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钗诏》
钟令愤愤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既然不仁,便也不要怪我不义了,石兄弟说我来了就算入伙,若是我今日分不到,诸位哥哥谁也都别想好了。”
张宽谑笑一声,手一挥就有两个壮汉上前去要擒住她,钟令后退一步,用刀柄相击,直逼得两人向后跌去。
张宽观察着她的动作,在其他人想要上前去擒人时喊了停,“马兄弟这般身手,想要入伙也不是不能,不过,往后得跟着我们逃亡他乡,马兄弟可答应?”
钟令摇头,“我家中高堂尚在,又有一位即将过门的妻子,此来不过是求财,并不想做亡命之徒,还请诸位赐教!”
她这一说,倒是消减了张宽的疑念,他起身来,伸手将钟令的刀缓缓拨开,“马兄弟,并非我们不信你,只是你空口无凭就说是石二所托,我们怎知你是不是李林的同伙。”
“李林尸首在此,怎会……你做什么!”钟令捂着脸,惊恐地看向他手里的面巾。
张宽放声大笑,一把推开她,“要入伙,就得展露真容。”
其余贼人也张扬起来,都笑话起她。
“张宽你这是何意?”
张宽看见了她的脸,端是相貌俊朗,英气凛凛,不觉发酸道:“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寻常富户,那是朝廷官员,你这张好皮子已经被他们看见了,还想安安稳稳回家娶亲?”
“他们本不曾看……朝廷……朝廷官员!”钟令惊惧地转向俘虏,磕磕绊绊地指着他们,“朝……朝廷,官员!”
其余贼人看她这样子还笑话,笑着笑着却觉出不对来,问向张宽,“大哥,这小子说,他们是官?”
张宽点头。
“不是,不是富商吗,怎么会是当官的!”
“官!当官的,不可能……”
张宽听着他们哄闹,良久才出声道:“我也是马兄弟来了之后才想起来的,一看他的刀,我就想起来了那两个护卫的刀,恍惚间,似乎在何处见过,再一仔细回想,好似是官家护卫才配此刀。”
“那怎么办?”“那可是官,我们是不是……”
“诸位弟兄!听我一言。”张宽喊道:“我们兄弟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投身绿林,杀几个官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古无官不贪,我们所行之事,便是为民除害、行侠仗义。
况且,这狗官及其家眷已经看清了我们的面貌,若是放了他们,岂不是纵虎归山,我们就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了被官府通缉的命,若那般苟活,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众贼被他一忽悠,都有些热情昂奋,眼看下一刻就要提刀冲向人质了,钟令应时愤怒道:“我不敢杀当官的,钱我也不要了,我自归家去,死活算我自己的。”
几名贼人拉住要走的她,“哪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道理,你不敢杀当官的,我们也不敢,一起上,不就有胆子了?”
钟令一听就反驳道:“我不想逃亡,别拉我,我回家去了。”
“马兄弟,你有这样的好身手,与我们一道,要什么妻子寻不到!”张宽拦住她,指向人质中,“那一个最貌美的小娘子,比起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如何?若是不好,那几个俊俏的郎君,也任你挑。”
后头这句显然是嘲笑她生得好看,钟令也佯装生气,“张宽,我家中有父母等着我孝敬,不是谁都同你一样不孝不敬,逼得寡母一把年纪了还要供你读书。”
乍然被揭了短,张宽瞬间就涨红了脸,“我与你好好商量,你搅什么浑话,反正今夜你来都来了,也是沾过他们的命了,别想独善其身。”
钟令不耐烦地挥开他,“别在我面前做张做势的,真以为自己多读了几年书就了不起了,整日好吃懒做,一把年纪了读个书还要寡母去挣钱,逼得寡母改嫁,竟不知立好门庭,只知道游手好闲……”
“你胡言……”
“我胡言什么,原来在私塾里读书时你瞧不上弟兄们,后来读不起书了倒不要脸地去借他们的光了,还恬不知耻地叫他们喊你作大哥,兄弟们在溯县也是体面人物,出去喝茶吃酒谁不是客客气气地招待,如今被你哄骗来干这贼匪行当,说着是抢劫财物,怕是你自己想着作威作福,却逼兄弟们去杀人……”
“谁逼你们了!姓马的,你不杀便不杀……”
“我也不是没杀过人,再杀一个我也不是不敢,可现在我看着,我杀不杀并不要紧,倒是你张宽居心叵测,我看你就是存心要兄弟们下半辈子都躲躲藏藏、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大家本来过的都是逍遥日子,还以为拿了钱能逍遥一辈子,没想到是给你张宽作嫁衣了,以后你是不是就能拿这事拿捏我们了?你当山大王,要我们一辈子居你之下,给你端茶倒水伺候起居?”
随着话音落下,她的陌刀也劈开了张宽面前的桌子。
张宽吓得跌坐在地,还有贼人打算上前扶他,被两名同伙拉住。
他没想到钟令跟个疯子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提刀打架,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你这混账,王八羔子,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什么叫我挑拨离间,是不是你将我的面巾强扯了下来?现下我的脸被他们看到了,要是杀了他们,我一辈子都活得心惊胆战,要是不杀,可他们已经看到了我的脸,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都是你害的。”
她越说越癫狂,提着刀就向张宽砍去。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也先杀你!”
张宽逃跑,钟令提着刀追,好歹有人拦住了她劝告,“算了算了,我们再想个稳妥法子,你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听到这句,钟令心里终于有底了,既然他们没有帮着张宽来砍杀自己,说明自己的挑拨离间还是起到了作用。
她将刀放下来,还虎视眈眈地盯着张宽,好似随时都要上去咬他一口。
张宽叉着腰喘着粗气,“简直不知好歹,无礼,狂……”
几名贼人赶紧拦住又举着刀劈过去的钟令,对着张宽摆手,“马兄弟说得也在理,要不是被逼的,谁想杀人呢!”
张宽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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