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溅白虹(权谋)》
东海边出现太子巨型雕像的消息在最短时间内传遍京城。
就在秦昭晋竹影被箭羽围困,即将被从天而降的陆风怜解救之时,一位老人在暗卫护送下走进五皇子宅邸。此二人在朝堂上都甚少对话,摆出一副互相嫌弃至极的架势,但仅有他二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利益联结远比旁人能想象的还要多。
巡南侯,郡主白瑶的亲爹,七皇子的舅舅,当朝唯一有权势的外戚。
他见到五皇子并未寒暄,单刀直入责备:“当年你执意把那半张纸放在太子陵,只为了出一口恶气。如今重见天日,平白的给我们惹祸事。”
五皇子却不恼,屏退下人,亲自给巡南侯拉开椅子:“侯爷莫急,那半张纸上写的东西,父皇早就知道,否则不会准许我放进去。当年嗦摩的帐算在户部尚书头上,今年的帐滕华已经顶了,新账旧账都有替死鬼。况且所有知道你我联手的旧人都死了,罪证都被烧光,秦昭他们查无可查。”
“那工部尚书……”
五皇子拉完椅子开始倒茶:“侯爷别忘了,工部尚书可是在太子陵落成之后就死了呀,”见巡南侯再度张口,抢白道,“他儿子,什么都不会说,这点您放心。”
五皇子对巡南侯好一顿宽心,又打包票说如果出什么事肯定他顶着,他与七弟骨肉情深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可算把这絮叨老爷子送走。
巡南侯前脚离开,五皇子身边人看着合上王府大门,轻声问道:“皇帝当真知道那半张纸的存在吗?”
五皇子向他摊手一笑:“这种事怎么可能让父皇知道。白老头子岁数大了糊涂发慌,我哄哄他而已。当务之急,是查出今晚在我们之前就向他二人下手的人是谁。已经抓到活口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问出答案。”
那人笑了笑,快步离开。
秦昭离奇失踪七日的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但官方未给出解释,朝堂上有颇多流言。除了皇帝和三位皇子知道故事的真实版本之外,还有如下几个盛行版本。
其一,秦昭去太子陵探险,竟在碑林中迷路。由于太子陵守卫与陵户工作疏忽,七天后才发现早已饿晕在碑林中的公主。这一说法有许多人支持,因为皇帝确实下令监督守卫与陵户工作,并对之前玩忽职守的相关人员进行严厉责罚。
其二,秦昭找了个异域法师学习做法,想召唤太子亡灵,做法整整七日才出关。这一说法拥趸不在少数,因为东海突然凭空出现了巨大太子像,除了异域妖法很难做其他解释。但反对声音也很明显,因为朝廷对这尊太子像完全没有敌意。
其三,就是秦昭靠自己努力日积月累的名声换来的解释,公主荒淫无度,宠幸近臣,竟至足不出户的地步,把近臣晋竹影玩弄至身受重伤。理由为,自公主重新回归朝廷之时,晋竹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更有甚者传闻,晋竹影被公主恶趣味玩弄致死。
陈斯一边汇报这几个主流传闻,一边斜眼笑着看秦昭五官满脸乱窜的嫌恶表情。他们从太子陵回来已然过了五天,秦昭在藏锋阁特殊的汤药调理下情况已经稳定许多,但皇帝依旧勒令她禁足,并新增许多守卫在京郊别院附近,还特意叮嘱加上弓箭手盯住院墙屋顶,让秦昭一步都不得踏出院门。
“不愧是亲爹,真狠。”秦昭感慨道。
陈斯耸肩道:“你也可以从好处想,万一皇帝知道有人要杀你呢,他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你。”
“他要真那么全知全能,能不能在太子陵外面就把我救出来,而不是快被人追的跑断气时被一群鸟解救。”
陆风怜见藏锋阁的神勇乌鸦被嫌弃,不赞同地皱眉,白了秦昭一眼,没出声。
“晋竹影在做什么?”秦昭问道,这些天陈斯每出现一次她都要问一句。
“老样子,我也不知道,”陈斯摊手,“不过好消息是万诗坛就要落成了,估计等最后落成之时皇帝就会解除你的禁足。”
“最好是这样,现在到什么进度?”
“除三位皇子之外,所有诗都被排好了顺序。”
“呦?”秦昭奇道,“谁定的顺序,他们这群草包竟然能得出确切结论来,别是让父皇定的吧?”
“你猜对一半,”陈斯哭笑不得,“他们主要在八个方案里面纠结,最后都呈到皇帝面前,让他选。”
秦昭笑出声来:“父皇竟然也耐着性子陪他们玩?”
“那自然是没有,据蒋总管说,皇上看都没看,随手拿了一个扔他脚边。”
“那确实算是父皇选的,赢了的那个人得好生开心。”
陈斯点点头,又寒暄了两句起身准备离开,被秦昭叫住。
“洛城的事,有查到新线索吗?”
陈斯迟疑,看了看陆风怜,又看向秦昭:“我们说好的,你现在只负责休息,各路线索我和叶长年都会尽力追查,到必须你出面的时候一定会与你讲。”
“但我又被困住,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好,”秦昭苦笑,“我只听,不会冒然行动,况且我现在也没办法行动。”
“好吧,我跟你说,”陈斯轻叹一声,“我们查到洛城真正的证人在五皇子手里,皇帝得知的消息也是五皇子送进宫去的,根本没有所谓几波证人。当时三皇子让晋竹影查那个,是他自己放出来的烟雾弹,就是为离间你们二人。只可惜叶长年派的那几个侍卫,送了无谓的死。”
秦昭点点头,陈斯继续道:“合理推测是,屠城案三皇子并不像他所说那样无辜,至少要负营救不力的责任。”
“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我晓得五皇子府的守卫有多严密。还有什么消息吗,当年的工部尚书府上你们去过了吗?”
“去了,叶长年去的,”陈斯微微皱眉,“叶长年可是借着左仆射的名头去拜访的,但那人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问三不知,还作势要打人,把叶长年轰了出来。”
秦昭舒展了没几天的眉头再次皱起来:“说不定是三哥五哥抢先去找他,威胁他不要乱说话。”
陈斯摇头:“也不一定。当年虽是传闻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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