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如当龙王》
所谓五雷轰顶,指的便是五种不同的雷:天雷、神雷、龙雷、水-雷和社令雷;其中,龙雷乃是上帝赐予龙族的天命权柄,“以佐龙君威德”。
应真潇当然看得出来,劈了岳家牌匾的雷,正是一道龙雷。
有职称的龙都能使用龙雷,至于能力强度,则取决于修为和职位大小——家门口小水沟的龙王和四海龙王,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但总的来说,龙雷意味着附近有公务员龙;结合之前听老警察说的“老龙爷”,应真潇推测,出手的应该是本地的龙族神明,背地里肯定有谢必安的推波助澜。
具体情况她懒得想,左右谢必安会来汇报。
师公听完她的话,大骇不已,一屁股坐在地上,旁人想拉都拉不起来,半晌,才颤颤巍巍的,在搀扶下起身,老泪纵横:“老龙爷发怒了,报应,报应……”
他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巫师,自然也看得出,是老龙爷降下天罚。
“敬天法祖?”应真潇轻嗤:“不修善果,敬天亦遭天弃;践踏人伦,法祖反招祖殃。”
说完,她掸了掸衣角上不存在的灰,施施然吩咐一旁傻了眼的岳家人:“带我们去祖坟。”
宗祠后面就是祖坟,站在此处,应真潇已经看到后面的火光了。
……
正是游神节庆,消防高度紧张,枕戈待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但他们抵达的时候,这场离奇爆发的大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过,主体是石材,还一直有人打理,按理说没什么可燃物,不该起火,更不会有大事的岳家祖坟,却被这场快速烧完的大火,烧得一片狼藉,景象凄惨。
消防员傻了眼,挠挠头,拿不准要不要按照标准流程,浇水降温——这里面是岳家的祖坟,贸然往里浇水,可能会引来岳家人的抗议。
此前,有关部门要求岳家宗祠加设消防设施,都被岳家反对了好久,说是有龙神庇佑,不会失火,而且消防设施影响风水,最后还是大领导来协调,才不情不愿加上的。
“干嘛不浇。”应真潇说,不降温她怎么进去拿骨灰。
领头的人便说了一些“照顾民众情感”、“尊重地方传统”之类的片汤话。
“岳家人抗议,烦的是领导。”应真潇语重心长:“要是再烧起来,担责任的可是你。”
消防员:……
他一想也是,咬咬牙,指挥队员开闸放水。
高压水枪往灰烬上一浇,瞬间蒸腾起水蒸气,白茫茫的一片,应真潇弯起眉。
待雾气散尽,灰烬略微降温,应真潇看向钱佳妮:“现在去还是等会儿再进去?”
火场里的余温一时半会儿是散不掉的,但勉强可以进人了。
钱佳妮迫不及待,说现在就进去把骨灰挖出来。
“……让我嫂子在这里多呆一秒钟,我都感觉恶心。”钱佳妮说:“没事潇潇,我有数,如果温度太高不方便,我就再等等。”
应真潇点点头,从边上的柜子拿了瓶水,动作自然:“不介意吧?”
介意也没用,事是岳家惹的,自然该岳家平。
岳家人:……
他忙说请便。
应真潇和钱佳妮进入火场,岳家人拿着工具跟上,小心翼翼地指路,说岳宝宝埋在哪里。
一行人走到面前,立马就确定了起火点,无他,岳宝宝的坟头实在是太惨烈了。
明显有被雷劈过的痕迹,墓穴的石头炸开,棺材也被劈碎,还零星闪着火星,好在他死在医院里,被强行拉去火化了,棺材里只有个骨灰盒子,没吓着人,多造一重孽。
不过骨灰盒子也被炸碎了,骨灰零散在棺材里。
岳宝宝的骨灰盒惨烈成这样,旁边那个,钱佳妮嫂子的骨灰盒,却好端端的,一点烧焦、雷劈的痕迹都没有。
简直是……神迹。
跟来的岳家人吓得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坟被雷劈开了,也就用不着他们了,两人没管他们,小心下到墓穴里。
墓穴里余温犹在,石材做的骨灰盒很是烫手,应真潇拧开矿泉水瓶盖,将水浇在史荐升的骨灰盒上。
水流带走天火的余温,也冲刷了上面的薄薄骨灰,露出史荐升的照片,笑意盈盈,容貌清秀。
“天火烧尽污秽,流水洗刷尘埃。”应真潇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史小姐,该回家了。”
先前和人对峙,都一滴眼泪不流的钱佳妮,此时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小心捧起犹有余温的骨灰盒,将脸贴在上面,仿佛依偎在史荐升怀里:“姐姐,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泪水滴滴答答,在骨灰盒上蜿蜒流淌。
应真潇静静看着这一幕。
龙族尚水,宴饮时常有“猜水”的环节,一龙出题,余龙写下答案,倒扣在桌上,再依次掀开,最后揭晓答案,风雅有趣,彰显与宴者博闻强记,志趣不凡。
一次宴饮,主家出题,说是天庭示下,求问诸龙“世上最深最浅的湖泊,最长最短的河流”。
龙众议论纷纷。
一说甲湖中心深边缘浅,一说乙湖底部向地下平行蜿蜒数里,但最深处离湖面不过四五米;一说丙河最符合最长最短的定义,从源头到入海口距离很近,但河流蜿蜒,总长度大,引来附和。
时间到,主家先翻了应真潇的牌子——她贵为东海王储,地位尊荣。
应真潇的答案是,最深最浅的湖泊是所爱之人的眼眸,情意深不见底;最长最短的河流是所爱之人的泪水,情思延绵不断。
翻完了牌子,主家揭晓答案,果然和应真潇的答案一致。
龙众哄然,说又是无聊的天庭向善小故事,天庭能不能别老试图用娱乐来教化龙;但顾忌应真潇地位尊贵,没敢说她“善于钻营”——也许他们心里是这样的。
“公主娘娘久得高天教诲,自然眼界与我等不同。”他们奉承道。
和应真潇坐对面的表兄朱钰,砰的放下茶盏,嚷嚷着你们这些蠢龙,应真潇这样还用谁教么,她天生就这样。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在阴阳怪气。”他说:“你们不准说她怪话,只有我准。”
朱钰把与宴的龙挨个揍了一顿,一出门,应真潇把他也揍了一顿。
“你也不准。”应真潇说。
可惜警告无效,狗东西一千多岁了,还对犯贱情有独钟,每次应真潇上新闻,他都第一时间赶到评论区抬杠,隔着网线霸凌应真潇,还和骂他的网友吵架,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贱死了,应真潇拳头又硬了,钱佳妮面露疑惑,她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走吧……等等。”
“有人想见你,但是怕吓着你。”应真潇说。
钱佳妮瞪大眼睛,嗫嚅:“不、不会是……”
应真潇肯定了她的猜想。
钱佳妮连连点头,随即,在这刚劈完天雷,烧过大火的至阳至刚之地,一道亡魂逐渐显出身型,身体破碎,由残肢拼成,形容恐怖,勉强能看出是女人。
岳家人尖叫着做鸟兽散,钱佳妮却哭着扑了过去:“姐姐!”
扑了个空。
“抱、抱歉妮妮。”女人——也就是史荐升说:“吓着你了吧,抱歉,我不想这样的。”
应真潇在旁解释,史荐升是被强行掳来的,岳家祖坟气场重,对冤魂的压制很严重,折磨得她灵力消散,无法维持体面的样子,只有最虚弱的模样——也就是死时的样子。
钱佳妮急了,忙问怎么办:“要不要找医生……哦不是,我是说,找道士和尚什么的看看啊?”
应真潇没忍住,笑了:“没事的,离开这里,妥善安置,养养就好了。”
她借口上厕所,把时间留给两人:“我十分钟后过来,找绳子拉你上来。”
随后,应真潇手抓着墓穴边缘,后腿一蹬,接近两米深的墓穴里一跃而上,动作轻盈飘逸。
钱佳妮傻眼:……
差点忘了,应真潇是体育生。
墓穴内恢复了安静。
钱佳妮看向史荐升,眼泪又哗哗流,哽咽着说对不起,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才让别人把她的骨灰挖走,带到这里来折磨,连救助,都不及时,让她变成这样。
“我也没有照顾好爸妈和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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