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状元郎莫纠缠》
在场最惊讶的不是杜如生,而是王萱颖。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施,难得将沈施盯得有些尴尬,用手抵着鼻尖,遮住了下半张的脸。
“你是沈施?”
对面的人轻微颔首,轻易地打破了王萱颖的防线,击碎了少女的美梦,在这个初夏,世上又少了一个怀春之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找了如此久也没有寻到姓张的公子,不是王家没有实力而是此人本就是女扮男装。
她还说什么天赐良缘,她今日出门应该翻翻黄历,怎得怪事一件接一件。
当王萱颖还在回忆初见时的场景,想得肠子都要悔出来,另外两人又进行了一番交流。
“杜郎君,你过几日到公主府来便是。”
说罢,沈施又询问了此地的方位,果真是在京城的郊外,离此地最近的门便是南门。
杜如生双手揣着木牌,一眨不眨地目送两人离开。
被扯着手腕走的王萱颖还在恍惚之中,跟着沈施停停走走。
走到无人之地,沈施停下,观察四周无异样后,问:“可还能走?”
沉默了许久的王萱颖摇摇头。
一块被割的破破烂烂的布被铺在地上,沈施坐下后,用手拍拍示意她坐下休息。
“你可知跟踪你的人是谁派的?”
犹豫片刻后,沈施:“不知。”
王萱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犹豫,捡起地上掉落的枯黄的竹叶,“是我阿耶罢。”
其实沈施并不清楚究竟是谁追杀她,王家固然可疑,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势力在觊觎她吗?
“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口,若当真是我阿耶所为,我亦会为你作证。”
“不必。”沈施选择拒绝,这是她与世家之间的事,虽说王萱颖是王家之人,却并未参与,又何必要把她牵扯进来,她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周霜霏。
“王姑娘如此仗义疏财,令沈某佩服,不过此事,你还是莫要掺和进来为好。”
听完沈施称赞的话,王萱颖还是没有多欢喜,她与她父亲一个样,其实都在嫌弃她孩童心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
“沈某有一问,为何你中湖的玩伴要向你借钱?”
或许寻常人心中会想,王家最受宠的小姐自然挥手阔绰,遇到天灾,向她诉苦,说不定就能获得一笔意外之喜。
而沈施却觉得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就算是交情很好的玩伴也不至于要向一个没有实权的小姐要钱罢,为何不直接去问王建赟呢?
况且王家的祖宅就在中湖,王建赟坐视不理,岂不是会被父老乡亲戳弯脊梁骨。
而王萱颖为她解答了一切。
“在五年前阿耶都会提前备好钱财运往中湖,可近年来无论中湖如何,阿耶都不再理会。”
“说出来怕你笑话,幼时我曾说我要做当今第一位女官,先天下人忧而忧,于是便向她们承诺有何事皆可寄信与我。”
“当她们向我诉苦之时,我却只能给她们寄钱,如今怕是连钱也拿不出多少。”
沈施注视前方夕阳西下,伸手轻拍她的背,“我们得抓紧时间进城了。”
在赶路中,沈施从王萱颖口中问出了她当首饰的当铺,帮她将那些首饰一一赎回。
“杜如生现下是我的人,他欠的钱,我会替他还。”
沈施又嘱托了几句后,两人分道扬镳。
神色落寞的王萱颖走在回家的路上还不知道,明日她将一辈子难忘,她醒来发现院中凭空出现了一个箱子,打开来全是金光闪闪的黄金。
另一边的沈施去的方向并不是公主府,而是春悦楼。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暗,从春悦楼后悄悄得走出了一个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一路沿着漆黑的小径,最后停在一栋热闹的建筑前。
沈施掀开斗笠前的纱从衣服中掏出纸,仔细比对后,此处确实是“胡人酒肆”。
被掀到斗笠上的黑纱再次遮住沈施的面容,她借着旁边长得歪七扭八的树翻到了另一头。
果然如冯忆安所说,今日胡人酒肆中来了大人物,后院都无人看守,都进了楼内,不过后院的门窗几乎都被严实地关闭上。
沈施从外面爬了三层才到唯一一个开着窗的房间。
屋内的女子正在梳妆,沾着艳红的口脂向嘴唇上涂抹,画了两遍还是觉得不够艳丽,遂凑到镜子面前,又涂上一遍,却惊奇地发现身后有影子的移动。
悬停在嘴唇上方的毛笔不断颤抖,“啪嗒”掉落,女子回头还不等叫出声已经被劈晕过去。
沈施怕她醒的太早,在帕子上沾水,倒上一些白色粉末,捂住她的口鼻,停留了几秒,再见帕子丢出窗外。
晕倒的女子被抬到床上,床帘被解开,完全遮挡住里头的人。
床帘外一阵悉悉索索后,沈施已经换上了胡人的衣服。
沈施没有朱颜的心灵手巧,编出来的小辫子大小不一、歪歪扭扭,无奈地扎到脑后,再用绣着金线的白纱遮盖才不露出破绽。
头链、项链、腰链和脚链各类首饰一应俱全,再加上在春悦楼朱颜提前帮她画好的妆容,她已与其他舞娘并无差别。
推开房门,在一堆红黄配色的衣服中,沈施身上的冰蓝色主调,淡黄色点缀的服饰令人眼前一亮,随即便被她优越的姿色吸引住,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这是间酒肆,虽然里面有许多美人,但与舞乐坊等一众风月场所不同,这里的女子大多只需要表演。
没错是“大多”。
还没走出几步的沈施,就被一个穿着西域传统服饰脸上长满皱纹的老婆婆拉着,在她面前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随后便被拉进了一个雅间中。
屋中摆着一个圆桌,坐了八九个人,摆着二十个人都吃不完的菜。
“各位大人,小的已经将人带来了。”老婆婆别扭地说着官话,将沈施拉到前面站着的一排女子的行列中。
老婆婆在她耳边低声念了几句才离开。
沈施大抵从语气中听出这是在警告她识相些。
没有了遮挡,她仔细扫视坐着的每个人的脸,又胡人亦有汉人,唯有一个背对着她,始终没有露面。
这人留着一头茂密的卷发,又用五彩斑斓的宝石穿成串系在头上。
坐在最里面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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