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总对我虎视眈眈怎么办?》
今日除夕,或是老天爷怜惜地上受冻的可怜人,或是前些日子天上的雪都撒完了,总之难得没再落雪。
将军府中早早挂起了红灯笼,连那娇俏的梅树上都绑上红绸,给这周遭更添几分摇曳风情。
每个人都按部就班,忙着自己手中事务,尤其是厨房里,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垂涎欲滴的勾人香味就没断过。
魏衍呢,不知从哪探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西街将举办一场烟火会,吵着嚷着非要去凑热闹。
魏恒便早早叮嘱底下人备好年夜饭,等他们孩子吃过饭后,就可以直接去西街。
一行人去祠堂祭拜完祖宗后,命下人放上晌午后刚扎好的爆竹。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驱邪避灾的任务算是完成。保佑来年红红火火,万事亨通。
菜上齐后,大家按照长幼尊卑,入座有序,净手漱口后便动起筷子。
食不言,寝不语。
这话魏衍可一点没听进去。
他吃的狼吞虎咽,哪有一丝世家子弟的体面,还时不时拍着闻絮,催促她吃快些。
闻絮胃口不大,但还是学着他的样,赶忙扒拉了一大口,结果吃的太急,导致呛到咳嗽。
坐在她旁侧的魏汐,示意女使给闻絮递水,自己则拍抚她的背给她顺气,见她好后,抬眸看向魏衍,埋怨道:“阿衍你也是,烟火会又跑不了,阿絮她病才刚痊愈。”
魏汐的五官轮廓像极了明娴,眉眼随了他父亲魏桓的几分沉稳,柳眉杏眼,仪态端庄。
她虽为高门贵女,却从不因这层身份骄纵,待人总是谦卑温和,有理有节,举手投足间尽显清雅。
“哎呀大姐姐,倒时候人多了,挤得慌。”说罢,他将碗里的东西一扫而空。
魏衍盯着闻絮小口小口细嚼慢咽的做派,心急如焚,恨不得抢过她饭碗,替她把这些东西通通吃光。
“阿絮妹妹,你快些啊,别错过了。”
“好!”
瘦弱的小人儿燃起了斗志,三两口塞进嘴里。
明娴见二人急不可耐的神色,存心想逗趣他们,“不急,你们哥哥姐姐还没吃完,若是哥哥姐姐不去,那我也不放心你们两人出府。”
闻絮和魏衍整理妥帖后,本还兴高采烈的模样,顿时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
二人知晓魏彻脾性,指定是不愿去掺和这趟热闹,都将目光齐刷刷投向魏汐。
“大姐姐。”
“阿汐姐姐。”
魏汐明白母亲欲意何为,故意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笑道:“我答应了母亲今日守岁,对着祖宗可不能反悔,就让阿彻陪你们去吧。”
历年除夕,家中大人要在祠堂守岁到三更以后,这是魏家历年来一贯的规矩,不可更改。今年魏汐也算作大人,同样要守岁烧纸。
一旁的魏彻将筷子搁下,端起温热的杯盏,用茶水漱过口后,不紧不慢地回,“阿姐不去,我也不去。”
这言简意赅的话,让闻絮如遭晴天霹雳。
好不容易说服魏叔父,得了准许。阿衍哥哥还说出去后,要带她去逛长街年会呢,期盼了好几日的事即将泡汤。
还是孩子的闻絮藏不住事,登时泛出泪来。
扭过头来看,这边的魏衍就不同了,他腻歪着去亲近魏彻,“好哥哥,好哥哥,走嘛走嘛。”
魏彻嫌恶地推开他,“不去。”
“我给你买半个月珍味阁的青糕。”
“不要。”
魏衍失望说:“你若不去,阿絮妹妹就要难过了。”
魏彻自然知晓,闻絮不会因自己不去难过,只会因自己不去,她也去不成而难过。
那又如何,魏彻可没理由在乎她。
心底是这般想法,可是眼眸却不自觉的转向闻絮。只见她缓缓朝自己走来,也学着魏衍的姿势来拉扯自己的衣裳。
她低着脑袋如同伤透心的垂耳兔,央求道:“阿彻哥哥,走嘛。”
她音色很是轻细,还含着几分要死不活,惹人烦躁的哭腔。
魏彻本该厌恶的,可当下却生出些许晦暗不明的情绪,怎么显得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明娴打趣,“咱们阿絮都来求你了,你还不去?”
魏彻漠然,将她手里拽着的袍子扯回,披上狐裘向外走去。
徒留下闻絮蒙在原地,还是魏衍说了句,“阿絮妹妹的话真管用,连哥哥都被你说动了。”
闻絮这才意识到,他这是……答应了。
明娴同魏汐相视一笑,催着闻絮快些跟上。
……
马车里,闻絮紧挨着角落坐下,眼神时不时观察一下魏彻的脸色。
他疏朗矜贵的脸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他那为何会答应呢?他今日心情很好嘛?看样子并不像啊。他眉头成天这般皱着,不累嘛?换做自己肯定不行。
闻絮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将她拉了出来。
“阿絮妹妹,你为何一直盯着大哥哥看?你在发呆嘛?”
魏衍歪头看她,困惑问。
偷窥被揭穿后的闻絮,霎时间面红耳热,结结巴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闻絮知道,平白无故盯着一个人看,大为失礼,她连忙致歉。
一刹那,向来弱柳扶风的闻絮,萌生出想掐死魏衍的冲动。
魏彻睨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猜到她是在思考方才饭厅里的事。
满不在乎说道:“我来,是因母亲与阿姐要我来,非是因为你。”
他声线冷冽如阴风,不掺杂一丝情谊。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闻絮不要自作多情。
闻絮还未来得及伤感,只听魏衍的话就接了上去 。
“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因为阿絮妹妹可爱,哥哥也喜欢。”魏衍反驳。
他傻笑着揉了揉闻絮的发顶,不禁感叹,“我原盼着,若是我有个妹妹就好了,我定将所有新鲜好玩的东西全给她。这不盼着盼着,阿絮妹妹就来了。”
闻絮收回了想要他死的想法,反而被他的话戳中,心口酸涩一阵,闷闷地唤了句,“阿衍哥哥。”
闻絮痛恨自己不争气,又忍不住想要落泪。她的哥哥,也如阿衍哥哥一般,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了。
“妹妹,你怎么哭了?”
一瞬间,魏衍急得手忙脚乱,奈何浑身上下寻不出一条帕巾,只好用衣袖为她拭泪。
闻絮低声哽咽,“我想我哥哥了。”
魏衍安慰,“我不就是你哥哥嘛,别哭了。 ”
“嗯。”
见此场景,魏彻反思,眉眼皱得更深,是否自己哪句话说重了?她…为何又要落泪?
他又想,不过短短十几日,二人的关系怎么就这般好了?连他这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哥哥也能抛诸脑后,还为她了轻易驳斥兄长。
想着,马车快要驶到西街,外头渐渐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西街两侧支起大大小小的摊子,摊贩们卖力吆喝着,期盼能招揽一些生意。
驾车的小厮冲马车里头喊道:“公子小姐,人太多马车不好过,现下走不动了。”
魏彻推开窗,瞧见外头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偏这马车又宽大,行人如此繁多,实在拥挤过分。
它冲外头驱使马车的小厮道:“靠边停,我们走过去。”
三人打算徒步走去醉仙楼。
醉仙楼是整个西街最高,可以俯瞰风景最好处,魏衍一说烟火会,魏桓便凭借与醉仙楼东家交情,匆匆定下了三楼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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