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状元郎莫纠缠》
酒里被添了东西。
胡女们个个面红耳赤,娇媚地推搡着递过来的酒杯,力道从委婉到无力。
纤细的玉手被粗壮的手抓住,被迫环住灌酒之人的脖颈。
周遭此起彼伏的声音显得沈施极其另类。
“萨比尔,你可莫要破坏了规矩。”
宝石大汉停下动作,神情凝重,附庸在他身上的胡女一顿,眼神从迷离一瞬间恢复过来,望向沈施。
“哗啦啦——”金壶中的酒不要钱似的被倒进碗中。
季随将碗端过来,落下来的阴影不断向沈施脸上贴近,她大气不喘地盯着上方之人。
头顶打下来的暖黄色光亮照应不了他下颌出的灰影,随着他的低头,灰影不断后缩蔓延到他的脸上。
浓密睫毛下不只有成扇状的阴影,还有仅沈施能看到的在灰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睛,一瞬间她卸下了防备。
淡淡的冷香后是耳边丝丝的痒意,“公主……”。
还不等他说完沈施有些受不住,轻微点头,又觉得不够,用环着他的手在他脖后画圈。
带着板戒的食指还有大拇指一起发力,将她的头扳偏过来。
碗口抵着她的嘴,一碗又一碗,直到她无力挣扎,似乎唯有紧紧贴住季随才能缓解痛苦难耐。
蓝衣女子双手毫无章法地在黑衣男子身上游走,身子也是一点不安分的扭动,发出微小而婉转的祈求声。
“好,这才是草原上的男子。”
“草原的男子永远不会被征服。”
宝石大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随后跟着举杯,重复着“草原男子永远不会被征服。”
沈施透过季随的头发窥视着旁边发生的一切,被拥在怀中的胡女皆失去意识,与痴儿无疑,甚至嘴边留着津液,被胡人啄着嘴,全糊开来。
而这些始作俑者们饮着由银壶中倒出的酒喊着“快哉,快哉。”
“诸位所为之事,我呼塔心底明白,但此事只是些蝇头小利,怎能让各位大动干戈呢?”
沈施在心底暗暗记住宝石大汉的名字,呼塔。
“诸位有所不知,我这有一笔大买卖。”
“但说无妨。”
“可听说过北苍国?”
喝酒之人一顿,互相对视,有人眯着眼睛摇头,有人皱着眉头发愣。
“我听闻原北苍国地下埋藏了不少财宝,足够在座各位此生,乃至往后不知多少代纵享荣华富贵,这才是真正的大买卖。”
“呼塔兄,据我所知,北苍国十几年前便亡国,若当真有宝物,怎到今日才为我等所知。”
杯盏紧挨着嘴边,呼塔却停下动作瞄向在场的唯一一位汉人商贾,“王思兄,我与你合作过这么多次,我可曾骗过你?”
被称为王兄的男子对着呼塔抱拳赔礼道歉,满上一杯,“我自罚一杯,这么多年来承蒙呼塔兄照顾。”
呼塔面无表情,亦有可能胡子掩盖了一部分神情。
雅间中一时静得令人发慌,唯有细碎的女声时不时从喉中溢出。
半响一道诡异地大笑让众人逐渐放松,再次夹菜饮酒。
“王思兄,果真是爽快之人。”
桌上的菜由精美变得凌乱,各种混杂的气味冲击着,令人发昏。
“呼塔兄,能否讲讲北苍国之事?”
呼塔夹起一块肉,用舌头卷入嘴中,嚼巴几口咽下去。
“北苍国那真是一块难咬的肥肉。”
北苍国比起安远国和金丽国来说小上许多,百姓自然也少,地处西北,常年经受风雪摧残。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小国本不应该存在,怪就怪在,它在没灭国之前,存在几十年,且国富兵强,千里同风,与他国贸易频繁,百姓安居乐业。
单单拎出一点,都有成为强国的资本。
“诸位在幅员有限之地,除了有他国所不知道的宝物,如何能做到这般啊!”
安远国幅员辽阔、物资充沛,金丽国有善战的骑兵,而北苍国有什么呢?
交头接耳之间,桌上的胡人们心中都有了答案,喜笑颜开地说着笑着。
“各位亦不必担心金丽国,我正是受金丽国皇帝之托才与诸位商议,如今只有金丽的北苍了。”说着,呼塔与左侧的王思碰杯,又与右侧胡人大笑着说了几句胡语。
“我等自然信任呼塔兄,您可是被金丽皇帝钦点为邬慑王。”
这几声倒是呼塔发自心底的笑声。
“不敢当啊。”
呼塔话锋一转,“货已备好,明日便可启程运送,从郎溪运进金丽。”
“只能有四人与我一同运送。”
季随率先表态,“小弟做的只是些丝织品的交易,承蒙呼塔兄照顾才有今日。”
他隔着圆桌向呼塔敬了一杯,又朝其他方向鞠躬,“小弟便先行告退。”
搂着沈施向门外走去。
沈施在起身时,瞥见呼塔神情不对,捏了捏季随环抱着她的手。
他低头抬眉,似乎再询问怎么了?
“站住。”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然而右边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轻轻拍打,接着裹挟着她向前。
推开门,两把刀成交叉状拦住他们的去路,正前方是拉沈施进来的老婆婆,手中提着她褪去的黑衣。
老婆婆盯着她,对着旁边的人念了几句胡语。
沈施反应迅速挣脱季随的环抱,夺过最近处胡人手中的刀,对着他手臂割了一刀,趁着他捂住伤口的间隙拉着季随从右侧逃出去。
一片混乱中,传来呼塔地咒骂。
而沈施并未在意,她此时高度集中在找地方离开胡人酒肆。
沾了鲜血的刀刃,是一把有效的开山斧,在人山人海轻易地“劈”出一条道路。
周遭人活见鬼一般躲闪开来。
正门容易无伤到无辜之人,沈施只好踹开旁边的门,从后门离开。
一进门,一个披头散发的胡女站在床边紧紧抱住自己,惊恐地望着他们。
“让开,休怪我刀剑不长眼。”
胡女哭哭啼啼颤抖地移动到了角落。
这里是一楼,窗户被人封死,推不开,用刀刃撬太慢,却也没有其他法子。
还没完全撬开,门外已经占满了胡人。
一把刀瞄准沈施以极快的速度飞来,季随用脚勾起旁边的木凳将刀击落,“你继续。”
沈施短暂点头后,放心地接着撬。
等她再回头时,地下摆满了不少刀剑,还有四仰八叉的胡人。
来不及看两眼,呼塔还有王思站在门外,沈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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