“你肯定不明白当土里钻出来一堆进化过的深渊魔物围着我‘[母亲!]’‘[父亲]!’叫唤时,我有多么恶心。”

闲起来开始絮絮叨叨的未央冷笑着。

“我猜,是[黄金]莱茵多特那个[疯子]在实验中的场景被深渊检索到了。”

听到这名字,杜麦尼扒着她的手臂轻轻晃动身后挂着璀璨金叶的尾巴。

“在实体炼金术领域颇有研究的大炼金士[黄金]的莱茵多特。”

“阿贝多的[母亲]就是她。”

未央摸了把它茂盛的柔软叶子:“目前,阿贝多应该在蒙德,依照她的指使去寻找世界的真相。他是管理蒙德的西风骑士团中的首席炼金术士,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有情感的[人造人]。”

“用创世的[白垩]与[黑土]凭空捏造出一个个[失败品],莱茵多特手里独属于人类自己的[原初之人],阿贝多是其中最完美的那个。”

“作为同样的学者,我能理解她当初沾染深渊的目的。我曾经也想过悄悄去往地底亲眼见见所谓没有神明历史、‘空前繁荣与辉煌文明’的国度。”

未央抬头看着这间实验室雪白的天花板喟叹:“但,像我们这样的[天才]总是对自己极其自负的。”

“我为自以为无所不知的自己[算计天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她。”

隔着虚空,她伸手佯装去触碰培养皿中突然开始快速生长的植物。

“她为深渊的力量狂热,沾染失控成了个疯子。成为了令曾经以[不信仰神明只靠人类自己]自傲的地底人类国度——坎瑞亚,变成深渊巢穴甚至影响了整个提瓦特的五罪人之一。”

按步骤依次对植物的种子施加三种能量,吸取了足够营养和水汽,传统的植物在一人一龙眼前生根发芽。

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

“杜麦尼,去,给祂一巴掌。”

幽默但不多的严谨学者没有轻举妄动,指使她的小龙行动。

杜麦尼嫌弃得伸出爪尖戳了戳植株的叶子。

这植物被光的力量恶心得瞬间活了,扯出自己的根,开始在台面四处乱蹦,直到被女人无情抓住塞进了闭合的垃圾桶。

又失败了。

如轻羽落入重水。

杜麦尼晃晃尾巴扫开盖子,扒在垃圾桶边探头去看漆黑的桶底中变得悄然无息的失败品,却没寻到任何痕迹。

于是又是啵得一声:[它也不见了。]

连同之前丢弃的所有失败品,现在的垃圾桶里干干净净,不知道是进了恶渊的肚子,还是被丢到了渊底不知哪个时空。

“——该死的!”

“明明是按手记里的步骤进行!为什么全失败了!”

瓶瓶罐罐连同那相框一起被扫落在地。

刺啦桄榔的刺耳破碎声中,杜麦尼在她突然情绪失控的尖叫里揪紧尾巴尖,伸爪去够那地上毫发无损的相片。

“呜……呜!”

未央毫无留恋得一脚踩上那堆碎玻璃,小龙盯着那被印上脚印,布满尘埃的相片垂头丧气半刻,生气得朝未央吼叫。

她没理它,抬腕又看了眼时间。

“时间变快了。时间......时间?”

“时间?!”

她低声念叨几句,似乎得到了令她震惊的猜测,稍舒口气,未央将气呼呼的小龙抱起来,端坐在椅子上微微收紧臂膀。

“时间快到了。实验只能到此为止了,我们该准备出去找与我一同进来的荧和百梅。”

“这次也算因祸得福,我的记忆全部回来了。”

“在[我]醒来,往前推五百年,以坎瑞亚为中心,爆发了一起祸及整个大陆的灾难。”

抱着相片想要挣脱怀抱的杜麦尼歪着脑袋眨巴眨眼安静下来。

“天理大怒,坎瑞亚的无辜国民被祂和祂神通广大的四个掌管[生][死][时][空]的执政影子施加诅咒,变成了无智丘丘人和与痛苦相随的不死者。”

未央抱着怀里暖呼呼的小龙平静诉说着被埋藏在几百年前不为后人记录的隐秘历史。

“同时,祂召集地上的七国神明去为坎瑞亚收拾‘烂摊子’。”

她嗤笑了声站起身,在这虚色深渊凝出的异空间中踱步观察有没有新的发现:“但我也说了,这是一场祸及全大陆的灾难。”

“在神明应召去往‘毁灭’人类骄傲的同时,七国被深渊趁虚而入。”

“在蒙德,是莱茵多特以深渊为基底,制作出的魔龙杜林之灾。”

“在枫丹,是她放出的厄里那斯之灾。”

未央温柔摸着沉静倾听故事的小龙头颅:“深渊所化的生物和此世生命眼中的世界截然不同。祂们眼中的美好对于人类和龙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这两头魔龙为自己的自由和诞生高歌,却为这两个国家带去了沉重灾难。”

杜麦尼的脑袋上出现疑问:[‘截然不同’是什么意思?]

“恶泥是耀眼的,而纤草是——”

未央愣了一瞬,举起杜麦尼。

金色的小角微凸,状似幼岩龙蜥,但比幼岩龙蜥可爱百倍的小龙,纯净而又平静的金瞳中存着点点星光。

她抖着手摸向它的龙角:

“……而纤草,是枯萎的。”

“……之前在麦田,你看到的不是麦子。”

杜麦尼在她笃定的话语中歪了歪脑袋,没有冒出金框。

二者沉默半晌。

“……就算你是深渊的龙,我也一定一定带你离开这漆黑孤独的地方。”

她坚定的低喃了一句,继续讲述另几个国家的灾难。

“在须弥,是法涅斯捏造出的、受草之神管理的世界树被污染,森林中出现死域,须弥人染上魔鳞病的[基因]。”

低沉的阵阵脚步声不停,但未央却许久没有继续说下去。

求知若渴的杜麦尼扭头动了动,只听她轻轻叹息道:“现在距离坎瑞亚灾变已经过去五百年,那么现任草之神[纳西妲]也已经被囚禁了五百年。”

她主动继续说道:“纳西妲是二代草神。是世界树的化身——初代草神大慈树王身上最纯净的一根枝丫。”

“和此世,我的诞生很像。”

所谓物伤其类,她将安安静静的杜麦尼举到眼前。

“须弥是童话与森林的国度。”

她被岁月磨掉带刺情绪棱角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落于那株轻轻悬浮的植物,轻吐奇妙的咏叹:

“[你要好好长大,不要输给风,不要输给雨,不要输给冬雪,不要输给炎夏。]”(注1)

话音未落,一眨眼,杜麦尼眼前的高度瞬间下降了许多。

高挑的女人又变成了小女孩。

再次变化的未央,意气风发。

将杜麦尼吃力得放回地上,她双手叉腰:“失去记忆的[我]呀,总在深夜绞尽脑汁去想曾经的[未央]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的人们,记忆里我的这里就缩得很紧。”

未央抚上自己的心口,默然片刻满眼疑惑。

“欸?怎么没什么感觉。”

“……看来我已明白,这种提前消费情绪的行为是多么愚蠢!”

“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的真相我已解明——”

“我的天呐!看看我所创造的一切,我简直要爱上这样的自己了!——”

在小女孩丢掉沉稳,活跃絮絮叨叨的自我夸赞中,杜麦尼蹲在地板上,没眼看得捂住眼睛。

爪间冰凉的相片被一层特殊的透明材质罩住,即使刚刚被未央扫落在地也没有丝毫损坏。

杜麦尼拿尾巴尖的金黄叶片扫下其上灰黑的印记,定定注视着相片中的相片里那二人爽朗温暖的笑容。

[那璃月呢。]

长成了熊孩子的未央在实验室的地板格子里跳来跳去,被她的小龙一头撞得一次咧,安分下来,噘着嘴不高兴得开始回忆。

“璃月……喏,就从这里。”

她踩了踩脚下坚实的地板。

“从层岩巨渊深处,冒出了好多好多深渊魔物——”

未央在空气中比比划划,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天色漆黑,好多好多戴着盔甲的人拿着长柄武器,将那些恶心的黑暗生物往这里赶。”

她思索片刻,黑色的眼睛直直得盯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祂们打得很吃力呢。热血洒落疆土,护卫家园,祂们之中的每一个都不知道这场无妄的灾难战争到底该什么时候结束,但仍前仆后继得为了未来,以人类弱小的血肉之躯,去填堵战争的缺口......”

杜麦尼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未央?]

提及名字,未央一个哆嗦,被唤回了神智,扶额苦笑道:“我有些昏头了。看来是待在这地方待得太久,深渊已经在侵蚀我的理智了。”

“后来又来了一个长着一个头,两双手,紫色长角的魔鬼连带着一个拿着奇怪圆盘的人类将这里封了起来。”

“长角的紫色魔鬼名叫‘浮舍’。”

“他是璃月的夜叉之首。自魔神战争起消除灾厄的夜叉,现在只有魈了。”

“而那个拿着圆盘的人类,叫伯阳。他把他的弟弟赶出了封印之地自己留了下来,被渊底消磨心智。”

“最后,夜叉也死了,这个地方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可怜啊。孤孤单单的,在石壁上乱写乱画,还发出又哭又笑的怪声音。”

“如果巨渊有意识,祂一定会现身骂他:[不要什么东西都往人家的肚子里写呀!]。”

未央喟叹着口中凄凉的英雄事迹,坐在高脚凳上轻晃着小腿。

“不过,他那儿还有个封印留下的仪器。”

未央跳下凳子,吃力的抱起安静蹲坐在地板上倾听的杜麦尼去盯它赤芯熔金的眼睛。

“旅行者和魈他们就是依靠那仪器[太威仪盘]从天上出去的。”

“一会儿从这里出去,我们就先去找仪盘,顺便找找荧。”

“伙伴丢了可不好独自离开。”

“至于那些穿戴盔甲的人类们......”

她又不知道想到了哪些存在,弯起了眼眸。

“是璃月的千岩军哦。”

杜麦尼被她抱着小跑到实验室门边,公告板上的儿童字画在这记忆存现的一角仍然清晰。

但之前被整齐撕掉的版面上却突然出现了许多张层层叠叠的纸页。

【谢谢未央女士的蔬菜,我们的将士们都说可口得能死了又活过来。】

【感谢未央女士的馈赠。没有您在后方,我们整个基地和连队都要喝西北风了。】

娟秀的,工整的,飘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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