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钗诏》
不等她走,先前被张宽教训了一顿的那个贼人一把拉住她,“马兄弟方才都看得透张宽的居心,石二兄弟又信任你,可见马兄弟必然聪明绝顶,你想个法子,不比我们想来得容易?”
她叹口气,“我只是替石二来的,不算首犯,这些人你们要杀就杀,反正我不杀。”
“好兄弟,我们也不愿意杀啊!你没看那里头有个娇美娘子,兄弟们一见到就心痒痒,可是我们都没敢动手呢,你没来之前我们也疑心张宽,什么好东西他不是抢着要,那个娘子他却不下手,我们都晓得蹊跷了,马兄弟,你看,你想出个好主意来,那小娘子归你,任你处置,是死是活都任你。”
这些话听得钟令一阵恶心,她忍着哕意,装作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这些人是什么官?来头很大吗?”
那人一顿,回头看张宽,恶声恶气地问:“是什么官?”
张宽狞笑一声,“说出来吓死你。”
钟令双手往胸前一抱,“你说啊,最好是吓死我。”
“祭酒知道吧,裴献,裴岳安,正四品的大官,学宫的老大。”他说着从怀里扔过来一枚印章,“看看这印上的岳安居士四个字。”
钟令接过印章,递给那贼人,“我不识字,哥哥看看。”
那贼人一接过,诧异道:“这不是我在林子里捡到的?怎么……”他拿着印章,勃然变色,“你就是看了这印章,就摘了面巾,哄得我们信了你的鬼话!”
张宽身子一颤,被马三那小子一番折腾,竟是忘这一遭。
眼看那贼人就要上前来砍杀,钟令拉住他,“哥哥,你既然知道了张宽的居心,何不告知其余兄弟,凭什么这张宽做得大哥,你就做不得,若不是你,谁识得破他的奸计。”
贼人顿觉此话贴心,招呼了两个与自己关系好的把张宽押起来,向贼众们讲述起来张宽看完这枚印章后哄骗他们摘面罩的始末,说完后钟令还补充道:“原来是他自己被王三哥不慎扯掉面巾后,被人家瞧见了脸,他一想那是大官,叫你们杀人你们也必然不敢,只等哄得大家都袒露真容,走投无路,不杀也得杀,真是,居心险恶啊!”
张宽的险恶用心被点破,还想狡辩几句,然而面对兄弟们的怒目,竟是讷讷半晌,未见一句完整的话。
钟令捧着王三,“三哥,不知索要了多少银两?”
“六千两。”
“才六千两?亏了呀,我家就在学宫脚下,一个祭酒可是不得了,我看,少说,也得要个,二万两。”
“二万两!”贼众惊呼,都面露喜色,“会不会太多了?”
钟令一脸真诚,“不会,不瞒三哥,其实我原本也是要读书的,只是读书人一贯酸腐虚伪,我可受不来那罪,后来才跟着人学刀,学刀之前我叔父领我去过那学宫,好是奢靡,我路过一个大殿,里头好似有几根金柱子,那个什么祭酒,既然是学宫的老大,写信叫人从柱子上刨点东西下来都够咱们下半辈子用的了。”
王三大喜过望,看向人质的眼神都在发光,钟令看了眼树林,并未见动静,便道:“这些俘虏现下都是宝贝,可不能伤着了,都放进屋里关起来吧!”
一人便道:“咱们兄弟还想住屋里呢!”
马上便有人道:“你有银子金贵?”
众人一想都是这个理,不等王三开口便上前去将人质都赶进屋里,张宽在一旁看着,心中有疑,但想到了还能勒索更多钱财,便也并未作声。
钟令看他们都进去了,便进去巡视了一遍,一共两间屋子,在墙角还站着一对中年夫妇,便是这屋子的主人了。
钟令心中有了计较,看贼人还在屋里转着,她笑着撕下自己的衣摆,对贼人道:“哥哥们歇歇,我来将这两人绑上。”
作势便要去绑那对夫妻的手脚,一个贼人便出去捡了个布团回来塞在他们嘴里,又看钟令迟迟打不好结,笑话她手生。
等绑好了人,钟令没有去看薛度激动的眼神,而是朝向众贼人道:“哥哥们,要如何写勒索信?”
贼众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说着说着赎金又说不拢了,一时要五万两,一时要三万两,钟令上前劝告,终于商定了数字,加上钟令,一共二十八人,便要二万八千两,他们甚至连张宽的份也算了进去。
定完赎金,钟令又叫了个识字的进屋去,她与那人一起,看着薛度写勒索信,不等薛度被解开,她就叫嚷着要出去,只留了那个识字的在屋中。
等出去后一把她就关上了屋门,对着贼人们道:“哥哥们这样吵闹,别吵着官家公子写信了。”
贼人俱是哄笑,至此,外面只剩下钟令与二十余贼人。
她先是沿着屋子走了一圈,查验完屋子周围的情况又略数了数贼人的兵器,有大刀五把,长枪一柄,剑四把,环首刀三把,斧子三把,以及从护卫那里缴来的几把刀,太平盛世,这帮地痞搜罗到的这些武器已是可观了。
她看完,拉过一截木头坐在屋门口,忽然担忧道:“不是说,还有六千两赎金未到?”
“正是。”
“要是送赎金的人见我们变本加厉,会不会报官?”
她这一说,贼人都有点摸不准,忽见她神秘一笑,刚要说话就开始叹息,“不成,这个法子还是太冒险了,容我再想想。”
贼人们见状都问他是什么法子,她又扯开话头闲聊起来,“我石二哥哥只简单与我说了诸位哥哥的名姓,我与诸位哥哥都不熟,用那法子实在冒险,不如咱们兄弟先熟悉了……”
贼众被她哄得团团转,不知过了多久,树林里终于传来三道布谷叫声,她便回头将屋里的那贼人叫了出来,问起他薛度都写了些什么,等那人说完,她从拿过一把环首刀转身将屋门拴住。
“这是做什么?”
“屋里都是贵人,别吓到了他们。”她笑着提起刀,“不知哥哥们谁的武艺最好?”
拿长枪的与拿大刀的同时站出来,都不服地看向对方,钟令便道:“我这个法子得试过哥哥们的武艺再说,也给哥哥们看看我的本事,你们看过后才好计较我的主意可不可行。”
贼人都哄闹起来,斗武谁不爱看,便都嘟嚷着比试。
她拿起陌刀起势,“哪位哥哥先来?”
拿长枪的先冲了上去,钟令从他的起势便知道这是个练家子,蓄势等着,在他的枪临到眼前时才向旁侧一躲,将刀刃横在枪上,以其柄为支撑,顺势滑向了持枪者的肩膀。
那人见刀光逼近,也一个弯腰躲了过去,弯腰时长枪挑起地上沙石,“铮铮”声顺着飞扬的沙石抵在陌刀上。
钟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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